啊……鑽心的疼痛傳來,他目露兇光,大腿橫掃,卻被她靈巧躲開。
“沒人告訴你,少惹習武的女子嗎?”她滿意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凶神惡煞的模樣。
那扭曲的臉上出現了一道縫隙,看來是真的易容術了……這麵皮要掉了。
“你倒是反應靈敏……可還不是被我佔了便宜去?美人?”那男人的聲音一變,變得沙啞難聽起來。
南宮翎眯起眼,這個聲音,她上輩子聽到過……是文丑的聲音……
文丑,那是四皇子蕭逸手底下的一員悍將,雖然名字與那三國的名將相同,可是這人的愛好委實令人厭惡。
文丑武藝不佳,卻是一個易容高手,很會易容,更會變聲,是打探敵情的最佳線人。
可是這文丑也是一個採花盜賊,平日裡偷雞摸狗,喜歡樑上觀人顛鸞倒鳳,偶爾還回去寡婦門前尋求那一夜風流。
蕭逸平日裡管他管的很緊,即便是採花,也不過是昨日黃花,盡是一些許了人又守了寡的小婦人,端的是一個你情我願,也不算是過分至極。
可如今,這文丑竟然鬧到了她的面前,這就讓她不得不深思了……
方才文丑在她面前提到了……蕭逸……難不成蕭逸想起了什麼?
不然文丑也不至於會這般的問她,像是囈語一般,問她是否會回到蕭逸的身邊……
如果蕭逸真的會想起來,那麼這將會是異常嚴峻的戰鬥。
但不管是如何的,她的任務都是找回靖冥,然後與靖冥並肩奮戰。
“你是何人?”她明知故問道。
“我你都不認識?我可是錢塘有名的手藝人……”文丑大笑起來,掀開那麵皮,底下是一張平白無奇的臉。
“我不認識你,這裡是南宮府,你如何進的來這裡?又如何在這裡這般的造次?”,她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。
“造次?方才我學那靖公子的模樣,不過幾句撩撥,竟然將你看痴了去。還說不會負了我……嘖嘖……還說不能在這裡如何?這言語之豐富,表情之浪蕩,竟還能讓你看上去像一個正氣的女子?你倒是好厚的臉皮。”
文丑的奚落並沒有讓南宮翎的臉紅,只是讓她的心思加深了一層。
這代表蕭逸知道了一些什麼只是不知道文丑是蕭逸派來的,還是另有其人?
“我臉皮厚還是不厚,我與靖冥是如何的關係,干卿底事?”她取下腰間的長鞭,今日裡只能一場酣戰了。
“干卿底事?我家主人少時對你也算有些恩情,後來年長與你雖然偶爾疏遠,卻沒想到你終究是個不安分的女子,竟然朝秦暮楚……真是浪費了我家主人的一片心意……”
文丑義憤填膺的斥責道,卻讓南宮翎的眼睛眯了起來。
蕭逸可是想起了全部?還是想起了部分?難道這將會發生一場不可預測的變化?
本以為重生以來,她和夏侯靖才是唯一記得全域性的人,怎麼這一次蕭逸也有了部分的記憶?
這一切的一切,讓她不再佔盡先機,不再擁有比別人預知的能力……不知為何,一份失落隨之而來,但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勇氣。
“你家主人是何人?”
她皺起眉想知道更多蕭逸的資訊,這一趟西南雪災,莫非蕭逸知道了一些什麼?
“我家主人?難道你不記得這燻了香的冰蠶絲的紙?”
“你家主人……是蕭逸?”她皺起眉,蕭逸會這般直接的報上自己的家門?
“我家主人是誰,你心知肚明。”
“我既不知道你是誰,又如何你知道你家主人是誰?又怎麼知道你家主人派你來刺探我,又是一副什麼心腸……”
“心腸?哼……若不是我得了信,知道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負了我家主人的一片心思,我還不知道你竟然是這般不知道黑白輕重的輕賤女子……虧得我家主人對你心心念念,總想著銀杏樹下與你的一場邂逅……”
文丑的話讓南宮翎的心動了一下……銀杏樹下只有蕭逸,文丑是在變相解釋,可是她也聽懂了一句話,那就是蕭逸不知道文丑來這裡,而文丑得了信。
誰的信?能讓文丑來到這裡的信,是誰的?
今夜……靖冥到底去了哪裡?怎麼會被文丑這般的人拿捏住?
實在太奇怪了……她覺得一切的一切,像是一個謎團。
到底是誰策劃了今夜的事情,誰是始作俑者?將文丑調過來的人,到底是蕭逸的什麼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