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靖的小手指翹起,綁在他指尖的紫色光芒,點點化作一個圓圈。
夏侯靖甩出玄囂簾,伴隨著簾子映象出現,紫色光芒像是樂譜浮現在空中,還有波動……
像是音符在跳動,又像是活了的音符在舞蹈……
緩緩而來的聲音,有略顯窩囊的蕭琳的,有乾脆利落的蕭琤的,有傲氣滿懷徐玲的,還有那陰險無雙南宮玉的。
清晰的聲音傳來,聽得出來,她們在說這正月初六天目山的事情……可不就卻是在說下午的一些事……
下午……難道是……要給她南宮翎一些難看?
她南宮翎自問與她們連幾句話都沒說過,毫無交集,怎麼會招惹了她們?
難道是因為靖冥,所以嫉妒?
這嫉妒真的很厲害,讓她身陷危險……
夏侯靖垂著眼,聽著那邊女子們嘰嘰喳喳的聲音,以及那包藏禍心的主意……
呵……這幫女子……真的是人不可貌相……
竟然打算下午將他的小羽羽突入冰球戰場,讓球杆打中嗎?
真是心思歹毒……
在那些揚著球杆,冰上追趕冰球的時刻,大家只會集中注意力在追逐上……
誰會注意一個突如其來的女子,誰有來得及收的住這球杆的方向和力道?
再說這冰有站不穩,這不可測的因素太多……
真是有趣……想不到徐玲看似是將門之女,卻也是個歹毒的女人……
真是讓他夏侯靖開了眼……
不過她們既然打定主意讓小羽羽受傷,那就不要怪他讓她們四個人倒黴了……
夏侯靖收起玄囂簾,看著早就站在一旁皺眉的南宮翎,嘴角含笑。
“大姐,怎麼了?你這是被她們氣到了?”
“沒有。”
“臉都青色了,還沒有?”
“冰上馬球,該如何?”
“不如何,隨其自然……不過……拉上一個墊背的……”
“拉誰?”
“誰推你,你拉誰……”
“你可有了主意?”
“敢背地裡下絆子……當心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危險……”
夏侯靖點到為止,南宮翎已經聽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我明白了……”
“大姐,你莫怕,只要記得,一切有我便是最好。如今這午休也快早結束了,走吧……去會會……”
“好。”
夏侯靖和南宮翎再次出現在人前的時候,兩人並肩而走,兩人都是紅衣,看上去是那般的般配……
這般配像是天造地設一般,紅了一票女眷的眼,也醋了蕭逸的心……酸了蕭珏的情……
“大姐,你這是去了哪裡?莫不是去哪裡偷偷哭鼻子,讓靖哥哥哄了去吧?”南宮玉熱絡的走過來,跟南宮翎套近乎。
可是南宮翎並不想與她太過親暱,“我這樣子像是哭過嗎?二妹莫要玩笑……”
“是是是,你沒哭過……沒哭過……”南宮玉的說法,反而讓人加重了南宮翎已經哭過的印象。
但是南宮翎懶得計較,這小心思又如何……她不在意就是了……
“大姐?你怎麼這般就走了?莫不是方才埋怨小妹沒有站出來幫襯?”南宮玉快走幾步,攔住南宮翎的去路。
兩人站在人群前面,對面而立,一人青衣似柳,一人紅衣恰桃。
“我這人從不無故怨人。”
南宮翎的眼睛帶上了詫異,可是這話題讓人聽上去卻是兩個滋味。
或許南宮翎真的埋怨了南宮玉,也許是真的沒有埋怨……
這話說出,不知是承認還是否認……
什麼時候開始,南宮翎說話的藝術得到了如此的提高?
是夏侯靖嗎?南宮玉看向夏侯靖,心中劃過失望……
原來靖哥哥這般的對南宮翎這個賤人……而她……早已經廢了根本……
“大姐這話說的,小妹都不知道怎麼接了……唉……”南宮玉一番無奈的模樣……
這模樣是在讓人以為她南宮翎恃強凌弱,還是驕縱跋扈,愣是欺負了她嗎??
“小妹,你的話,我自然有答。這答案不對你的心意,也是我的錯了嗎?只是我不明白,這錯,錯在何處?”
南宮翎不打算跟上一世那般,臉皮極薄,薄的說不下去黑臉的話。
這南宮玉上一世將她剜心取血,這一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