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朝陽挑了下眉毛,笑容不變。神情卻迅冰冷了,淡淡的說出了兩個字:“南陽。”
柳亦哈哈大笑,搖晃著又黑又圓的腦袋:“這可麻煩了。你要非誣陷我們,大不了咱們現在回浩蕩臺,再打一場三堂會審,趁著修真道上的諸位都還沒走遠。趕緊給叫回來…”
朝陽緩緩的搖頭:“現在沒人給你們審案子,更沒人和你們打官司,那塊“長舌,裡說的事情便足夠了,南陽師弟的死和你們脫不開關係,有沒有證據都一樣。”
朝陽頓了頓,才繼續道:“曲青石、柳亦,你們兩個必死無疑。沒的商量,不過”說著,他伸出了兩根手指:“說出兩件事,你們的那些同伴,都可以離開。第一件事,南陽被人撕成了兩片,憑你們辦不到,出手殺他的究竟是誰;第二件事,忤逆賊曲青墨現在哪裡。”
柳亦本來正想罵回去,可一聽到朝陽以同伴做要挾,就黑著臉孔閉上了嘴巴,曲青石也皺了下眉頭。
說完,朝陽又望向了梁辛和將岸,語調和氣:“殺人償命,天經地義。貧道自問站在理字上。賢父子是世外高人。還請分辨是非。把持公道。”
這一句話,朝陽已經把梁辛父子放到了,曲柳同伴,之外。
梁辛和義父在大洪臺上表現驚人,朝陽怕他們身後還有什麼勢力,此刻雖然有把握對付他們,但也不想節外生枝,這一客氣話總是要說的,如果梁辛父子不走,翻臉動手之後,再有誰追究起來,東海乾也有話說。
梁辛撇嘴,回答的情真意切:“南陽是我殺的,青墨也讓我給打死了。找我就行了。”
將岸則嘿嘿的笑了起來,抬頭望向半空裡的朝陽:“待會,你得死。還有你、你、你,老魔頭一邊說著,一邊隨手對著天上亂指,一會功夫就把東海乾眾人全都指點了一遍。
柳亦錯動腳步,走到將岸跟前,呵呵的笑道:“老幹爹,當年咱們和梁辛一起磕頭。結拜時說過打架誰也不許先跑,我們哥倆有事他留下是應該的,可您老這個陣仗,我們哥仁也未必應付不來。”
梁辛和曲青石也一頭,可還沒說話,就被老魔頭瞪了回去,隨即老魔頭斜忒著柳亦:“什麼意思?要不我現在也和你們拜個把子!”說著,老頭子咳嗽了起來,看樣子是真生氣了。
三兄弟嚇了一跳,趕緊假模假式的去給老頭捶背,同時面面相覷,都笑了。
朝陽看上去耐心極好,一直等三兄弟笑過之後,才再度開口,先望著梁辛:“不走?”
粱辛搖頭,朝陽又望向曲青石:“不說?”
曲青石都懶得看他。
朝陽霍然出了一聲大笑。笑聲響起時。在他身後的那些弟子同時捏起劍訣。幾十柄飛劍同時出一聲驚鳴。匯合至一處時。竟然變成了一陣嘹亮的神鳳啼叫!
先前無限的腰嗦。而動手時卻只是一笑,鳳啼之下,漫天金光霍然流轉,從四面八方匯聚到乾山道掌門身上,朝陽真人雙臂擴張,大袖搖擺下,赫然化作一頭流金鳳凰,向著地面急衝而至!
朝陽真人當然不是真的變成了鳳凰,而是包裹在他身上的金光凝化成丹鳳之形。
乾山道宗的鎮山法陣:丹鳳朝陽。
跟隨掌門而來的乾山弟子,修為全部處在海天境大成,一共三十三人,為的就是能動這道法陣。而最終凝結陣眼的朝陽老道,本身修為已經到了玄機境大成的頂點。這一道丹鳳朝陽之下,便是千煌和尚也只有逃命的份。
乾山道一出手,老魔頭將岸也大笑了一聲,一步踏出擋在正要躍住了正要躍起的梁辛,跟著抬起雙手,接踵三拳砸向天空。
衝到眾人近前的丹鳳,甫一似“二烹頭的拳風,激鳴聲便戛然而止,急衝的身形也隨8肥州,煌卑的金鳳好像變成呆頭大鵝,滿身金光也變成了傻氣…”
義兄、青衣等人乍見將岸大神威,全都又驚又喜,唯獨梁辛心裡惴惴不安。他想不通,義父哪裡來的力氣,居然能再動一次天下人間;而依著義父的脾氣,既然能打,先前根本就不會和東海乾廢話。更不會等敵人先動手。
丹鳳陷在義父的“天下人間,中。看上去雖然凝滯呆傻,但內中真元鼓盪,正在竭盡全力想要突破將岸的神通。梁辛顧不上多想,叱喝中高高躍起。快如鬼魅撲向敵人。半空裡三十多個東海乾弟子。只要他擊潰一人,敵人的陣法便不攻自破。
東海乾的一眾弟子都在全力催動法陣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梁辛撲過來,可就在梁辛已經揚起雙拳,正要攻入敵陣時,耳旁突然傳來了兩聲怪叫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