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脆不知從哪抓了把鹽巴。不時給梁辛手中的羊腿上灑些。
說笑之間,時間過得飛快。一轉眼就到了三更時分,老叔抬頭看了看頭天色,又計算了下時辰。竟然一反常態,不肯讓大家再在外面待著。親手熄滅了篝火,把所有人都勸進了帳篷。
梁辛滿心的納悶,還沒來得及問,莊不周就給他解釋道:“師父算出這附近有一頭真正厲害的鬼王,所以每到三更就不許大家留在外面。以免碰上危險。”
老叔拉著梁辛在帳篷裡坐定。聲音也壓低了許多:“也不光是怕大家遇到危險,那位鬼王大人寬宏大量。容咱們在這裡宿營,咱們也得敬重著人家啊,三更之後就不要再鬧了。”
老叔生怕梁辛不信,語氣愈篤定了:“還有位鬼王是千真萬確的事情。你們看不出來。可我是陰喪之身,能明明白白的看見。一枚純金色的“鬼奎烙。高懸半空,方圓幾百裡之內,只要是小鬼都能看到!”
梁辛曾經聽女鬼頭七說過,修煉有成的鬼王手心都會有一道鬼奎烙印記,用以撫示身份,警示同類。老叔的鬼奎烙是血紅色的,而人家的卻是金黃色,還能高懸天空威懾四方,修為上的差距不言而喻。
老叔喋喋不休的說著,生怕身邊的晚輩們不懂規矩,衝撞了那位厲害的鬼王,這才不許大家在三更後活動。
梁辛到是不太驚奇,笑著搖了搖頭:“估計是大司巫養鬼吧!他很看重那個無心瓶,這倒能說得通了。”兩千多年前的邪道門宗鐵頭山弟子,用無心瓶飼養小鬼,後來鐵頭山覆滅,無心瓶也幾乎絕跡,更沒能流傳下煉製的方法。
不過這種瓶子除了砸人就只能用來養鬼。所以談不上有多珍貴,但是卻稀少的很。
說到這裡,梁辛突然愣了愣,伸手攬住了風習習瘦弱的肩膀,把聲音壓得極低:“老叔,您看,大司巫會不會是個鬼?”
羊角脆鄭重點頭,風習習卻嚇的差點飛起來,急忙伸手捂住了梁辛的嘴巴:“可不敢胡言亂語,大司巫他老人家是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