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琳從暗袖中拿出碧玉簪,雙目帶著怒氣,是一種被人爽了約的失望。
這種失望,也傳染給了南宮翎……原來,她不過是閒暇時間,夏侯靖閒來無事調劑物件嗎?
南宮翎的眼睛有些發癢,像是要溼潤,鼻頭也有些酸澀,她想要逃離……想要狼狽的快步離開。
可是,她的驕傲不許她離開。
即便是輸給別人,也要輸得徹徹底底,如此才能斷的乾乾淨淨。
夏侯靖看著碧玉簪,伸出手,從蕭琳的手裡取了過來,“這碧玉簪怕是十年前的東西吧?”
“靖哥哥,虧你還沒忘記……”
“我不過是六七歲,你不過四五歲,這般的年齡,一個禮物也當做是你念念不忘的私情?”
夏侯靖冰冷的聲音響起……讓南宮翎剛想慼慼然的心情瞬間蕩然無存。
六七歲……十年前?他們過家家??
南宮翎詫異的看向夏侯靖,只見夏侯靖那冰霜的臉上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。
“那年不過是我得來的一件禮物,卻被你搶了去,也算是我送你不成?”
夏侯靖的眉頭皺得老高,那薄唇的話,如同臘月寒霜,讓蕭琳後退半步,渾身冰冷。
“我對你從未有過是什麼海誓山盟,何來的花前月下?既然沒有誓言,有沒有與子同說,你又何必拿著兒時霸道的戲碼,來跟我討要幾分舊情?”
這話如此的寒冷,當真是令人難以接受……這便是靖冥的另外一個模樣嗎?
“我這人從來不會認真,但我認真的人,也從來不會辜負。很抱歉,鬱清公主,你不是我認真的人,而我也不可能是你的良人。”
夏侯靖走向南宮翎,溫柔的笑起來,“大姐,這時間不早了,咱們早些回到宮殿才是最真。”
南宮翎抬起頭,看著這個將如此冰寒的語言隨口說出的男人。
他當真對別的女人都是這般的疏離嗎?即便是一句假意溫婉的話,也不肯說。
這一句句,都讓那鬱清公主溼潤了眼眶,紅了眼睛。
他可知道這話,對於女人來說,是多麼的難聽?
如此刺耳的話,他一點也沒有心裡不忍嗎?還是因為方才蕭琳句句話裡面都是帶著諷刺她南宮翎的話,所以靖冥為了給她報仇,才這般說蕭琳?
不知道為什麼,心有些暖暖的。
原來靖冥對自己是獨特的,而自己在靖冥的眼裡也是最獨特的存在。
其餘的所有人,在靖冥看來跟不存在一般……
這般的靖冥,這樣的溫情,讓她感受到幸福。
“站住!靖哥哥……”蕭琳快走幾步,硬是擠在南宮翎和夏侯靖的中間。
“靖哥哥,這碧玉簪,你不認了嗎?”蕭琳的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。
“不是我送的東西,我從來不認。”,夏侯靖的眼裡沒有半分溫度,就連話語都是冰霜刺骨。
“可是……你說過,若是我過了及笄不嫁,你可以……你可以……”蕭琳還是一副不能相信的模樣。
“我說了,你及笄不嫁,我可以收留你,卻沒說收下你……更沒說娶了你……鬱清公主,聽話聽音,莫要偏聽偏信,也莫要聽個囫圇吞棗……”
夏侯靖顯然是抹滅了蕭琳的一切希望。
“你可知道這些年我當了真,我留下自己最美好的光陰,就是為了等你的那句話?我認了真,你豈能錯了情分?你該是瞭解我的,我一旦當了真,你是萬分不能負了我的……”蕭琳倔強的看著夏侯靖。
“那你想如何?”夏侯靖的眼睛移向蕭琳,四目相對。
那毫無溫暖的眼眸,與方才對南宮翎的溫柔,簡直是天差地別。
這般的不同,讓蕭琳的妒火燒的越演越烈。
“這些年,我一直以你的新娘自居,而我的父王也默許了我。若是你負了我,讓我成了這錢塘皇都的笑話,你該知道我的,我必然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你,更不會……”
蕭琳本就是個烈性的女子,她指向南宮翎,“放過她……這個老女人……破壞了我的姻緣的老女人!”
南宮翎認真的看向蕭琳……她誤會了夏侯靖,便將錯誤的源頭全部推給她了嗎?
“你當真下定了決心?”夏侯靖靠近蕭琳,歪著頭,看向眼前的鬱清公主。
那微微彎起的嘴唇,帶著風流不羈的模樣,他伸出兩根手指,捏住自己的下巴,輕點著下巴。
夏侯靖的容色足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