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靖冥,你認識那個人?”
南宮翎又一次愣住,怎麼感覺靖冥無所不知呢?
“那人算起來,跟我還是一個師門的……不過是個敗類罷了……”
敗類?怎麼說?那人還是雲國挺德高望重的人啊……
“怎麼?很不可思議?”
夏侯靖嘴角彎了起來,看了一旁,周圍沒有人,他突然湊近她耳邊,“那個人曾經苦戀你的外祖母韋氏,卻是求而不得,終究因而生恨……”
什麼?那人喜歡外祖母韋氏?那外祖母韋氏心底下的那個人又是誰?
上上輩子的恩怨,怎麼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呢?
“你還不知道嗎?”
“不知道……我跟外祖母多年未見,你也知道我少年失怙……”
“大姐,抱歉,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傷心事……我只是……”夏侯靖突然有些擔心起來……
“沒事,靖冥,我只是好奇,那道人到底是誰……我只知道樣貌,卻一直久聞其人不知其名……”
夏侯靖看著南宮翎一副認真的模樣,痞笑了起來……
這笑容,真的是讓時光都慢了起來,醉了人生……
“你輕易不要這般笑,要知道男人壞笑,女人容易著迷……”
“這可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?”
“算是。”
夏侯靖瞭然的點頭,“那我可有迷了你的眼?讓你醉在了我的笑容裡?”
“嗯。”
她都許諾了人生……她不是醉在了他的笑容裡嗎?
“可是你卻沒有如同徐玲那般看我,像是吞沒了一般……那般的熾烈……”
夏侯靖嘴角一彎,讓南宮翎停住腳步,“你看得出來徐玲的意思?”
“小傻瓜……要知道男人可是比你們女人通透許多,尤其是感情方面。誰對我有那些意思,無需多言,只需要幾個眼神,我便懂了。這是男人天生的本能知道嗎?”
“哦?什麼本能?”
“求偶的本能啊……若是沒有幾分機靈,幾分悟性,幾分甜言蜜語的本能,如何能夠追到心目中的女子呢?那必然要有一些天賦的……”
夏侯靖像是在炫耀特別能力一般,那微抬起來的下巴,都在展示著他的傲氣。
“天賦?胡說八道的天賦嗎?難怪人說相信男人的話,母豬都會上樹。而相信了母豬會上樹,必然是男人說的天花亂墜,讓老天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南宮翎蓄意拆臺的說道。
“是嗎?那胡說八道也要有些眉目,更要有些內容……要是毫無邊際,又如何能讓女子相信呢?這女子都不是傻子吧,知道是假的,還信個完全?必然是男人說的有板有眼……”
夏侯靖笑起來……此時天下起了雪,他拿出一把通紅的花梨木扇,這扇子的邊緣雕刻著孔雀翎的模樣……扇子罩在了她的頭頂……
這廝是學蕭逸嗎?用扇子為她當著飄雪?可是這飄雪雖然擋住了頭頂,卻擋不住周身……
剛想到這裡,夏侯靖卻轉過頭來,“以後你的頭上只有一把扇子,那就是我的。”
她盯著他的扇子,這把扇子詮釋了他的嫉妒嗎?
若是這樣,她倒是開心的。
“我可以理解為,你不許那蕭逸做的任何事情,若是他做了,你必然隨之而來,取而代之嗎?”
“是。”
“你可是醋了?”
他嘴角的笑容放大,“難道對你,我不該有醋意嗎?要是我沒有了醋意,你豈不是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是深還是淺?”
“你這醋倒是乾脆,一點也不扭捏。”
“對你,我從來是認真而不胡說八道的……”
“甜言蜜語也算是絕不胡說八道嗎?”
“如果你覺得是甜言蜜語,那便是說明,你願意聽。而你願意聽,我當然願意取悅於你……但這不代表我句句是假……”
“那就是說也有假的了……”她又開始作了,可是她控制不住。
女人誰不願意跟自己的心上人撒嬌?
“如果是手可摘星辰,那必然是假的,卻願意展現出我對你的真心實意,誠心誠意,實心實意。如果是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,那必然是真的,更是我此生之願望。”
“你倒是能說……”
“我不是能說,而是與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……”
夏侯靖繼續說道,“畢竟與你總是話若泉水,滔滔不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