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做能臣,讓百姓知皇威,便可兩全其美。至於挑選哪些大臣殺雞儆猴,挑選哪些災民,殺一儆百,在下實在不知。”
夏侯靖雖然嘴上說著不知道,可是他將一個紙條遞給了國君。
國君接過紙條,展開看了起來,笑著點頭,“秒極妙極。”
國君看向蕭瑢和蕭逸,“老七你去做孤臣,老四你去做能臣。鑑於老七年紀小,還需歷練,這一次老三你陪同老七。記住,血夠了就好,不可貪多,也不可毫無效果。”
“是,父皇。”蕭逸俯下身,感恩。
“父皇,兒臣明白。”蕭瑢則是一副撒嬌的模樣,到底是么子,就是頗得老一輩的偏愛。
“下面跪著的,可是南宮家的大丫頭……”國君看向南宮翎,安排好了西南雪災的事宜,才想起問問這滿屋唯一的女子。
這話像是國君對她很熟悉一般……上一世她一直都無緣靠近當今陛下,以至於她也是納悶,陛下竟是這般親暱的問她。
她雖然有著受寵若驚的感覺,卻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回道:“回陛下,妾,南宮翎。”
國君點頭,似乎才想起什麼,緩緩問道:“朕若是沒記錯,你少年的時候曾被樂橙送出去拜師學藝了吧?”
陛下竟然沒有提到無極天山?她其實很詫異,為什麼國君要這麼隱晦?
“回陛下,是的。”
南宮翎將滿心的疑問壓了下去,繼續回道。
“嗯,看來朕的記性還算不錯。只是你可學到了欽天監的本事?”
國君的問話,讓南宮翎再次怔住。
這是要她說血鳳凰出了,無極天山自然下山嗎?
她……要不要聽從夏侯靖的說法,去說?
“嗯?怎麼不回答?”國君終是抬起眼,不再把玩手裡的茶碗蓋。
“回陛下,妾占星術不佳,卻知道最近朱雀星亮起,恐血鳳凰出世。”她終究是遵照了夏侯靖的說法。
“你可知道血鳳凰一出,會有什麼?”國君有些期待的看向南宮翎。
“回陛下,妾不知……”南宮翎感受到陛下的興趣不是一點半點。
這血鳳凰到底有什麼秘密?為什麼陛下會這般毫不掩飾其興趣?
“不知……真不知?”國君側了側臉,一副不信的模樣。
“回陛下,妾少年拜師,因母親重病,早早回府,未學到精髓。”
南宮翎出去拜師學藝不過五年,母親便中了冷霜凝的毒……她相信五年確實學不到什麼精華。
國君露出失望的模樣,“樂橙為你找了一處好的修習之地,你卻白白浪費了,辜負了你母親的天賦。”
天賦?她彷彿被點醒夢中一般,什麼時候聽過別人說過自己的天賦來著?
為什麼天賦這兩個字如此的熟悉,彷彿在什麼地方,被別人也這般的提到過。
她怔忪的望著國君,而國君則是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,“算了,南宮家血脈……是朕多想了,就此跪安吧。”
如此快的結束了?南宮翎不相信自己能如此輕易的拜託陛下的問話。
“如今天黑路遠,陛下恩典諸位皇子和女郎就住右廂房,諸位,請隨雜家而來,小心腳下。”
內侍官輕輕的說道,眾人走在長廊裡,若不是有內侍官的燈籠照路,怕是真的找不到東西南北。
夏侯靖站在南宮翎的身邊,依舊是一手託著她的胳膊,一手撫著她的腰。
她臉紅了紅,卻已經習慣他的這般親暱。
在太極殿,陛下面前,都可以區別其他的皇子,能夠得一席之地,可見夏侯靖的身份很不一般。
只是這樣的夏侯靖,為什麼甘願躲在南宮家?
怕是這裡面還有什麼必須在南宮家的事吧?
看來她上一世關注的地方太少,以至於這一世重生,依舊有太多的空白等她去挖掘,去細究。
她想,夏侯靖一定會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。
而她在那密室之中的夢境,必然不是虛幻,那一定是真切發生過的。
況且這冷霜凝和雙鷹瓏的毒,並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。
只怕……還有很多地方,她需要細細回味,仔細回想。
“大姐,你的房間到了,我就住在隔壁,若是有事,直接喚我。”夏侯靖幫她倒了杯熱茶。
這麼快到了自己的住處?南宮翎才回過神來,望著那近在咫尺的夏侯靖。
她看了下週圍,發現只有她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