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,另一隻乾脆還是寶寶,即便那隻大的赤耳,也還遠遠沒有長成。
成形的播煩自殘身體,它的血肉香,如果被赤耳赤目那樣的小傢伙聞到了,別說趕過來吃肉,只怕連動都不敢動,立刻就會趴伏在地哀鳴等死。
現在趕來的,是五頭真真正正的天地祥瑞,大獸麒麟!兩大三可其中那頭最小的,身長也在三十丈開外。至於兩頭大的,足足有五十丈的身形!
就連胖海豹都不知道,過了尾巴蠻盤踮的兇島,再向東南七百里,還有一座小烏,其間就盤踞著這一窩麒麟大獸,從不知多少年前就已經開始吞吐天地,吸斂靈元。
胖海豹不知道。可螃蛙一清二楚。如果沒有這無窮無盡的海妖結陣吐珊刪就算在蛻皮之後,也只有小心翼翼的收斂氣息,遠遠避開那窩麒麟。
不過播境眼看著自己已經無處可逃。倒不介意把麒麟引過來”
這五頭大獸五聽敏銳,雖然遠隔近千里,仍嗅到了播甥的血肉香氣。立亥精神大振,追風踏火的追殺了過來,一頭扎進由兇島噴的迷天煙塵中。
也不是麒麟魯莽,不懂得先探一探,而是兇島動的這道法陣,實在犀利驚人。
這道迷天法陣,其中蘊含著絕大神通。無論修士還是靈獸,只要進入其間,便會暈頭轉向反向全失,繼而從雲端墜落,五頭大麒麟也不例外,千里迢迢趕來。還沒等找到美食就掉進了海鬼大陣!一方是數十萬頭苦栗子,鬼大陣一經動,根本不辨敵友,只要有人墜入便立刻絞殺,就算是兇島上的尾巴蠻不小心摔進來也只有死路一條;另一方則是亙古大獸,窮盡天地也只有它們作威作福的份,脾氣暴躁有觸犯者必殺無赦。
兩群虐戾怪物,甫一見面便是掀起了一場滾滾惡鬥!
梁辛激動得頭安都在微微顫抖,不完全是生機突然降臨,也因為這場惡戰亙古未有,身處其間心境又哪能不為之激盪啊。
麒麟咆哮,海鬼嘶嗥,還有兇島上連綿不絕的號角與猿啼,整座天地都在惡戰中徹底亂了套。梁辛苦苦守住自己的天下人間,外面諸般巨力撕扯不休,若魔了破了,就算自己還能逃,柳亦也必死無疑。
梁辛看不到,鬼大陣不知何時已經從海面打到了海下,幾十萬海鬼把大陣變成了一隻巨大而混亂的頭團,蟋煩、麒麟和天下人間盡數被包裹其中,即便千里之外、遠離兇險海域的大海,也受到惡戰的影響。掀起了恐怖的暴潮,天色昏暗。怒潮澎湃!
一聲震天價般的慘嚎,震顫汙海,慘烈得讓梁辛都心膽具寒。
第一頭大獸慘死於鬼之間。而附近的海水,早已化作了一片血沼。每時每刻,都有大片的苦栗子守不住巨力的衝擊,暴體而亡。
結大戰,也在慢慢的鬆動著。
鋪滿大海的黑色暴潮,肉眼可見的縮”百里、八十里、五十里、三十里。
大獸麒麟也在一頭接一頭的緩緩倒下。
無論麒麟還是苦栗子,都是在為了一個字而瘋狂的絞殺著對方:活!
惡戰裡,時間過得飛快小在梁辛的腦海中,還殘存著麒麟天降時的震駭,而兇駭的戰局,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尾聲。
戰場,在海底與海面之間幾經轉移,最終還是回到了水面之上。
鬼越來越稀疏,等到只剩一頭大獸麒麟的時候,海鬼大陣也稀疏到無法再遮住播甥那巨大的身體,金燦燦的豪光,團團黑中露了出來。
可最後一頭麒麟,卻沒辦法再趕過去,啃一口它夢寐以求的播蠟肉。它全身都被黑緊箍,僅剩的力氣,全都用作苦苦的掙扎。
讓梁辛大概意外的是,播甥竟然沒惡小蟒蛇們卻都不見了蹤跡。
播蛹正雙眼微睜,任由身上的鬼瘋似的禁錮自己,只是目光平靜的看著同它一樣,已經陷入法陣無力自拔的麒麟大獸。
到現在為止,苦栗子只剩幾千頭;堪比天神的惡獸死了四隻,四周不見海水,只有腥臭濃稠的血漿”活下來的,無論惡獸海鬼還是梁辛。全部被這份只能用浩瀚來形容的慘烈和顧敗,懾服了心魂。
就連兇島上的號角猿啼,也不知何時沉默了下去。
惡戰之下兩敗俱傷!
卻還剩下一個梁磨刀。
嘭的一聲悶響,梁辛撤掉了天下人間,金光急閃,圍著柳亦和胖海豹迅盤旋,轉眼割裂了他們身周的鬼。
柳亦一驚而醒,呲牙咧嘴的正想接著拼命,卻突然露出了一副見鬼的神情,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,先前那些鋪天蓋地的鬼,竟然只剩下不到七八里的樣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