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跨兩是那個謹慎的,怪笑著‘勸’道:“先撅他兩條腿好了,龜兒的手還要掐訣用哩。”
天嬉笑大駭,大家都是自己人,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,但要惹毛了這群妖人祖宗,吃上一大頓苦頭可不新鮮……醜娃娃的心思一向不錯,現在已經想到為啥他們會為難自己了,立刻大聲喊道:“返回土之事,是老爹說不用告訴你們…我也做不了主,只有聽令的份。”
高深修士道心深重,斷滅凡情,所有被梁辛送到仙界避難的高手也盡數如此,夢寐以求的仙界不過是個聾啞境地,飛仙大夢就此夭折,他們的心境,比起那些在仙界為虐的遠古仙魔也不見得有太多區別。
只不過他們沒狂罷了……因為還有個‘無仙’,至少還為他們保留了一線希望;因為此間萬事都有霸王做主,他們不敢造次;也因為梁磨刀為了幫他們救他們,不知生了幾次死了幾回,拋開實力,單以心性而論,大家誰也不想站到他的對立面去。
飛昇大夢渺茫,日饞也好、秦孑也罷,包括木老虎在內,所有人都心灰意懶了,至少在無仙甦醒之前,他們都不會提起精神去做什麼,土的危難、與神仙相或者賈添的爭鬥,這些事情根本都不在他們心上。
當初梁辛把他們送過來的時候就曾明言:來日土惡戰,他們參與與否,全憑自願。
這次老爹、霸王率領星陣和曲柳等人返回土,乾脆都沒告訴旁人,連大小活佛都沒知會一聲,直接拉著天嬉笑就讓他去動天舟,憑著老蝙蝠師徒的性子,這樣做也再正常不過。
日饞妖人沒跟著一起回去,倒還真不是他們不講義氣,是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。
但是留在仙界的這些正邪修士,最近這一段平淡日子過下來,心裡早就憋悶得很了,倒恨不得找到個敵人大殺一場,死也好活也好,至少不用這麼希望渺茫的乾耗著,他們想打,但是不敢在仙界撒野……所以這次天嬉笑一回來,立刻就成了眾矢之的。
醜娃娃大聲辯解著,瓊環卻更加惱怒了,啐道:“做不了你妹的主你是副幫主,除了梁娃就你最大,你龜兒做不了主,哪個能做主”
天嬉笑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瓊環總算是義氣兒女,哪能真的痛打天嬉笑,罵過幾句也就算了,又氣呼呼地問道:“你龜兒又回來做爪子麼?”
梁辛的事情關乎重大,天嬉笑立刻把自己所知的一切如實說出,免不了又是一番長篇大論,而事情曲折離奇,所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,在他剛說到一半的時候,長春天就揮手撤掉了藤子、
等天嬉笑說完,幾位魔主面面相覷。這些日子仙界風平浪靜,全無任何異常,絕不可能有人越界,何況梁辛要真到了此處,又哪能不來找他們。
琅琊的臉色,莫名其妙的蒼白了,輕輕走開幾步,雙臂抱膝坐了下來,尖尖的下頜墊在膝蓋上:“梁辛沒來,他不在這裡。”說完,她把螓埋進了臂彎,再不肯抬頭了。
這個結果並不算意外,醜娃娃點了點頭:“知道了,我這便回去了,你們跟我一起還是留在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天空忽的暗了下來,一層層紅雲突兀鋪滿蒼穹,乍一望去整座天空,仿若火海
火燒雲現,惡鬼越界的徵兆。
天嬉笑見狀略顯吃驚:“要趕快回去,將此事告知大魔君。”
可長春天卻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,搖頭笑道:“不用你也先留下來吧,這麼多人在這裡,還怕一兩個越界的惡鬼麼?”
長春天本來想要搭乘天舟和醜娃娃一起去土的,但是見到惡鬼越界的徵兆,他又改了主意……回土是因為憋悶的難受,想要大大的打殺一場以求宣洩。既然如此,去土去打神仙相,和留在仙界打惡鬼,又有什麼分別,又何必回去?
在場眾人幾乎都受過‘草木邪術’,一身妖元不懼天道,且個個都是宗師,這一仗穩贏的。而更重要的:霸王立誓守護仙界,他翫忽職守跑到土去,自己這些人替他擊殺了兇魔……這一來,謝甲兒就欠了他們一個人情。
以謝甲兒的性子,有恩必報,這個人情大大的值錢。
既能惡鬥洩憤,又讓霸王領到一個人情,這樣的算盤,長春天不僅要打,還要打得噼啪亂響
可要想做成這件事,最要的條件就是天嬉笑不能回去,否則他回去、把謝甲兒又帶回來,什麼算盤都打不響了……——
莫名之地,血腥之夜
鋪天蓋地而來的夜乞叉大軍,被梁辛一個人衝得七零八落亂成了一團,不過此物的性子最暴躁,一旦和敵人對上就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