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動前天下太平;才能保證在它們發動後草木之術籠罩四隅……你也知道,被毀掉的這一口,本來是養在乾山的,滋養成形後卻被你們發現了,我才把它移走。那你可知,為何最初一定要在乾山去養這口井?”
雖是問句,卻不用梁辛回答,賈添直接給出了答案:“因為乾山是映日之地,紅日初升,萬物復甦,那裡的山形地貌,都有起承之勢所以乾山井,是我九井之首,要發動大傀儡之術,必先發動此井…這也是我一定要把它帶在身邊的原因。我的法術設計,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,你現在不妨再猜一猜,我要怎樣才能發動乾山井?”
梁辛心中忐忑了起來,搖了搖頭,並未回答。
“猜不到?還是不敢猜?”說著,賈添笑了起來……再不是無數碎片‘各自為政’,而是互相之間勾連呼應,‘每一分’表情都完美融合在這份笑容裡
賈添露出的,是一個簡單的、真正的、‘完美無瑕’的笑容。
笑容維持了片刻,猛地‘崩散’開去,又變成了雜亂無章地萬千神情,而賈添陡然提高了聲音:“引巨力轟擊入井,將之毀去。發動乾山井的辦法,就是……轟碎了它”
“九井相連,乾山井為首、為制、也為引在法術發動前,它會制衡其餘八井,一旦將之毀去,另外八座井中的妖元與法術同時綻放,整座中土,無數健者,盡化草木傀儡”
“你以為毀了乾山井,就會毀了我的傀儡之術?”
“錯了,錯了毀掉那口井,不是消弭法術,而是發動了法術”
“九井相連,法術無邊,此刻妖元擴散,瀰漫中土擇強而噬,再無更改了”
“梁磨刀,你做得好事啊”
“哈哈,我忘記了,乾山井被毀與你無關的,不是你發動的,是另有其人,另有其人”
賈添目光裡無盡譏諷,又重複了剛才那句話:“所以,你我都要盼著,老天爺保佑,讓‘浩劫’在十年內殺到中土,免得白白浪費了我那無數傀儡雄兵”
字字如雷,從耳膜深處一路炸入心底,梁辛被驚得呆若木雞,站在原地完全失神,他就是做夢也想不到毀掉邪井,竟是提前發動了傀儡妖術大哥二哥、老蝙蝠、長春天……所有人都失算了,如果不是賈添親口所言,誰能想得到事情會這樣
“怎麼樣,這個笑話還好笑麼?”賈添的笑聲一斂:“你那些魔主、手下,都和你沒什麼關係了,還覺得上面會有大批手下等著你回去?嘿…日饞,這個名字不怎麼樣”
梁辛還有些不甘心,幾乎是咬著牙反問:“邪術發動,為何我感受不到?”
草木妖元奉強則侵,但也有個極限,修為到達神仙相的程度,妖元便無效了,梁辛有嫦娥勁力,賈添的傀儡邪術對他全無傷害。不過,雖然無害,要在平時,梁辛至少能感受到妖術怪力瀰漫。
但邪術發動時,猴兒谷內外正打成一團,巨力交疊靈元震盪,梁辛的感知也被周遭亂象矇蔽,未曾發覺異常。至於羊角脆,則是銀環血脈特殊,邪術也無法控制它。
再之後眾人進入大眼之內,靈穴特殊,不為邪術所侵……
賈添耐心極好,笑著解釋了幾句之後,彷彿又想到了什麼,對著梁辛笑道:“還有個事情你不清楚,咒井之中除了傀儡法術之外,還另外封存了我的一道諭令……給傀儡的第一道命令。你要不要再試著猜一猜,這道命令是什麼?”
梁辛沉著臉,搖了搖頭。
“一共十二個字:近身之人、非我族類,格殺勿論嘿,說穿了,就是一道格殺令,生人勿近”
梁辛怒罵了一聲:“混賬”奮起餘力向著賈添撲去,可才剛剛躍起便又重重摔了回去……
“你要真還有餘力殺我,我又哪會和你說這些?還是耐心些吧。”賈添笑著搖頭:“這道諭令之下,不知會有多少無辜受害,可我也沒辦法,傀儡太多,我又哪能全都照顧得過來,萬一要是有人趁我不在時,要殺它們呢?”
傀儡無智,不得主人命令時,幾乎與樹木無異,真要有人砍殺過來,他們也不躲不閃,賈添的諭令,主要是為了讓傀儡自保,可傀儡受了這道命令,就會殺光近身之人,中土人間,早已血流漂杵,不知多少無辜喪命
先是邪術瀰漫,強壯者變成嗜血傀儡,殺人無數;繼而大眼震盪,天災頻現,不等第二次九星連線,中土世界就已經滿目瘡痍
賈添的目光裡不見喜怒之色,永遠都是那麼輕鬆:“還有,我那口乾山咒井,也不是誰都能隨便毀掉的,井與乾坤氣運相連,貿然去動它之人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