’,總體實力明顯更高一籌,所幸曲青石等人始終聚在一次,幾場大戰中情勢都比較兇險,但最終也都化險為夷,平安脫身。
不止明爭,還有暗鬥。
賈添門下的那些妖僧主修雷法,但除此之外,他們還精通多項奇門異術,比如捕捉木行大宗師氣息的禁制,追蹤諸般傳訊法術的手段等等;而曲青石等人也都做事謹慎,幾個人始終沒去過離人谷、苦乃山、西蠻北荒這幾個重要地方,以防妖僧會跟過去。另外在小心隱藏行跡的同時,他們絕不用法術去傳訊……
日饞門下所有人都廢掉了傳訊法器,天嬉笑的木鈴鐺自然得不到回應。
在這段時間裡,真正派上用場的,是梁辛手下的那六個聾啞青衣。
熊大維等人初步練成了‘天下人間’的身法,繼而又習得何家的潛行奇術,除非肉眼所見,否則在修士的靈識中,他們就是‘老鼠’、‘刺蝟’、‘賴皮蛇’,一年多里的時間裡,六個青衣乾脆做了信差,在‘流寇’曲青石等人與西蠻、離人谷、苦乃山之間穿梭往返,傳遞訊息。
就在不久前,弦子從牢山傳出了一個重要訊息:鬼道士桑皮快死了。
因為梁辛、大小活佛不在,讓邪道實力大損,而六個口袋始終聚在一起,曲青石一夥多次伏擊都險些變成自殺,也就收起桀驁性子,老實下來。現在‘日饞’基本是在偃旗息鼓,曲青石、長春天都在等:等老爹完成離人谷中的事情,等風習習獲得麒麟身外身重見天日,等七人北斗大陣成形。在這之前,他們不想主動去刺激妖僧,所以也就暫停了牢山的圖謀,弦子始終沒對鬼道士‘下手’。
到現在,除了醜娘、老叔、小汐丫頭,基本沒人還在等梁老三回來了……不是曲青石、柳亦等人不夠義氣,只不過他們會更理智些吧
上一回白頭山上六個醜娃娃謀奪齊青法力,就引來了妖僧的追殺,這次弦子奪力桑皮,多半也會被妖僧發現。
可桑皮化鬼受怪井中的詭異煞氣所激,情形特殊得很,他‘活’不了太長久,現在已經全身僵硬不能稍動,怕是再過一陣就真地死掉,再不下手也就真沒機會了。
對付鬼道士,奪力還在其次,更重要的是為了追查賈添怪井的下落,此事關係重大,不能輕易放棄,曲青石和長春天仔細商議之後,還是決定冒險出手,讓弦子催動陣法,奪力桑皮。
由此,曲青石等人開始集結門下高手,準備為弦子護法,跨兩也是為了此事特意從苦乃山趕來。
奪力陣法若是能躲過妖僧耳目最好,萬一躲不過,就只有硬碰硬地拼上一場了,無論如何,也要保著弦子能夠挖出桑皮的記憶。
離人谷那一路,老蝙蝠還沒忙活完,老叔主僕三人的身外身未成,七人星陣當然也無從演練,這次幫不上什麼忙。但是老爹早就憋得發慌了,在聽說此事之後,一定要來看這場熱鬧。
曲青石等人也就兵分三路,瓊環和青墨去離人谷附近接應老蝙蝠;柳亦兄弟趕赴西蠻深處去召集長春天則留在牢山內接應。
等人無聊,跨兩又是個閒不住的性子,揹著手走來走去。長春天抖了抖乾坤袖,又掉出來一隻搖椅,笑道:“溜達啥啊,晃得我眼暈,坐”
跨兩一點不客氣,大馬金刀往搖椅上一坐,隨口問道:“這場架,你覺得咋樣?”
“會打成什麼樣,關鍵要看賈添對鬼道士又多重視。”
跨兩的臉上都是找彆扭的神情,斜忒著長春天:“說和沒說一樣,你老漢不痛快咯。”
長春天也不示弱:“纏頭老爹痛快,有事你去問他唄,問我幹哈?”
正鬥嘴的時候,一條條流光衝破雨簾,血河屠子帶隊,曲青石兄弟壓陣,日饞仙宗大隊人馬趕到
血河屠子和平時一樣,臉上仍塗滿厚厚白堊,被雨水一衝,立刻變成了一條一條,好像個白癜風的西瓜。
這次跟過來的,一共三百餘人,都是突破了宗師境界好手,是日饞中最精銳的力量。而且這些弟子,除了個人修為了得,還精擅三宗時修習的陣法,戰力著實了得。
長春天從搖椅上一震而起,笑呵呵地走上前,迎上了隊首的血河屠子,笑問道:“你的傷好了?那個傷你的白袍和尚怎樣了?”
血河屠子露出了個殘忍笑意:“我好得很,那個和尚也好沒死。”
長春天口中嘖嘖有聲,完全能想象逼供不成反被捉的倒黴和尚的下場,又笑問道:“我門下的弟子有幫你行刑麼?尤其上次和你說過的,那個‘不傷胃口只把把腸子勾出來、再喂他飽餐,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