攪了個紛紛碎碎,頭顱也彷彿瘋長出千根長針,竄刺入腦,可即便如此,他還是不去掙扎,甚至連一下抽搐都沒有,此時若有人接近、望去,除了臉色如紙、蒼白嚇人之外,他就和沉沉熟睡時一般無二。
梁辛一動不動,他要贏。
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在和誰打、誰爭,可他要贏。
劇痛來得突兀,消散地也奇快,短短几個呼吸間後,梁辛猛地清醒了回來,五感迴歸,神智清明,四下裡泥沼亂流撕扯不休,薰人惡臭依舊,身處其間仍難受異常,可自己的身體,卻變得…變得不一樣了。
並無不適,相反,還有些輕快舒暢,可梁辛也只能感覺到自己變了,卻不知變化究竟在哪裡。他能確定的也只是,自己打贏了自己,心志徹底壓到了掙扎的本能,殘剩的最後一份體力保留完好。
平心而論,梁辛自己也糊塗得緊……就在他剛剛甦醒後片刻,心底忽然傳來了一聲倉皇呼叫:“梁磨刀,你還在?在哪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