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琳彷彿是被誰重重打了一巴掌一般,呆愣在原地,胸口堵得很,眼淚都快要流了下來。
想要往前走一步,卻被徐玲抓住了手腕,徐玲搖了搖頭,蕭琳垂下了頭,眼淚落在了地上。
她的靖哥哥,最愛的靖哥哥,說是要娶她為妻的靖哥哥,竟然在這裡與比他還大的女子打情罵俏……
這些幸福本該是屬於她蕭琳的!
這些本該是她的快樂!而靖哥哥的好臉色也該是給她的!
憑什麼……憑什麼這個後來的女人搶走了一切?
以前的靖哥哥還會對自己小,還會溫言安慰,可如今……去只看到這個女人!
蕭琳咬了咬嘴唇,淚眼朦朧的看向南宮翎的手,那隻手正打在靖哥哥的胸口處,而靖哥哥牢牢的抓住。
這還是十指交握的模樣……她嫉妒的都要發狂了……
吸了吸鼻音,蕭琳糯糯的發出聲響,“靖哥哥……你怎麼來這裡了?”
蕭琳告訴自己要假裝視而不見,可是她控制不住,控制不住那殺人的眼神掃向南宮翎。
徐玲的心中也是有些鬱結的,她看中的男子,甩開眾人,竟然在這裡跟她討厭的女子談情說愛。
這樣的觸動,讓徐玲知道了什麼叫醋意。
她恨不得這段南宮翎那隻不知道分寸的手,想及此,徐玲冷笑一聲,“本宮說呢,怎麼取個水,就半天找不到人。原來是在這皇宮內,眾目睽睽之下幽會呢……只是你幽會也要分個時候……”
眾目睽睽之下幽會?這話說的是多麼的難聽?又是多麼的自相矛盾?
幽會怎麼可能是眾目睽睽之下?
可是這裡是皇宮,四周都是守衛,自然也稱得上是眾目睽睽之下……
洪英公主到底是一個聰穎的女子,一句話,將她南宮翎不知好歹,在皇宮之內勾搭男人的形象給描繪了出來。
這話語難聽,對她南宮翎以後的閨譽是極其不好的。
“洪英公主莫非是誤會了什麼?”
此刻南宮翎假裝聽不懂徐玲的話語。
“誤會?你們一男一女在這裡有說有笑,我們這麼多眼睛看著,能誤會什麼?啊……也對,你在中央舞臺之上,當著大人們的面,都敢坐在那裡讓阿靖握著你的手教你彈琴,如此孟浪,又有什麼不敢的?”
如此孟浪?
這是蓋章定論,將她南宮翎說成一個水性楊花的賤人了嗎?
真是厲害,若不是說的是她南宮翎,她真想鼓掌稱讚了。
這罵不帶髒字,直逼人心的本事,真是厲害,到底是皇家的人呢,不是嗎?
只是,她南宮翎就這麼呆呆的等著被人家說的體無完膚嗎?
未免太小看她南宮翎了吧?
“洪英公主,我不會廣陵散,本已經承認我是無才之人,可皇家讓我必須彈奏,有奈何之?”
論甩鍋的能力,她南宮翎敢稱第二,沒人敢稱第一。
不是她南宮翎嘴笨木訥,而是懶得與人計較,一旦說的過火,她一定會四兩撥千斤,繞開困難。
但若是糾纏不休,那她不介意給徐玲一個好看。
就跟靖冥所說,有些人,有些事,越是退讓,對方越是得寸進尺。
與其這般,不如以進為退,讓對方知難而退。
“是嗎?奈何之,所以你就當著所有人的面,讓一個男子與你合力彈琴?莫非你的矜持已經被你的虛榮所取代?”
矜持被虛榮取代了嗎?
她貪慕虛榮不顧女子的矜持和底線,所以一定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嗎?
這般的女子,不值得真心對待,所以夏侯靖要擦亮雙眼了,對嗎?
真是有趣……她不是白蓮花,何必這般將她逼得要示弱?
在她南宮翎的字典裡,遇強則強,遇弱則弱。
“皇命在身,不得不從,生身世家,顧念祖家,這不是人之常情嗎?難道遵守臣禮也是錯了嗎?”
南宮翎納悶的看向徐玲。
這臉打的,讓夏侯靖都感覺到了疼……
徐玲才說完南宮翎愛慕虛榮,為了虛榮不顧矜持,小羽羽就直接說臣禮便是唯君命是從。
徐玲若說個不字,那就是藐視皇族,怕是王爺也救不了這個逆女了……
若是說個是,那便是把自己方才說的話全部推翻,自己給自己難看。
這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,真是回答的巧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