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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五九章 死不足惜

梁辛開口正想說話,忽然好想察覺到什麼,微微皺了下眉頭,伸手在自己的須彌樟位置輕輕一撫。隨即抬頭望向曲青石結界的方向,動了動嘴唇。

馬三姑娘見他神情有異。立刻關心道:“怎了?”

梁辛笑著搖了搖頭:“不是啥大事,沒啥了不起的。”他的須彌樟。算是離人谷弟子的身份象徵,時時刻刻都帶著離人谷的氣息,當初在鎮山初遇雜皮老道的時候,對方一品認出了來粱辛再見秦孑的時候,請大祭酒施滑哪許了須彌樟透出的氣息,免得將來有事連累秦孑。

梁辛抬頭,再度望向桑榆:“和我是正是邪沒關係,我有一番心血,還有無數熟人,都毀在柳暗花溟之下,這些人都是些平凡人、普通人,他們死的慘,我有些想不通,便想找你要個說法。”

雜榆老道氣定神閒,全沒有要動手的意思,甚至又退後了兩步:“先生的意思,老道大概有些明白,你在怪我們,”殃及無辜?除魔衛道。難免牽涉無辜,這樣的奉情,誰都不想。可誰也沒辦法,先生把這筆賬全算到我們頭上,未免有失公允。

梁辛挑了下眉毛:“有失公允?這又怎麼說?”桑榆微笑道:“一來,妖人躲在繁華市集不肯出來,柳暗花溟砸下去將那一片盡數毀掉。是我們榮枯道殺了人,此事不假;可妖人的心思裡。不也一樣要帶著周遭人一起陪葬?這件事,大夥都有份,你只怪我們,自然不公平!”

說到這裡,桑榆頓了頓,突然提高了聲音,氣貫中元:“二來,邪道為虐天下,若要讓他們得勢整個中土都會遭殃,為了擊殺妖人而傷及無辜,雖不得已,卻是毀一隅而救天下”。

老道的斷喝浩浩蕩蕩,響徹四野,卻掩不住梁辛那份不算高亢,卻足夠紮實、沉穩的聲音:“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,不過,榮枯道的功法修煉起來,很傷腦子麼?,小

網剛被他砸得鼻青臉腫的正道修士們立刻又群起攻之”用嘴。

一時間叱喝怒罵之大起罵梁辛逞口舌之利的有之,罵妖人假仁假義的有之,罵梁辛和馬三姑娘狗男女的也有不少。

血河屠子立刻還嘴怒罵,馬三姑娘卻眉花眼笑,滿臉歡喜,對梁辛低聲道:“他們把咱倆罵到一起了”。

梁辛不理胖大婆娘,徑自望向桑榆,語氣輕鬆繼續說道:“我是在恨榮枯道濫用神通,殺傷了我的無辜親友,你卻跟我扯天下?我沒想著要為天下出頭,只想幫朋友報仇。”

桑榆笑了起來:。如此一來便更的單了,妖人的朋友,那也是邪魔外道了,被我們殺了有什麼不妥麼?倒是你冒死跳出來,要和我們辯理。實在讓老道有些納悶來著。”

梁辛不勝煩擾,搖頭苦笑:“我都說過,他們是平凡人,不是修士,更不是邪魔外道,榮枯道的功法必定是傷腦子的,修為越高人就越傻,怎麼說也說不明白了

梁辛只要一笑話榮枯道宗,馬上就會有正道弟子揚聲喝罵,這次也不例外,離烈乾脆對著桑榆深施一禮,慷慨道:“請榮枯道仙長使出神仙手段。誅殺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妖人”。

桑榆還沒回答他,梁辛就遙遙對著離烈說道:“你這人討厭地很,桑榆老道耐著性子陪我閒聊小就是因為吃不准我們纏,那個不老宗在此間的實力!他老人家覺得小憑我這點道行,敢貿然現身,必然有所依仗,為了穩妥起見,他已悄然喚請援兵,想來,這附近還有榮枯道的弟子吧!人家想等援兵到了再打,你離烈卻一個勁地催促著他們趕快動手,你說。你討厭不討厭?”

說完,梁辛目光一轉,望向桑榆:“我好奇得很,榮枯道出動重兵,來這附近搜尋,又是為了找什麼?,小

桑榆卻微笑搖頭,所答非所問:“先生看事情倒是透徹地被”

話還沒說完,梁辛就笑了起來:“是這麼回事,我這裡有個鈴鎖,剛才突然鈴鎖猛震不休,嚇了我一跳!”說著手訣一引,自須彌樟之內取出了一隻模樣精巧的木鈴鎖。

這枚鈴鎖,還是他上次大鬧乾山,揹著重傷的榮枯桑皮去追木生息、桑皮在跳入獨木井之前塞給他的。

自那之後,梁辛就一直把鈴鎖收在自己的的彌樟之內。鈴鎖從來不曾響起過,日子久了梁辛幾乎都把它忘了,剛才這隻鈴鎖突然搖動了起來。

憑著梁辛的心思,馬上就猜到了,是桑榆或者十步芳草在喚請同門過來接應,不料卻也帶動了他手裡的這枚鈴擋。

終於碰到了銅川慘禍的真兇“梁辛今天要做大事,他只怕待會打起來的動靜太又怎麼會怕榮枯道再有弟子過來,不過穩妥起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