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靖將實現收回來,這裡終究是皇宮,而殿內有陛下在,他不好不給面子。
“四皇子……有些事情,說得聽不得,有些事情,聽得說不得,還有些事情聽不得說不得,不如難得糊塗。”
這話說得直白,卻又像是警告,讓蕭逸眯起了眼睛。
“夏侯靖,本王敬你是凌雲閣的閣主,並不打算慢待與你。只是,這天子腳下,如此與皇家對話,是否妥當?”
這是拿喬身份了嗎?真是有趣,只是蕭逸以為拿喬就能夠嚇退他夏侯靖嗎?
真是痴心妄想,他怕是必然要跟蕭逸好好聊聊了。
儘管這裡不是最佳的地方,但是,阿翎面前,他絕不退讓。
更何況這廝上一世是那般的待她,又是那般的待自己。
這樣的仇,他不可能就此罷了,也不可能輪迴轉世而淡忘。
“妥當?四皇子與大姐非親非故,更不是什麼花前月下,何曾海誓山盟?又有什麼身份說下託付的話語?”
這話誅心,讓南宮翎的心波動了下。
儘管她知道這裡不是適合說這樣話的地方,但是沒來由的,她就是開心。
因為他的袒護,因為他的在乎,而幸福。
原來幸福真的是如此簡單,簡單到一句話,讓人開心不已。
蕭珏此時眼睛盯緊了夏侯靖,這個夏侯靖當真敢說,難道不知道蕭逸是個心眼很小的傢伙?
這是不惜樹敵也要保護南宮翎了嗎?
這樣的魄力,竟讓蕭珏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……而他蕭珏明顯感受到了南宮翎的欣喜。
原來在阿翎的心裡,竟然要這樣不顧場合,不顧形勢的男子嗎?
阿翎是這樣不懂輕重,不分是非好歹的人嗎?
蕭珏這一刻遲疑了,他不懂,不懂他賴以生存的法則,為什麼被南宮翎和夏侯靖踐踏。
也不懂,不懂為什麼夏侯靖和南宮翎可以這般的任性妄為,絲毫不顧及後果。
可是蕭珏確實羨慕的,羨慕夏侯靖能夠表露自己的真心,而他只能壓制,然後隱藏。
蕭逸被這句犀利的話刺激的嘴角揚起笑容,只是這笑不達眼底,這笑不露齒的模樣,她南宮翎最是熟悉。
因為這是蕭逸記恨某人的標誌,一句話入了蕭逸的心,這對上一世的死敵,這一世難道要再次交手嗎?
她竟然成了導火索……呵……
南宮翎抬起頭看向夏侯靖,她不希望夏侯靖再說些什麼,畢竟有些事,點到為止即可,很多事情,過猶不及的。
蕭逸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,這動作……像是在思考怎麼說,又像是在自圓其說。
南宮翎不自覺的伸出手拽住了夏侯靖的衣袖,“阿靖……不要這般……”
她不希望夏侯靖將蕭逸得罪的過狠,畢竟木秀於林風必摧之,這太菱角分明瞭,容易被現實殘酷的打磨成琉璃圓球,再無絲毫稜角,更何況是分明的是非?
“大姐……這裡是皇城,眾多的內侍官都在聽,若是這件事解釋不清,你又讓人怎麼說你?”夏侯靖不打算偃旗息鼓,顯然要跟蕭逸一決高下。
南宮翎嘆了口氣,只是攥住夏侯靖衣袖的手更緊了一些,“我與四皇子自然是清者自清,清者自證……”
南宮翎還想說些什麼,卻被夏侯靖打斷了話語,他不需要他的女人給他臺階下。
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有傲的資本,既然有可以怒懟的資本,又何必躲躲藏藏,給自己添氣?
他要他的女人知道,跟了他,必然可以活出自己習慣的方式來。
要知道這個世界上,成功的人物是活出自己的方式,不用顧忌他人,也不必聽從他人的言語,更不必察言觀色,只要活好自己,便好。
而他夏侯靖有能力,讓他的女人按照她自己的意願,活出她喜歡的模式來。
所以夏侯靖不但算就此截止,他要讓南宮翎見到他的能力,更見到他的底氣。
“大姐即便是如此,你有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?如今四皇子那句託付,若是你應了,那是與四皇子糾纏不休呢,還是與我這遠方的表親糾纏不清呢?大姐,有些事,不可細想,有些話,不可細究。若是細究,後果難以想象,必然要在源頭予以扼殺。”
夏侯靖這話雖然是說給南宮翎聽,卻是直直的看著蕭逸。
蕭逸微微側了臉,不自覺的一笑,才抬起頭迎上夏侯靖的目光。
“不愧是凌雲閣的閣主,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