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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三零章 光頭赤膊

八月終於結束了,豆子消停了。認真碼字。號角聲連綿不絕,梁辛卻兩腿一軟,一屁股坐到在蛇銳上,當初陷在深海脫力成“破棉絮。的時候。也沒有像現在這樣,全身都軟到整個人都傻眼了的程度。

喜悅來的毫無徵兆,就在梁辛想要換個口味的時候,

號角不斷。隱隱帶著幾分催促之意,天上的鷹子也越飛越低,梁辛終於回過神來,深吸了一口氣,徒然放開聲音,宛若悶雷般在海面上滾滾回蕩:“何方道友,救命!”

冬春兩季都彈指而過,而此刻。不過一炷香的等待功夫,卻漫長得讓粱辛渾身癢,終於,一條大船從海平線上升起,自東方向著梁辛駛來。

長約三十餘丈,寬近十丈,大船底尖上闊,六桅九帆!

船高蹺,透出幾分驕傲的銳氣。劃,彷彿九龍青衣的繡春刀一樣。刀尖處斜斜翹起,兇戾十足!船正面有虎頭浮雕,兩舷側是青龍分水的彩繪,艦部板上方繪著展翅欲飛的大鵬鳥。只不過。浮雕彩繪雖然威風霸道,但似乎入水太久。都已經脫落斑駁,一下子沒了富貴氣。卻多了幾絲殺意。

船上的人都是普通人,梁辛能看得到對方,但他們卻還沒現梁辛。直到半晌之後,大船又駛得近了許多。站在船頭的一個精壯漢子才總算看到,一個頭鬍子亂成一團的人,正拼命想他們揮動著一條大魚。

梁辛也不好意思再喊救命了。一邊樂得合不攏嘴,一邊琢磨著究竟該說點啥,可卻沒想到,船頭上的漢子當先開口,揚聲問道:“前面那位。可是梁磨刀?。

粱辛愕然,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主動了來找他的,當下朗聲回答:“不叭,”

剛說了兩個字,大船上霍然歡聲雷動!

甲板上數百個,粗壯漢子又笑又跳,有的還跪在地上滿眶眼淚,粱辛看的兩眼直,心裡琢磨著,就算來了一船柳亦,大抵也不會比他們更開心了,

船頭的漢子,看上去;十幾歲的樣子。身上、臉上滿滿都是水誘,聞言後臉上也顯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,忙不迭回過頭,傳令放下小船去接人,不過他的手下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,耳邊就響起了一陣大笑:“不用麻煩了!”

話音落處,粱辛已經縱躍而起,彷彿一頭矯捷的鷹隼,在海面上幾個起落,直接躍上了大船,手裡還拎著小蟒蛇留給自己的寶貝蛇蛻。

上船後,梁辛仔細打量著周圍,甲板上這些大漢,人人都剃著一個。錚亮的光頭,神情彪悍,不少人的身上、臉上都養著彎彎曲曲的傷疤,一眼就能看出來,他們絕非善類!

這條大船,無論制式還是規模,都不可能是民間所造,船、尾、兩舷還陳列著遠端的投石機與弩炮,無論怎麼看都應該是大洪水師。可水師的戰艦上。都會旗號高懸,這條船卻連根布條都沒掛。船上的漢子們也沒人身著官服,大都打著赤膊,身上只套著一條短褲,還是青綠紅藍什麼顏色都有。

別說船上的都是人,只是樣子兇橫些,就算眼前的是一船花臉稀抑。梁辛也只有滿心歡喜,上船之後不住口的稱謝。但讓他莫名其妙的是,剛剛在確認自己身份的時候還歡呼雀躍的水手們,現在卻又不笑了。他們絕大多數都對自己露出了一份敵意,毫不掩飾神情的厭惡。

啪啦啦的一陣振翅聲,天上的鷹子併攏雙翅,落到了船頭那個領漢子的肩頭,鷹眼裡寒芒閃爍,也不懷好意的盯住了自己”

梁辛笑的有些尷尬,拱著雙手笑呵呵問領漢子:“您老怎麼知道我的名字?”

領漢子的身材到不算太壯,天生一副刻薄相,雙眼斜吊,嘴角下垂,看上去像個剛剛賭輸了的屠夫,對著梁辛點點頭:“聽說梁爺是九龍司的差官,還請示下命牌。讓咱們兄弟驗明正身。”

青衣的命牌始終被梁辛貼身放好。聞言之後立刻掏了出來。

領反過來複過去的看著這塊命牌,有些狐疑的看了梁辛一眼:“這個命牌上,怎麼沒寫名字?。

梁辛傲然回答:“身份機密。當然沒名字……話網說完,他自己就樂了。他這個遊騎密探當得天下皆知,在九龍司眾多遊騎中也算是個奇葩了。心裡卻更加奇怪了,看船老大的意思。如果自己不是粱磨刀,很可能會被扔回到海里去。

雖然沒刻著名字,可命牌製作的精巧無比,顯然不是凡物,領漢子基本也相信了粱辛的身份,這才繼續道:“在下司無邪,八個月前受人所託,帶領著兄弟們來尋梁爺。總算老天開眼,讓咱們找到了你!”

梁辛剛才樂得腦子都開了鍋,根本顧不得去琢磨這件事,此刻才恍然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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