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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零八章 兩大凶人

而是散功變成了廢人,功力或許無法恢復,不過也不會有性命之憂,可宋紅袍萬般不甘,趁同伴閉關之際,他又開始鼓搗起隨身攜帶的戾蠱,以求能夠恢復戰力。

在老蝙蝠眼中,宋紅袍當然是個半吊子,可實際上,宋紅袍於蠱術的天分絕對不低,在冰原上擺弄戾蠱時謹慎小心地很,一番努力下,戰力也極緩慢地開始恢復,本來他已經跨過了最兇險的門檻,一切都開始步入正軌,不料就在今年春天時生了一件意外。

有一天,正在運蠱的宋紅袍突然覺得胸口劇痛,彷彿被人狠狠打了一記法寶似的,隨即只覺得天旋地轉,再也守不住心神,無法控制蠱蟲,這才被戾蠱反噬,當場昏厥。

宋紅袍甦醒後,戾蠱的反噬已然成型,五臟六腑都受到了重創,再沒有一絲力氣來挪動身體。

仔細琢磨了好一陣子,宋紅袍才恍然大悟,明白自己為啥會好端端的心口劇痛了:他的遊騎命牌碎裂了!

青衣遊騎的命牌,都是由主人的精血所鑄,遊騎死則命牌碎;而反過來,命牌碎裂,主人也會有所感應,心悸胸痛。

說到這裡,梁辛的臉都白了。他的遊騎命牌,就是宋紅袍給的,他拿著這塊牌子著實招搖撞騙了一陣,直到在今年春天,在離人谷中決戰一群卸甲高手……那一戰裡,當他從小眼中出來時,迎面正遇到一群卸甲祥瑞,梁辛忙不迭掐手訣從須彌樟中取戾蠱紅鱗禦敵,可那時候他的手訣馬馬虎虎,一引之下,不止放出了紅鱗,須彌樟之內的臘肉、燒酒、燒雞饅頭連同遊騎命牌都一股腦地扔了出來,繼而紅鱗成陣與祥瑞神通強力碰撞,諸多零碎在巨力交擊中盡數化作齏粉……

宋紅袍的遊騎命牌,就是那時候被毀掉的;與此同時,遠在極北之地的宋紅袍也倒足了大黴。

在宋紅袍以為,命牌被毀了,那它現在的主人梁辛多半也命喪黃泉……

宋紅袍苦忍反噬劇痛,終於等到宣葆炯傷愈破關,立刻將此事告知。

兩個奇人奉梁一二為雄主、為摯友,當初自銅川逃難出來、得知梁辛是梁氏後人時的欣喜溢於言表,他們沒想過要繼續奉梁辛為主,但卻打算日後照顧梁辛、護著他好好過活、為梁一二留下這株香火的心思,是絕不會錯的。

東籬狂妄,紅袍兇戾,可再得知梁辛的‘死訊’之後,只覺得愧對梁一二,一時間萬念俱灰。

宋紅袍與命牌心血相連,知道出事的地方是鎮百山,而鎮百山裡唯一的勢力,就是位列天門的離人谷。

那時宋紅袍傷勢加重,已經必死無疑,東籬重義,明白矮子最後的心願就是拼命,乾脆揹著已經不能說話的宋紅袍一起來離人谷拼命了。

連個故人唯一的娃娃都沒能照顧好,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心思,能報仇就最好,報不了仇也實在沒臉再活了!

大祭酒不識得他們,動手的東籬是玄冰道法,也算水行道之屬,這才在鈴聲中通知曲青石,敵人是水行功法。

離人谷中高手不少,還有一個長春天是大宗師,就算東籬的修為不弱,也沒能掀起太多的風浪,很快就被生擒,憑著東籬的性子,當然不會和他們廢話,這兩天裡始終一言不。

東籬說到這裡,老蝙蝠忽然跳了起來,仍是左手鏽竹長針、右手黃金斷刺,雖然修為盡喪可出手仍又快又穩,在宋紅袍身上迅施針,宋紅袍身上不停湧起的巨大血泡,很快就平復了下去,那隻鬼臉變得乾巴巴的,失去了光澤。

忙活了一陣之後,宋紅袍全身痛苦盡去,再沒力氣獰眉瞪眼了,就此沉沉睡去。

老蝙蝠也不解釋啥,又從黃金匣子裡取出一個藥丸,扔給東籬先生:“先讓他睡會,等醒來後和烈酒給他服下,然後把他埋入地下三尺,每個六個時辰挖出來晾半個時辰,再埋回去,往復七次之後再來找我。”說完,又冷笑道:“記得留氣孔,否則也不用挖出來了!”

宣葆炯接過藥丸,略略猶豫了片刻,對老蝙蝠點了點頭:“多謝。”

三兄弟相視苦笑,老爹、宣葆炯、宋紅袍都不是正常脾氣,本來一件歡歡喜喜的好事,非得弄得彆彆扭扭他們才開心……

宣、宋兩人在梁辛心中地位特殊,在知道他們的經歷後,梁辛又是愧疚又是感激,當然也少不了那份開心,他們的事情暫時算是告一段落,他也著實鬆了口氣。

此刻,大祭酒已經去應酬顧回頭了;小活佛先前應秦孑所託,總算是把巫士和銅頭分開來,三個怪物都望著梁辛,顯然都有事情要說;火狸鼠、鄭小道等人也進入這個小境,神情頗有古怪,估計他們對絲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