牡丹國色天香過於妖嬈?”她一副無奈的模樣,倒是讓他的心情更好了。
“本王看來,你並不是牡丹……”他的聲音略微的低沉,“反而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,豔紅妖媚,魅人心骨。”
“哦?那我一舉一動都是傾國了嗎?這真是最好的誇獎。只是我這甲乙丙丁可有你?還會魅惑到你?”
她本事反諷,將他的誇獎當成數落,讓他知道,她對他毫無好感。
可是他卻漸漸收起笑容,慢慢的收回摺扇。
這一刻,她的心竟然痛了……痛了?她原來還是在意的……也是,上一世真正的愛上過……她不是個情淺的女子,自然難以忘懷她刻骨銘心的戀人。
他的指尖觸碰到自己的鶴氅,慢慢的解開,她轉過頭失望之極,卻被他抓住了胳膊。
她呆愣片刻,卻被他一甩鶴氅,那厚實避雨的鶴氅披在了她的身上。
他的指尖快速的在她的領前移動,為她繫上錦帶。
她的鼻尖竟然有一種酸酸的感覺,竟然溼了眼眶。
而他則是拿起摺扇重新遮在她的頭頂,“這鶴氅避雨保暖,可做蓑衣。”
他的話很平實,卻是將她維護在了他的身邊,是那種如若掌中珍寶的在乎。
上一世求了多久?她都未求來他的駐足和溫暖。
這一世,不求,卻換來他的傾心相付?
這便是造化嗎?弄人的造化,在她死心之後再讓他給她一次動搖的傷害?
可她不想讓自己墮入地獄,所以即便是心痛,也只能割捨。
雨滴滴滴落下,可是她沒有感受到冬雨的冰冷,只讓她感受到久違的心暖。
“其實……若是你想,本王倒是希望被你迷惑了心神,做個庸碌無為的男子。只怕,你不願……”
蕭逸輕嘆一聲,彷彿知道了她的心思。
這一生輕嘆,像是戳中了她的心口,讓那裡堵塞難通……彷彿有塊大石頭壓在那裡……
她竟然會脆弱的想要哭泣……可是奈何,毫無淚水……只有聲音嘶啞。
她告訴自己,蕭逸多麼多的可怕,也告訴自己她再也不願原諒。
當他放下身段,這般說與她聽的時候,她卻迷茫了。
孽緣……就是這般糾纏不休的吧?
不然,她拼命逃離,他卻緊追不捨?
只是這造化,何必讓她枯井已死的心再起波瀾?
再說阿靖與她也算青梅竹馬,她既然許諾,必不辜負。
“是啊,我心上有人,怕是讓祁王您抬愛了。”
她剛說完,明顯感覺到他的心情失落了起來,只是他卻依舊保持著笑顏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
他輕輕的說著,像是一個孤獨至極的人,彷彿要沉溺水中,呼吸都要被扼制了。
她剛想出言安慰,這雨越下越大,而周圍陸陸續續的跑來抱著傘的內侍官。
她點頭,看向內侍官,“祁王殿下,看來你的鶴氅怕是不用再做蓑衣了,這傘到了。”
解下鶴氅,她將鶴氅遞還給他,可他卻收回摺扇,並不打算接下。
“祁王殿下?”
“看來本王有一刻真正的得罪過你,怕是得罪的狠了些,竟讓你這般的鐵石心腸。”他輕描淡寫的看著那鶴氅,“若是你不喜歡,扔了便是,本王贈予的東西絕沒有收回的道理。”
她望著他,贈予?他什麼時候說贈給她了?
“大姐……”泉水叮咚的男聲從身後傳來,她回過頭,一柄傘已經罩在她的頭頂。
還沒反應過來,有一個鶴氅披在了她的肩膀上,她將鶴氅交給夏侯靖,雙手交叉,裹住自己。
“祁王殿下真的是對大姐有心了,只是殿下你的鶴氅終究是浸了雨水,怕是難以禦寒,還是要晾曬一番才是。”夏侯靖一手為南宮翎撐傘,一手抱著蕭逸的鶴氅。
“是嗎?”蕭逸的眼神落在南宮翎的動作上。
她雙手擁住自己,彷彿夏侯靖的鶴氅才是她尋求溫暖的庇護之所,而他只不過是暫時落腳之地。
這種認知,讓蕭逸皺起眉頭,再次認真的看向夏侯靖。
這個男子,被父皇召入宮中,更是被要求以座上賓的身份而來。
即便是凌雲閣的閣主,也沒有尊貴到以坐上嘉賓的身份而來,更何況沒有哪一屆帝王是如此青睞凌雲閣閣主的。
這雲國的秘辛之中,可是記載凌雲閣是為帝王之家掃除一切障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