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皇子……阿玉到底是做錯了還是說錯了?”她有一種現場抓賊的感覺,不,更像是捉姦。
夏侯靖將臉別了過去,他以前只覺得這南宮玉被捧殺的太過厲害,如今,她覺得這個傢伙已經成為了智商堪憂的女子……這樣不依不饒……不知道知難而退……蕭珏這般會算計的人,又怎麼會真的上心?
不知道有時候話越多,越被人看不起嗎?
南宮翎的心冷笑起來,上一世,自己就輸給這麼一個沉不住氣的女人?這麼一個說是單純,實則是蠢笨如豬的傻女人?她真是冤死了,對嗎?
又或者……南宮玉只是個表面現象……以她對蕭逸的瞭解,蕭逸絕對不會對南宮玉這種徒有其表的女子動心,他並不是膚淺的人,更不可能由著南宮玉胡鬧……
除非自己還有什麼事情,是自己不知道的,而這件事情……一定是導致自己被剜心的結局……
莫非……她上一世忽略了什麼?
如今發生的一切已經偏離了軌道,而她必須要仔細的想象,回想一下上一世的今天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?
臘月二十七……發生了什麼?似乎沒發生什麼,並不記得蕭逸說過南宮府發生的事情……
但是外面卻是事情一波又一波接踵而來。
臘月二十七,這西南叛變,百姓被二皇子蕭琮逼得造了反,而這揭竿而起的百姓被血腥鎮壓……
臘月二十七,閬中太守宋昆被第二波再起的災民殺害,而此時朝廷對於此事大動肝火,派遣七皇子前去第二次鎮壓……
臘月二十七,滄州太守的糧米押送之時遭遇佔山為王的盜匪,而盜匪被順路的七皇子剿滅……
當時蕭逸倒是說過一句話,說這盜匪其實並非真的盜匪,只是孫貴妃的家弟養著斂財的,沒想到最終被拿來當做墊腳石,只為了給七皇子蕭瑢的成功建立不世之功。
卻沒想到弄巧成拙,牽出了這孫貴妃外侄貪贓枉法的證據,導致七皇子元氣大傷……
想起這件事,不得不聯想一件事,臘月二十七的時候,這李慧雲似乎也有異動……只是當時她當做玩笑話來看的。
這李慧雲當時做了什麼?好像趁著祖母去廟裡看自己,趁著父親南宮文在宮裡調撥兵力和糧草費盡心力的時候,引入了一個人……而這個人……似乎是……
南宮翎的眼睛亮了起來,原來是這樣,看來這佔山為王的事情,不僅是孫氏啊……還有這李慧雲吧?
只是這證據,時過境遷,又考慮她初次為皇后,不願意動南宮府,只是不願來往……如今……
這倒是極好的一步棋,所謂自作孽不可活,不是嗎?
南宮翎望著那意猶未盡,還想撒潑打滾,使出可憐兮兮表情來博得蕭珏一句安慰的南宮玉,她撇了撇嘴,“小妹,這三皇子是客人,這看時辰也該去見祖母了,走吧。”
這句話彷彿是點了炮仗,讓南宮玉的心火更加旺盛起來,“祖母眼下已然不在府裡,你去如何拜見祖母?”
閆氏又離開了?難道這件事很嚴重?嚴重到了陛下才送禮物不久,皇子還在待命而歸,這閆氏就敢離開府邸?
這說明了什麼?看來事情與南宮府有很大的關係,只是南宮府充其量也就是受害者或者知情人……
不然,陛下何必贈送禮物?還讓皇子等著答案,沒有答案絕對不肯罷休的模樣?
這一切的一切,讓南宮翎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,撲朔迷離,讓人捉摸不清。
“祖母出府是什麼時候的事情?”
“我不知道,只知道片刻前去見祖母,被崔悅姐姐趕了出來……”
崔悅沒有跟著祖母出府……看來是見秘密的人了……
南宮翎此刻將眼神移向夏侯靖,而他則是緩緩點了點頭,兩人的默契讓蕭珏有些不是滋味。
但是轉念一想,這畢竟是堂姐弟,也就作罷,只是他沒想過夏侯靖終究是姓夏侯……
“好了,我知道了,小妹,你也別哭了。這哭花了妝容,終究是不好的,還是早些休息吧。”
這趕人的話語,讓南宮玉覺得自己就是多餘的,她怎麼肯就這麼容易善罷甘休?
“大姐,我為什麼要離開?難道這裡不是我的家嗎?我不能在這裡坐坐嗎?”
怎麼還要在這裡坐坐?南宮翎有些想笑,這麼死皮賴臉的,真的好嗎?
“能啊,攬月找個丫鬟收拾收拾滿桌的殘局,你親自去泡茶……”
“是,大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