貴不見,只剩一份調皮:“是小梁大人給我的那份古篆碑拓,本來有八字正文,兩字落款,我請天門同道幫忙翻澤,現在傳回了訊息,不過現在只譯出了一半,八字正文裡的四個字,所以只是半個好訊息,”
梁辛愣了愣,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回事。去乾山之前,天猿們在大眼前挖出了一盞頗質負碑,他曾託請秦孑幫忙翻澤碑文上的太古篆字來
也饒有興趣的笑了起來,問道:“訴出了四個字麼懼、麼?。
“上半句:窮盡天地”。秦孑不賣關子,脆生回答,跟著又繼續道:“下半句和落款還沒澤出來,還要再等一等。”
四字上句,像感慨、像明志、也像誓言或者警告,只從這四個字上,除了些狠似的口氣外,什麼也判斷不來,要從這裡向下猜,能拼出一萬句下句來,眾人面面相覷,誰也不敢妄加揣測,柳亦最近用腦過度。一動心思就腦袋疼,第一個搖頭道:“還是等結果吧,瞎猜無用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身邊的梁辛突然“哎喲。驚呼了一聲,提到碑文。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:“我”我曾經把碑文給石林拓了一份,請他代為翻澤來著,以後會不會有麻煩?”
說話間,他把目光望向了曲青石。
小白臉苦笑:“看我有什麼用?我又哪知道石大人是把碑拓自己留起來,還是交給了翰林院?更不知道他有沒有另存副本”我總不能放把火把九龍司和翰林院都燒了吧?”
柳亦嘿嘿笑道:“光燒了可還不夠,還得把見過碑拓的青衣和那些老學究一個一個都殺了”石大人第一個得殺!”
本來是句玩笑話,結果跨兩一下子來了精神,桀桀笑道:“乾的過,我去!”
柳亦嚇了一跳,回頭瞪跨兩:“這你也當真?”說完,頓了頓又舊話重提:“你真是那個謹慎的?。
跨兩笑像猙獰,說不出的醜陋恐怖:“對頭!”
眾人一邊吃喝,一邊談談說說,青墨卻一直沒怎麼開腔,她也不用怎麼吃東西,只是抱著瓶青梅露,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,始終都笑嘻嘻的,圓圓的眸子裡,更壓抑不住的得意。
在場的,除了老觸亡是小妖,眉眼精明得很,一開始在談正事,誰也沒太留意青墨,但是倒了後來,誰都看出小丫頭有著件好事要宣佈,大夥心中暗笑,臉上卻還一本正經,全當沒看見”
可一直到這頓飯吃完了,連牙剔了到第四輪了,青墨還是那副得意模樣,偏偏不肯開口。最後倒是曲青石忍不住了,驚訝道:“行啊丫頭,有城府了!憋了什麼好事,能忍這麼久?”
曲有墨揚起下頜:“服氣了麼?”
下至貧民百姓,上到天王老子,曲青石從來都是臭臉一張,唯獨對自家小妹從來都是副好顏色,哈哈大笑。
青墨洋洋得意,趁勝追擊:“我辛苦忍了一路,還在乎這頓飯的功夫?好事沒有,寶貝到是有一件,不過也和我沒啥關係,誰稀罕誰就拿去”。
說著,青墨從懷裡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隻短短的笛子。
笛子長不過七寸,顏色慘白,質地既不圓潤也不光滑,在場之人大都目光銳利,尤其柳亦和曲青石精通仟作功夫,一眼就看出,這是根人骨笛!
不僅如此,笛子上還斑駁雜陳著一片片殷紅的血跡,看上去彷彿網,從人身上剔出來不久,還沒來得及清洗似的。
青墨亮出了笛子,其他人也只是覺得好奇,唯獨梁辛心頭猛震。這種感覺很奇怪,就好像突然在人群裡看到了另一個自己,很熟悉,但卻絕無親切可言!
青墨手裡把玩著人骨笛,慢條斯理地開口:“幾百年前,中土上的修士突襲極北冰原上的摩羅院,途經草原。他們來得突兀,提前沒打招呼,巫士們自然把他們都當成了敵人,小小地打上了幾仗。”
此事天下畢知,後來中土高手與草原領澄清誤會,雙方就此罷手,不過北荒巫的名氣也由此響亮了起來。
大夥都不插話,靜靜等著青墨向下說。
青墨卻閉上了嘴巴,一臉無聊模樣,又端起了青梅露瓶子。
曲青石失聲而笑:“阿巫錦這是等著咱們接下茬捧場呢?”
柳亦不廢話,直接追問:“小後來呢?。
青墨很給面子,立刻放下了手裡的瓶子:“當時草原上的頂尖高手,除了我師父外,還有個叫做娜仁託雅的女巫,修為驚人,更精通無數異術
說道這裡,老蝙蝠突然咧嚓。露出了個乾巴巴的笑容:“這個人我認識,她是大司巫的師姐,論起來,算是你的師姑!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