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,就會落入真土境,所以梁辛才詢問天嬉笑,能不能讓天舟到那裡去。
最近就會有一趟仙界之行,梁辛打算藉著此行,把困在繭子裡的東籬先生接出來。
天嬉笑為人慎重,仔細琢磨了一陣這才緩緩點了點頭:“我沒駕著天舟去過那裡,但是應該問題不大。”
說過了與天舟相關的事情後,天嬉笑又對著梁辛道:“因為長春天他們都在上面,仙界的事情他們並不知情,說話不太方便,所以我向曲大姑請了一粒眉心骨珠,進入小眼來向宗主稟報情形。另外還有件事,想要請教浮屠前輩。”
浮屠正閒得發慌,聞言眼睛都亮了起來:“請教什麼,說來聽聽。”
“我想…想詢問下,無仙的狀況。他、他還好吧?”
浮屠根本就沒廢話,晃了晃腦袋,骨海層層湧動,片刻之後,一片巨大骸骨簇擁著無仙‘浮出海面’。
自從中秋之會後,無仙已經在小眼裡呆了三年……算算時間,整整六千多年,可就連中秋惡戰時留下的傷口都還沒長好,比起以前,他真就沒有絲毫的變化,就彷彿時間在他身上已經徹底失效了一般
見無仙還是老樣子,天嬉笑明顯鬆了口氣,並沒多說什麼,只對浮屠躬身道謝。
天嬉笑對無仙的關注,很有些莫名其妙,可梁辛毫不見詫異,而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。
見過了無仙的狀況,天嬉笑又轉頭望向梁辛,想要解釋自己為何如此。不過樑辛搖了搖頭:“你先別說,我且一猜……登仙大道?”
梁辛的答案突兀,天嬉笑卻露出了一副歡喜神情:“宗主明見萬里,屬下拜服”
日饞上下,千多妖人,算起來就只有天嬉笑最為謹慎,從未有過絲毫逾距,嚴守禮數,無論什麼時候都對梁辛畢恭畢敬,由此,他的‘馬屁’也拍得最為鄭重其事,‘明見萬里’四個字又從他嘴裡說出來,梁辛心花怒放,連忙擺手,假惺惺地推辭了兩句,這才轉頭又望向浮屠:“我記得你以前說過,無仙的身上,多出來一股‘天地氣運’的味道?”
浮屠點頭:“不錯。就是因為這股味道讓我沒胃口,否則哪能留到現在還不吃他。”
“那他身上的這個‘天地氣運’,變化了沒有?”梁辛追問。
“比著剛下來的時候,更濃了些。這股味道你們察覺不到,只有我能嗅得出。”
日饞仙宗正副宗主對望了一眼,梁辛的神情倒沒什麼變化,可天嬉笑臉上的喜色愈發地濃郁了。
梁辛對著浮屠點了點頭,道了句多謝,隨即伸手拉起天嬉笑:“這個事情回頭咱們仔細說,現在先上去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浮屠就大吼一聲:“想走?先把話說清楚了”
梁辛兩人把無仙‘調’出來,品頭論足,說了幾句沒頭沒腦地話,浮屠早就被他們搞得一頭霧水,現在哪肯放他們離開,非得把事情說清楚了,否則浮屠不肯罷休。
梁辛無奈,只得暫時留下,把自己的想法,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浮屠……——
不久之後,梁辛和天嬉笑終於回到地面,沒去提無仙的事情,只把丹藥真相告之眾人,結果上至葫蘆銅頭和眾多魔主,下到日饞門徒山中小妖,人人破口大罵,特別是纏頭老爹,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,惡聲惡氣地對著梁辛大吼:“就是餵狗,也比給浮屠吃了強”
看樣子要不是因為打不過浮屠,老爹早就下去打他去了。
梁辛把腦袋撓得咔咔響,這事還不能怪人家浮屠,可也不怪自己,更怪不到送藥的賈添,不知道該怪誰,反正天下第一了不起的仙丹,算是糟蹋了。
正大亂大罵的時候,一柄飛劍從京城方向向著離人谷急掠而至,和梁辛約定的時候到了,賈添以飛劍傳音。飛劍顫動中,賈添的聲音響起:“三株清香,有話要說。”
梁辛知道賈添有清香化形的本領,一時也顧不上再懊惱什麼,跳起來去找香……足足夠了有一個時辰,在離人谷的一座小境中,才燃起來三株清香,青煙嫋嫋凝聚成形,凝聚出賈添的形質。
賈添的語氣有些納悶:“怎麼這麼久?”
梁辛還沒開口,一旁的血河屠子滿頭大汗,一邊用袖子擦汗,一邊撇嘴插話:“你娃當三炷香那麼好找咯?龜兒子一句話,老子跑斷了腿”
離人谷早就搬家了,谷裡哪有香,邪道人物和妖族也都不隨身帶著這種零碎,血河屠子特意跑出去,千辛萬苦找了一座還有香火的大廟,弄回來了些香燭,賈添這才和梁辛見上了一面。
賈添捱了罵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