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靖收起雨傘,在她發呆的片刻,嘆一口氣,像是又要傷心了一般。
轉身的瞬間,被她抓緊了衣袖。
他回頭,看向她,眼眸輾轉流光,瀲灩生波……
“大姐?”
“我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,我的初心不是想要跟那人有一絲一縷的聯絡,甚至我對他都是鐵面無私,毫無私情。可是……我不知道為什麼,卻依舊有一絲半縷的聯絡……靖冥,我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該如何做……”
她手足無措起來,也許在愛情面,她就是個學徒工,什麼也不懂,什麼也不清楚。
她想要如他所願,希望不負他的深情……
可是她本不想的事情,終究還是輸給了她的潛意識……
她也想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,畢竟這樣的無中生有,讓她應接不暇……
這樣的應接不暇,不僅是來自蕭逸的自作多情,更來自夏侯靖的暗自傷心……
她不喜歡夾在其中,她喜歡像上一世在軍隊中那般,乾淨利落,是就是,非就是非。
“你不知道如何做?”
夏侯靖怪異的看著南宮翎,那表情像是在懷疑,又像是在詫異,甚至……像是不可思議。
感情面前,她真的是一個不懂的人,她想要求學,想要知道答案……
她不是個多情的人,也不是個濫情的人,她許了誰便是誰,堅定不改,始終如一……
可是她做出的事情,卻讓她與初心不一,她需要有人告訴她該如何。
儘管這樣的她,看上去很蠢笨,可是誰不是面對真正感情的時候,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?
她不願期盼,更不願喬裝打扮這場情感,只能以最幼稚的模樣,問她的良人,她該如何……
夏侯靖嘴角彎的越來越大,眼神往右下看去,笑著搖著頭,像是感慨什麼……
“靖冥……我……”
她有點後悔這般直接的問出口,顯得很沒腦子……靖冥會不會覺得她很笨?
夏侯靖抬起頭,又是莫名一笑,這一笑春風拂面,百媚叢生……
他揉了揉太陽穴,像是很無奈,“原以為我的大姐不過是個直率的人兒,如今看來,倒是一個溺水懵懂的痴人兒……以後我怕是要喚你一句知心人了……”
“知心人?”南宮翎實在不懂夏侯靖的意思,這與痴心人什麼關係?
“痴這個字就是病心在知之上,知心,便是知病,這般大姐還不懂嗎?”
夏侯靖的笑容讓她瞬間瞪起了眼睛,他再說她痴?
這廝……若是上一世在軍營之中,她一定擼起袖子來狠狠的揍他了……
可是夏侯靖又說錯了什麼?她卻是是一個痴人兒,這一點也沒錯。
“怎麼?大姐,還想否認?又或者……狡辯?”
“我不否認,但是我想知道我方才的答案。”
她不想跟這傢伙辯上一辯,畢竟這傢伙舌燦蓮花,她怕是說不過,還不如干脆了當。
痴人就是痴人好了,只要能夠讓她與靖冥再無糾紛……
她只想將這場愛情仔細維護,珍惜呵護……不願為了臉面刺傷這場愛戀。
“大姐倒是乾脆,一點也不怕比別人說你痴人嗎?”
“你說的是知心人,我當做是至交即可,你說你的,我想我的,不就好了?”
南宮翎這般帥氣的回答,讓夏侯靖又是一笑,他將那垂落的長髮一甩,撩到了身後。
夏侯靖指著下巴,仔細的看著南宮翎,“你這話倒是有趣,不過也有幾番道理……呵……”
“你別光顧著笑,我很想知道,到底該如何做,才能……才能……”
“才能如何?”
“才能不讓你誤會……我不喜歡你我之間因為若干無的人,心生間隙。那無關緊要的人,即便是產生了甲乙丙丁,我也不希望與你有半分的齟齬……畢竟你我之間不該有他人……”
南宮翎這話讓夏侯靖的笑容收住。
他的表情越發的嚴肅起來,她還在詫異,難道她方才說的話有哪裡不對嗎?
她剛想低下頭,只聽他認真的聲音傳來,“在你的心裡,你我之間不該由他人嗎?”
夏侯靖的話讓她詫異的皺起眉,她抬起頭,望著他的眸子,他滿臉都在寫著兩個字,那就是“認真。”
他對她的話,認了真?
“嗯,我覺得你我之間的事情,不該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