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法?我又有什麼說法?我又能有什麼說法?我不過是一個未亡人罷了,跟著橙橙逝去的那天,早就魂歸黃土。我從沒有怨天,不過是感慨命運罷了……我做了一些什麼,讓你如此的怨恨我?”
南宮文直視著樂虹,“我與橙橙相識多久,別人不知,你還不知?十年同窗,五年苦戀,一朝修成,我百般福分。橙橙那般的女子,我又如何下得了手?又有什麼心腸去讓她故去?當知,橙橙也是我的命,我戀了十五年的命……”
南宮文的語言越發的低落起來,像是想起了樂橙的音容,又像是想起了少年時光的青蔥歲月。
“橙橙是什麼樣子的性格,你不知嗎?我奈何不了,又是無可奈何。她做了母親之後,滿心滿肺都是關心著她唯一的血脈。她甚至想要尋找最好的資源和渠道為阿翎創造最佳的修習條件。可是……”
南宮文看向南宮翎,眼睛帶著又愛又恨的光澤,“可是阿翎在孃胎的時候,在那場變化之中,傷到了根本。那一年,差一點一屍兩命。若不是我揹著橙橙一步一步走向凌雲閣,以與魔鬼交換條件的代價,換來了橙橙的恢復,橙橙怕是帶著阿翎早就魂歸混沌了……”
南宮文的話語越來越慢,“但是,我又能如何?捧在手心裡的女人,卻因為阿翎這般的體質,甘願以自己為媒介,淨化阿翎身上的符咒和毒素,這一來二去,即便是天神降世,怕也是承受不住藥物的摧殘吧?橙橙用冷霜凝可知自己身上的雙鷹瓏……可終究是……無法剋制住……”
什麼?雙鷹瓏……那種胎裡就有的毒?
她南宮翎曾經中路冷霜凝?而母親……更是為了她淨化毒素?
那……夏侯靖呢?他的冷霜凝從何得來?
“靖冥……”
“嗯,我在……”
“父親說與魔鬼交換代價,那人……”可是你?
“不是,是我師父。”
“嗯。”
不是就好,不是就好,不然,她不知道該恨還是該怨。
“別怕。”
夏侯靖握緊南宮翎的手,等著南宮文說完。
“我也想要讓橙橙停止這樣瘋狂的舉動,可是橙橙保證過,她是相術師,也是最好的醫者,必然能夠為自己解讀。而我也請母親的針灸之術為她護法,甚至讓慧雲的制香術來引導,可終究是抵不住雙鷹瓏的霸道。”
南宮文雙手捂住臉,一副即將崩潰的模樣。
這是忍了許久,忍到現在,即將爆發的情緒吧?
“阿翎……我曾經恨你,是因為你的母親因為你而香消玉殞。若不是你,雙鷹瓏的毒不會在你母親的身上……而我和我的妻子可以相守一生……”
南宮文的話讓南宮翎的心好痛,這就是說,母親的死其實是她的體制造就的?
“呵……南宮文,你這般煽情就能夠化解你的過錯嗎?你怎麼不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,讓阿翎胎毒帶著雙鷹瓏?讓阿橙覺得自己對不起孩子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不敢說了?呵……苦情戲倒是演的到位,可是你怎麼不說自己的過錯?還打算很一個孩子?你這個懦夫!”
“我說了,我不是懦夫!”
“不是懦夫,那你說說,你為什麼讓胎中的阿翎中了這樣的毒?嗯?你敢說嗎?”
“我為什麼不敢說?不就是大祭司的後人再次出現在了皇宮之內,皇宮肅清人事,而我們在排查的時候,被大祭司的族人放了雙鷹瓏的毒。我那時候身懷六甲的妻子橙橙剛好中了這毒……這有什麼說不得的?”
“是啊……沒什麼說不得的……但是你為什麼不說清楚,大祭司的後人出現在皇宮內做了什麼?”
做了什麼?這是什麼意思?南宮翎心裡隱隱不安起來。
“你不敢說了,對嗎?”
“我沒有!”
“你敢當著你母親閆氏老夫人的面,說出事實嗎?”
“我敢!”
“不是懦夫,那你倒是說說……”樂虹激將道。
“老爺……這件事是妾身的主意,你還是我來說吧。”李慧雲制止南宮文,抬起眸看向樂虹。
“怎麼?你強出頭了?”樂虹冷笑一聲。
“我出嫁從夫,即便是個妾室,也要幫襯夫婿。你讓我家老爺說些故事,我自然也要說些故事……”
“你倒是說說……”
“這件事,不過是當年……大祭司的後人出現在皇宮,有人說出現在斗香大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