極具殺傷力,讓周圍的女子互相看著,竟然守住了差點脫口而出的難聽之語。
夏侯靖的脊背挺得直直的,南宮翎知道他在硬撐,硬撐被人羞辱而不被打到。
“我只道是哪家謫仙公子,端的一個傾國之貌,原來是一個毀容村夫,當真敗了我等的興致。”一綠衣女子譏諷說道。
眾人一看有人挑頭,立刻紛紛附和起來。
“我以為是南宮家的公子出門,本想著白玉無瑕,去沒想到是碎玉佔巢,真是掃興。”
“看來我等手裡的瓜果和綵帶只能丟在地上了,虧了我手裡上好的彩頭,平白染了塵土。”
“唉……遇到了醜郎君,怕是我三天三夜也別想洗乾淨眼睛了。”
這話一波接著一波,一句比一句還要誅心。
南宮翎心中越加難過起來,她想要將手放在夏侯靖的手背上,卻不曾想成為了眾多女子口誅筆伐的物件。
“你們瞧瞧,這女子,怕是南宮家的大小姐吧?聽說這南宮大小姐竟然喜歡遠方表親,如今同出同進,倒是應了那些傳聞。”
“看看她的腰佩,還真是南宮家的女郎。嘖嘖,一個嫡女也不知道自愛,竟然與投奔而來的過繼之子糾纏不清,平白無故的,低了南宮家的門楣。”
“看來這嫡女還不如那庶女懂的規矩,知道規則,真是白瞎了南宮家門第的出身,平白毀了自己。”
南宮翎皺起眉,看向那些說盡難聽之話的女子。
“若是我認真,你們誹謗豪門,可入大獄,給我讓開!”
南宮翎的語言低沉,帶著極大的威懾力,讓說著風涼話的女子住了嘴。
“瞧瞧,你嚇唬誰呢?好像只有你出身高貴似的。即便是別人家的高門貴女,也不見得你這般霸道。”
“就是就是,我朝允許百姓點評豪門,你有什麼了不起?不就是個好的出身?”
“可惜眼力不佳,竟然選了一個醜郎君,還是個過繼的醜郎君……這關係真是逗人……”
南宮翎一把攥住夏侯靖的手,這件事,她一個女子來處理比夏侯靖來處理更為妥當。
“紈絝?霸道?我歷來不知誹謗竟然是任意點評。怕是諸位沒有好好的讀讀我朝律法,不過也難怪,畢竟各位花枝招展在外觀郎君,卻不肯在書齋裡細細品讀經典,又有什麼筆墨可言?”
論嘴毒,她上一世畢竟混跡過軍.營,從一個無名氏的兵卒做到將軍,她吵架又怎麼可能輸給這些不知好歹的閨中秀女?
“無筆墨,我絲毫不奇怪。可我奇怪的是,諸位竟然不知道攔截特使馬車,特使有絕對的權力入獄判刑!”
南宮翎舉起夏侯靖的腰佩,所幸那夜陛下給夏侯靖特使腰牌,目的就是讓凌雲閣的人進出帝都容易一些。
而這特使的身份,如今倒是可以被拿來一用。
說風涼話的閨中秀女顯然被這特使腰牌嚇到了,見到有所鬆動和人群,夏侯靖沉聲說道:“讓開!”
人群聽話的讓出一個車道,夏侯靖再次對著馬伕信融說道:“信融,趕車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
馬車噠噠的朝著南宮府的方向疾馳而去。
夏侯靖關上馬車門,一把將她攬入懷裡,額頭抵著她的額頭,“下一次,不要在我前面,我不希望你被別人的口水所淹沒,更不希望任何一個不好的措辭用在你的身上,知道嗎?”
“我只是想幫你……”她也見不得他被那些人這般的數落,她也會在乎,也會心疼的。
“我一個男人,被一群女人嗤笑譏諷,本就是無關痛癢的事情。我受得住。”他蹭了蹭她的額頭。
“阿靖……我不喜歡你這樣……你一直保護我,為什麼不讓我保護你一次?”
她又何嘗不是想要護他一個周全?
他嘴角一笑,卻聽她繼續說道:“你這刀疤,我一定用最快的時間,為你修復。定讓那些譏諷你容貌的人看清楚你的容顏,盛世美顏,豈能是傾國傾城就能輕描淡寫的?”
這話暖心,他的笑容加大,“看來我容貌未曾恢復,你便知道我長什麼模樣了?”
“你是靖冥,靖冥是仙人之姿,絕美之貌,豈是人間男子所能比擬的?我自然知道你的容貌。”她的話像是再說自己有多美一般,是那般的驕傲。
“我很榮幸,你能這般的在乎我。上一世,我怎麼就那麼傻,對你不曾告白,讓你白白入了那白眼狼的圈套?若是早些說出口,想必上一世也不會含恨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