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低下頭沉思的女子,露出了皓白如雪的脖頸,順著那脖頸看下去,能夠依稀看到她胸前嬌嫩的面板……如此的吹彈可破……
她……當真是尤物,讓他想要嚥下去幾口口水……
“你知道本王在想些什麼嗎?”
“什麼?”
此刻南宮翎不想抬起頭看向蕭逸,更不希望與他四目相對。
靖冥說蕭逸總是喜歡套話,她腦子不夠用,怕再次被他騙了去。
“你不抬起頭,本王如何告訴你?”
“抬起頭要做……”
她的話戛然而止,因為他接過了大監遞過來的油紙傘,為她撐傘,而他半個身在在傘外……
他……為她撐傘?這是天降紅雨了嗎?
她疑惑的歪著頭準備看看這雨滴是不是鮮紅色的,卻被他彈了一下腦殼。
“你且記住,以後你的頭上只有一把傘,那就是本王玩的。這扇子太小,遮不住你的首尾,還是這傘的力道大,能夠護住你的周身。”
這話極具暗示作用,讓南宮翎的眼睛微微瞪大,蕭逸在告白?
“你是不是發燒了?”燒壞了腦子……
在這皇宮之內,膽敢這般說話……真是……不給自己的未來留一點退路……
“本王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道理,才來跟你說說,這天色不早了,傘你自己打著,當做你與本王的……信物……”
信物?又不是白蛇傳,這西湖降雨,男女定情……
她跟他有緣無分,有份無緣,情淺緣淺……不盼來生的那種……
“你且在這裡待著,過一會本王會派人來接你……記住,要老實待在原地,睡來也不能帶你走,知道嗎?”
蕭逸認真的彈了一下她的腦殼……
這是第二下了,這傢伙是不是鬼上身?怎麼徹底變了個模樣?
就在蕭逸才走了沒多久,蕭珏一手撐著傘,一手站在不遠處,他就那麼站在那裡。
她抖了抖傘上的雨滴,才看向那站在不遠處的蕭珏。
此時蕭珏的眼睛是紅的,不知道是酒醉了人,還是這哭過之後紅了眼眶……
又或者是其他……但是蕭珏的眼神很是深邃……讓她不得不注意……
“你和他們都是這般親暱嗎?”
她愣住,他們?他們是誰?蕭逸和夏侯靖嗎?
此刻在她的心裡,突然浮現出三種不同的男人的模樣。
這靖冥,自然是為她敢作敢當,敢作敢為,言必出行必果的男子……
只要是靖冥說的,無論多久,便會做到……他對她而言充滿了安全感和甜蜜感……
這蕭逸,是想要改變她的男子,總是讓她跟著他的腳步走,讓她被他改造。他從來不會親手來幫她,卻會設定各種他以為正確的事情,來逼著她完成他的想象……
這樣的蕭逸,上一世,因為愛得深,以為是一種獨寵,如今看來,不過是他閒暇時期的一個玩偶,一個肯為他賣命的蠢人……
而蕭珏,是那種情深的男子,天生多情種,只是可惜了……卻不是有擔當的男人。
每一次遇到危險,都是她獨自面對,而他只會站在不遠處,一臉心疼,卻顧念大局,無動於衷……幾乎是將她丟棄在危險中,然後默默祈禱的人物……
這樣的男人讓她很是反感,因為他不會保護她,卻表現出一副愛而不得,求之不得又心心念念十分不捨的模樣……
若是真的不捨,便會如靖冥那般,為她負天下人,為她出頭,給她一個遮風擋雨的臂彎,陪她一起比肩而戰,共擔風雨……
若是真的深愛,便會想著榮辱與共……
上一世在宮裡,閒來無事,還是看了一些話本子的,這些情情愛愛,雖然當時並不太在意,可終究有自己的見解。
如今看著蕭珏的模樣,卻沒有絲毫打動她的地方……
南宮翎低下頭,數著圈圈,摸著手裡的暖玉,等待著靖冥的解救……
她相信靖冥絕對不會騙她……
“你不願回我了嗎?”
那聲音如此的淒涼,甚至自稱都不是本王,而是我……
這樣的蕭珏,讓她不知道該如何說,只能裝作沒聽到……
“你可知這般,我是痛的……”
痛?她從沒有許諾過他什麼。也沒有答應過他什麼,他怎麼會那麼在意?
她好想說一句,你喜歡我什麼,我改還不行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