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下九個人了。
梁辛皺了下眉頭,血河屠子明白他的意思,不等他開口,就搶著說道:“放心,剛剛榮枯老道來得太急,我的事還沒做完,其實也就是弄點血出來,醜娃娃要靠這些硬格之人的血來驅陣,必須是六個時辰之內的活血。一個人一
琅娜稍顯納的,隨口問道:“九個人。一人取血一斤?從一個人身上取走九斤不成麼?”
血河屠子搖頭笑道:“不成,必須是一個人一斤,人數越多,陣法的威力也就越強,這都是醜娃娃的要求。他們不老宗的法術邪門的很,具體道理咱們弄不懂。”
梁辛對不老宗的法術緣由不感興趣,現在得知血河屠子真正目的也不過是取些鮮血,自然也犯不著去阻攔。
琅娜還笑嘻嘻地對著血河屠子點評了句:“你到場後要是痛痛快快把目的說出來,這些正道修士一定痛快配合,又哪會搞出後面這許多事情來?。
血河屠子沒說啥,可笑得卻得意洋洋”,
纏頭宗弟子亮出玉瓶,麻利取血,前後沒有片刻的功夫也就忙活完了,梁辛和曲青石商量了下。兄弟倆暫時分頭行動。
梁辛與小活佛帶著大群昏厥的修士去猴兒谷;
曲青石則跟隨血河屠子一起去匯合纏頭宗的人馬,榮枯道掌門連同大半精英死在這裡。這一帶馬上就要變成風雲際會之地,纏頭弟子的修為雖然不差,但是和天門比起來,還是顯得太單薄了,曲青石要先過去照應下,另外他也有些擔心醜娃娃施陣的目的,打算親自去看看。
兵分兩路,琅獅興高采烈地選了梁辛這一路,雙方約好十二個時辰之後,大家在老實和尚的宗蓮寺碰面,就此分道揚鍍,各自去處理手上的事情。
大家分手時,已經是子夜時分了。昨天此刻,老實和尚的天劫還沒結束,朝陽還倚在梧桐大殿門口想心事,天字青衣全事張老狗還在吃花生米……
石林醒!
他這一覺,從中午剛過一直睡到月上中天,差不多有五個時辰。
一場大睡之後,石林的精神不見有一絲飽滿的樣子,臉色也青佞得很,目光陰鷙一言不。
莽漢子傾始終守在指揮使身邊,見石林醒來了,先遞過一杯濃茶,跟著問道:“怎麼樣?夢到啥了?”
石林接過茶水喝了一口,這才緩緩開口,卻並沒急著說託夢的事情:“你可知道,為什麼司裡那些老傢伙們都管張尚叫做張老狗?。
子傾茫然搖頭。
“因為他的肚子裡,長了副狗心思,他的那些想法,都不是人念頭”。石林的聲音冰冷,話卻越扯越遠:“他七十歲那年,破了一樁了不起的大案,得了皇上的嘉獎,不久後到了他整壽生日,兒子為他大擺筵席,陛下賜下了一桌御酒送到他家,老子也帶著司裡諸位大掌櫃去給他祝壽,另外還有不少京官大員也去湊熱鬧,熙熙攘攘足有數百賓客”結果沒想到,大夥都到齊了,老狗卻不在家。”
子傾有些不耐煩,不過還是勉為其難,問了句:“他人呢?。
“他破的那樁案子,牽扯著一個極大的勢力,當時見他不在,幾位掌櫃都擔心老東西被對方綁走了,馬上吩咐兒郎們去追查”直到三更半夜,咱們才把他的行止去處弄清楚”。說著,石林長長的吸了一口氣,聲音更沉:“當天下午,他先去妙手回春堂,找坐堂大夫給他配了一劑“霸王槍”跟著又去老福記吃麵條,順便要了三鞭酒,和著酒把藥服了,隨後去了溫柔坊,一個人點了四個紅綰人”這條老狗,扔下大群的客人不管,自己去狎妓了!別忘了,***七十歲!第二天早上,老狗回家的時候腰都塌了
子傾聽得哈哈大笑,連聲道:“這個老頭子有點意思”笑過一陣之後,臉色又復迷茫了,問石林:“說這些幹啥,您到底啥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是,張老狗沒按照咱們的想法去做事”他沒把夢託給老子!”後半句話,石林說得咬牙切齒。石林舉起茶杯,咕咚咕咚喝了個乾乾淨淨,連茶葉都一起胡亂咀嚼掉,這才撥出口濁氣,神情中略顯無奈:“他不託夢給我,是明白告訴我,這件事咱們九龍司管不了
說著,石林有些失神了,喃喃自語:“張老狗啊,你都死成一灘肉泥了,還操這份心幹嘛,你管我辦不辦得動兇手,把夢託過來不就得了!”
子傾皺眉,默默為石林換過茶水,淡淡說了句:“其實,也不能怪張老頭,他不知道您的手段。”
石林嘆了口氣,換過了話題:“沒得著張老狗的夢,就得去查他把夢到底託給誰了,仔細琢磨下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