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伏羲琴？”南宮翎的聲音很慢，她自己也在隨著夏侯靖的話而在思考。

這外水和裡水，是生命之源，而伏羲琴便是關鍵嗎？

是什麼樣子的關鍵？

“伏羲琴能夠調動血液中的潮汐起伏，能夠讓血液隨著你想要的任何方向而去……我說了這外水一個閉合的形成輪迴，可是裡水又何嘗不是？”

夏侯靖繼續說下去，“這裡水，來自的地方便是人類的骨髓，這骨髓形成原始狀態的血液成分，慢慢的變成不成熟體態，之後在血管中慢慢成熟，再之後衰老死去，隨著輪迴再度回到了這骨髓之中，這也是一個閉合輪迴。”

“那這外水和裡水又有什麼相似之處？”

她突然對盤古開天闢地的傳說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，或者這東越大陸真的是盤古大帝幻化而成的嗎？

“這外水是氣體升入天空形成雲，而這裡水是細胞在骨髓形成，形成細胞群。外水的氣體來自萬物撥出的氣體或是表面的氣體，可是這裡水的細胞來自於體內萬物衰老凋亡之後的遺傳物質，這遺傳物質聚集在骨髓重聚成細胞群。”

夏侯靖彎起手中的髮絲，繼續說下去，“而這外水天降甘霖，一如這骨髓輸出細胞入血管，都是滋潤萬物。這外水形成江河湖泊，正如這裡水形成靜脈、動脈、筋脈、經脈、血竇，都是一樣……”

“你的話很新穎，我竟然覺得有些道理……畢竟我沒看過上古書籍上的典論，只能聽你這般說說……”

她沒見過的，只能將信將疑的給予最中肯的答覆。

“大姐，我上次中毒，你用祝由十三科為我放血祛毒，便是用了銀針刺血，以藥物為引子，來驅動周身的血流變化，讓血液流向皮相之下，刺出癰血而治癒。可是這祝由十三科的神器，便是那伏羲琴，比針砭更有效……”

夏侯靖接下來的話，讓南宮翎終於知道伏羲琴的價值。

“畢竟伏羲大帝當初創作伏羲琴的時候，是與伏羲八卦同步製作而成的。本來的目的就是將天地五行規律，陰陽變化給記錄下來，讓後人學習。有個成語，我想大姐該是聽過的……”

“是什麼？”

“對牛彈琴。這成語本是說毫無用處，可是誰又能說這牛是聽不懂音樂的？既然伏羲大帝創造了伏羲琴，自然是萬物生靈都能夠領略這音樂的妙處……不是嗎？”

夏侯靖的反問讓南宮翎無法回答。

回答不是嗎？可是母親樂橙說過，萬物都有靈性，都聽得懂樂曲，就連人類的語言，都是陰陽頓挫，何嘗不是一種樂曲？

回答是嗎？可是還沒有動物真的能夠像人類這般能夠撫琴彈奏，或是引吭高歌的……

“狼對月而嚎叫，其實也是一種歌唱，對月的讚美……只是人類不明白是什麼意思……”

夏侯靖補充的一句話，讓南宮翎不自覺的問道：“那伏羲琴不需要任何砭石、針灸、藥草就可以讓血液按照心中所想的流動嗎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只是這樣？”

“還能讓血液加速新陳代謝，或是延遲新陳代謝，甚至讓血液聚集在一處……”夏侯靖的回答讓南宮翎倒抽一口氣。

這就說明，伏羲琴就是一把鑰匙，能夠讓生命向著人們希望的模樣發展，這……如果真的是這樣，那便是神力了，必然是上神才有的本事……

“所以皇族一直在尋找這能彈奏伏羲琴的人嗎？”

“沒錯。”

“那為什麼廣陵散比華胥吟更重要？”

這是南宮翎一直不明白的地方。

“因為……”夏侯靖緩緩笑起，“人三十而立，而立便是陰陽倒置，華胥吟為年輕人度命，廣陵散為中年人續命，皇族之人大多是而立之後的年齡，這必然要……廣陵散……”

廣陵散原來是為了這些三十而立之後的人了嗎？

“那為什麼，清潭道人對我這麼執著……”

她瞥了一眼那依舊在彈奏的清潭道人。

“因為……你是姒姓的後人，是韋氏的外孫女，你天生有這可能……”

“彈奏伏羲琴？”

“對。”

“那我外祖母……可會……”可會阻止這一切的發生？

“以我所知……怕是不會……”夏侯靖的話讓她的指尖冰涼。

她低下頭看著那微微冰涼的指尖，聲音微不可聞，“是嗎？”

“不過，我一定會護住你。”

他的聲音從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