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保重。”
梁辛也跟著多了句嘴:“涅盤之後,多半你會掉落在惡圞鬼世界,那裡的西坑隱是我好朋友,你可別傷他。還有那裡的凡人,也請你多照顧。”
與無仙道別後,梁辛逾距、賈添神遊,並肩返回猴兒谷,跟著賈添聚‘搬兵’,依諾將日饞、苦修、精怪等眾人一個不落,全都挪入谷中。
同時,賈添把他的傀儡雄兵也盡數搬了過來,置於谷外、苦乃山中。
“待會我施法抵禦浩圞劫,還要靠這些傀儡相助。”賈添解釋了句,又伸手指向深潭,對葫蘆、老蝙蝠等人說:“大家都下去吧…除了浮屠。”
浮屠擺出吃圞人的架勢:“為啥我不能下去?”
“你有劫圞數在身。”賈添應道:“平時裡,劫圞數不入靈穴,讓你進去也無妨;可現在靈元已亂,天圞道多少都會受到震dang,真放你下去,說不定會惹出大禍。”
青墨從旁邊追問:“你的意思,逆鱗可能會追著浮屠打進大眼?”
賈添搖頭:“具體會怎樣我也不知道,現在已經亂的很了,浮屠要是再下去,便等若亂上添亂,平白又增圞加了許多變數和危險。”
梁辛邁步走上前,對浮屠笑道:“逆鱗劫圞數,由我一力承擔,請你放心。”
浮屠怪眼翻來翻去,沒再說什麼,老老實實地留在外面。可是精怪之中又掀起些紛亂,任憑銅頭等人如何勸說,葫蘆和麾下天猿就是不肯退入大眼避難。
猴兒谷是天猿世代棲息的家園,葫蘆對此看得極重,無論如何也不肯‘祖圞宗留下的基業毀在自己手上’,一定要留在外面,抵圞抗浩圞劫護衛家園。
天猿犯了執拗xìng子,誰也勸說不動,梁辛也不例外,剛說了幾個字就被師父呵斥:“閉嘴,站到一邊去”
浩圞劫將至,連賈添都‘九成九’擋不住,憑著天猿的實力,又怎麼可能護得住猴兒谷,小魔頭心裡轉動念頭打算用強,把天猿們先禁圞錮在大眼裡,不料葫蘆平時馬馬虎虎,此刻卻異常精明,瞪著眼睛森然道:“你若動手,就算逃過浩圞劫,放開我後,老圞子立刻自斷妖筋,死在你面前”
說完,葫蘆想了想,又糾正自己:“是師父,不是老圞子,不可弄ún了。”
梁辛不敢妄動,急得直咬牙,目光轉動打算去向兩位義兄求個主意。沒想到事情已經到了這般緊急的關口,曲青石、柳亦兩人卻全不理會,而是站在人群中,以的青衣小汐也站在兩人身旁,秀眉緊蹙……
這個時候大司巫與娜仁託雅並肩走到葫蘆跟前,大司巫聲音生澀,語氣卻從容得很:“守衛猴兒谷,巫士會出力。”
雖然並肩打了一多月,葫蘆還是不喜歡這個活死人似的傢伙,皺眉搖頭:“好意心領,不過不用,咱們又沒什麼交情。”
女巫娜仁託雅介面笑道:“就是因為大家沒交情,就更不能欠你們的人情不還”說完,也不再等葫蘆回應,兩位當圞世大巫揮手傳令,倖存下來的四百餘名北荒巫當即散開、遊走,片刻之後,於猴兒谷中結成一座大陣:泥犁四方。
北荒巫xìng圞情古怪,但恩怨分明,南疆ún戰時,天猿率領山中精怪殺入重圍,這才讓大家集結成軍,有了堅持下去的機會,在這件事上,北荒巫覺得自己欠了天猿的人情,現在見天猿要誓死留守猴兒谷,他們立刻就要還了這個人情,結成大陣與葫蘆並肩抵禦浩圞劫。
越亂越添亂,不僅天猿一族不肯下去,就連北荒巫也跟著留在外面……青墨貴為巫秀,但從未和師父、同圞門演練過陣法,是以無法入陣,急得只跺腳,跑到梁辛跟前連聲催促:“這樣不成,他們又哪裡擋不住,快想個辦法讓大家下去。”
還不等梁辛說什麼,大祭酒就走上來,伸手攔住了青墨的肩膀,從容笑道:“丫頭,怎麼還不明白?這天底下有一種人,就連送死都不容別人阻攔的……你們兩個的師父,都是這種人。不用勸了,沒用的,徒增紛擾、徒增煩惱。”
不止天猿、巫士,苦修也不肯走。
苦修的心中沒有恩怨錯對,只有救世護天,他們留下來與天猿的相救之恩全無關係,單單只是天上這場浩圞劫會滌dang天下,如此大災,他們絕不會後退半步,更不會獨善其身。
能自苦身軀替世人贖罪;能自剜雙目匡護人間,又怎麼在乎身外這一件皮囊,迎抗浩圞劫,本來就是他們留在人間的目的。
彷彿還不夠亂似的,老蝙蝠滿臉不屑,桀桀而笑:“北荒巫不走,西蠻蠱就膽小偷生麼?”日饞之中,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