備鬼的陣勢徹底被破掉了,到現只剩下千餘頭苦嚓叮,而且幾乎都沒了頭,再也不足為懼。
大海變成了血沼,身處其間的幾個人自然誰都無法倖免,全都變成了血人。
柳亦浮在水面上,望向梁辛問道:“什麼事?”
梁辛指了指螻甥:“它不太對勁。”
播蠟仍舊盯著海面,似乎它能看穿血沼,現了海底正有什麼異常。
誰也不知道,螻蠟究竟現了什麼,柳亦把金鱗夾在腋下,用獨手胡亂抹了把臉,不僅沒能把臉上的血漿抹掉,反而一道深一道淺顯的更猙獰了,乾脆岔開了話題:“打完了海鬼,還要不要上兇島去看看?”
梁辛也有些猶豫。剛才要上荒島是為了逃開海鬼大陣,現在海鬼盡喪,沒了性命之憂。而且經歷了這麼一場大戰,梁辛哪還敢再小覷這片兇險海域!
苦栗子已經要命的難纏了,何況兇島上的尾巴蠻。
可這片海域和兇島,與神仙相、苦乃止天猿都有著莫大的關係,當年先祖也不知為何要派兵來此,梁辛實在不甘心就這麼走了。
柳亦明白他的心思,咧開嘴巴一笑。一張滿是血漿的大臉上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,著實可怖:“照我看咱們先回去,然後叫上老二、跨兩和大祭酒他們,我也去求求師父。他老人家要是也能來,就萬無一失了。等湊足了人手咱們在來查這座島子。”
梁辛卻好像有些走神,沒回答柳亦,而是皺起了眉頭愣愣出神。柳亦只道他還有些猶豫,也不催促什麼。
柳亦在血水裡泡著,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癢,更滑膩膩的難受,可最後一片小蛇蛻也在海鬼大陣中毀掉了,沒地方供他們棲身。
禿腦殼眉眼精明,馬上就看出柳亦的困擾,對著他呼呼叫了兩聲。小小的尾巴尖指向了它播甥祖宗的脊背。播煩被孫兒們用水行法術託著,身子浮於海面之上,它那厚厚的脊背倒是個好去處。
先前跳上大蛇去撕鱗是迫不的已下不及多想。現在柳亦還真不敢再跳上去,特別是自己咯吱寄裡海夾著人家的金鱗。
倒是禿腦殼,見柳亦還有些猶豫,又是一通搖頭晃腦,大包大攬。柳亦咬了咬牙,也實在受不了泡在腥臭血漿裡,一個跟頭翻上了去,跟著忙不迭伸手輕輕拍了拍螻蠟的後背示好。
播蛹不理他,只是盯著海水,好像個呆頭鵝似的。
柳亦坐了片刻,見大蛇沒啥反應。咧開嘴樂了,對著梁辛喊道:“有啥事都上來再想,這兒還有座!”說著,又伸手一拍屁股底下的播蠟。
不料,這一巴掌拍下去,播螃突然出了一聲嘶嗥!
柳亦想也不想,立刻屁股一彈,又從播甥身上跳回到海里,嘴裡還不忘對著大蛇說一聲:“不是我要上來的,是禿腦殼請我
播蠟根本就不看他,而是長長短短呼嘯不停,出了一連串的怪叫。
託著它的那些小蟒蛇無一例外。聞聽怪叫後,身體全都跳了跳。
而與此同時,梁辛也霍然抬頭,對著柳亦大吼道:“海水不對勁!”
一句話的功夫裡小蟒蛇們同時出呼呼怪叫,施法之下徒然出現一道宏闊的激流,把螻甥、小蛇和梁辛等人盡數裹住,向著兇島奔騰而去。度奇快。
柳亦明白又出事了,又把金鱗舉起來,警惕的看著四周,問梁辛:“怎了?”
梁辛苦笑著回答:“熱了!”
海水熱了。
柳亦感覺不到,可梁辛的身體何其敏銳,海鬼大陣散亂後,一切都平靜了下來,他就感覺到海水比著當初似乎熱了些,開始他還當是海鬼死的太多,熱血混在海水中提高了溫度,並沒當回事。
可漸漸現,海水竟然越來越熱。直到樓境示警,大夥又開始逃倉
梁辛是靠身體的敏銳感覺現海水變熱,而播甥卻是靠著自己額頭鱗片下的那隻天目,看出了大海的異常。
不久之前,播甥就看到,身下的海水緩緩的流動起來,不是自東向西的潮汐波盪,而是深處的海水緩緩上升,而淺處的海水則慢慢沉降,上下之間在不停的交換。
播蠟這才凝結目力,要以天目洞穿深海,想看清楚下面究竟生了什麼事情。天目是螻蛹天生的本事,不過要動用天目看穿數百丈的海水。非得有妖力支援不可。
剛才悔甥呆半晌,就是在匯聚妖力動天目,緩緩穿透海水,隨即大驚失色出聲示警!
數百丈下的海底,竟然拱起了一座座小丘,彷彿一片噁心的“瘤!
有的“瘤子,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