兇險絕不容小覷。
有了兇險,便並肩而立,好像五年前在苦乃山,一起殺竹五,一起殺南陽!
麒麟和尚微微皺眉,可還沒開口,臺下的顧回頭便說道:“咱們有言在先,天下修士共做中正。任誰都可以跳上臺去說話的,這位小兄弟自然也不例外。”
與此同時,石林也湊到皇帝的耳邊,小聲嘀咕了兩句,熙宗哦了一聲,對著梁辛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番,跟著站起來。對著一線天和東海乾笑道:“這個少年也是個差官,一直在跟這件案子,喚他上來只為辨明曲直。”
梁辛微微一愣,熙宗一句話,自己就從主動上臺變成了奉召而來,雖然都是上臺,可其間的差別便大了!從現在起,梁辛說的話,就變成了朝廷的聲音!
指揮使石林神色不變,嘴角卻對著梁辛微微一抽,做了個隱秘的笑容。
木劍老道先前見過樑辛的本事,現在又知道了他的身份,心中頗有驚異不過神色如常,微笑點頭。
東海乾的朝陽,略帶不耐煩的開口催促:“有高便說吧,無謂耽擱著許多的光景。
梁辛一上臺,曲青石和柳亦的目光便同時明亮了起來,大洪臺變成了苦乃山的深井之下,兇險之下,三兄弟又湊到了一起。
梁辛看了兩個兄長一眼。沒忍住,樂了。隨即才望向國師,開口道:“乾山道宗修建觀日臺。即便朝廷傾力相助,這場浩大工程也持續四隻之久而最近幾百年裡天運昌盛,無論修真道還是凡間都太平安昌,難免疏於防備,而奸人卻苦心隱忍,此消彼長之下,才有這一場慘案!三百年來,大洪與修真道同氣連枝,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自然責無旁貸要追查真兇。”
說到這裡,熙宗先笑了,梁辛的話里扣住了一點:朝廷是幫忙的。
當初是東海乾使喚便宜人。找朝廷出人出力。而皇帝派去的人也只管蓋樓,至於防備奸人作祟。自然是東海乾去負責,出事了,東海乾又找朝廷來問罪,這便等若:你找我借菜刀朵肉餡,我好心借給你了,結果有壞人用把這把菜刀從你手上搶下來,又砍了你一刀,你頭破血流的來找我算賬,這事不對頭了。
而現在,朝廷也是站在道義角度出手幫忙。
跟著,梁辛頓了頓,才繼續道:“在下只想提醒國師,工程進展之中,人人都把目光放在進度、質量上,至於其他的地方,難免會有些疏漏,奸人這才趁虛而入。若只是用被炸的現場、施工上的流程來推斷兇手,是靠不住的!而且”既然有人居心叵測,自然會事先做足了功夫,像人證、證言之類,更靠不住,想定罪,便要有真正的證據。”
國師敢誣陷曲、柳二人,肯定做足了全套的功夫,其中必然會在現場下心思:
比如國師會指正是誰偷偷打洞、安放火雷,而被指正之人,肯定會是曲青石或者柳亦的“心腹”這樣才能辦成鐵案。
像是這種靠人嘴說出來的證言,一旦串連成環。就難以辯駁。所以梁辛上來就把醜話說出來:證言不足為信。
最後,梁辛一笑,一語雙關的潑髒水:“兩位國師是六步修為的大宗師,身在天道,心思縝密。這次的案子。有兩位做主,實在是再好沒有了!”
麒麟和尚笑了,絲毫沒有見怪的意思,對著梁辛點點頭:“你這少年,修為古怪,口才也不錯啊!”
梁辛自幼吃苦,少年時又經歷了大凶險。本就有些早熟,在猴兒谷裡又被曲青石、柳亦刻意培養了五年,出山之後遇到的每件事都著實考量腦筋,真論起性情,梁辛堅韌有之、淳厚有之、而機敏處也不遜色!
更何況,這段日子裡,他最大的心思始終放在今天的三堂會審上,能說出這番話也實在不算意外。
曲青石低著頭,無聲的笑了笑,老三還算不錯!
梁辛笑呵呵的對著國師點點頭:“若有人誣陷國師炸了東海乾,然後再找些閒人捏造說辭,我也是不答應的。”
麒麟和尚突然出了一陣大笑,真元滾動之下,聲音洪亮直衝蒼穹:“好,便如你所言,且不論乾山的現場,先說這兩個狂徒的動機!曲青石,柳亦,五年前你們在苦乃山合謀襲殺東海乾長老南陽真人,出山之後你們怕事情暴露,找來乾山道宗的報復,所以才藉著觀日臺的工程指使手下暗藏火雷,想要毀掉東海乾,從此一勞永逸!”
曲青石側頭,看了和尚一眼,神態輕蔑,隨卑又轉回了頭。
柳亦跟著笑道:“五年肅殺南陽真人?說什麼胡話。”
粱辛卻心裡沉,這是他早猜到,也是他最擔心的,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