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,是怕你會被你的師兄弟們殺了滅口啊!”
說到這裡,梁辛突然收斂了狂笑,再也不去看朝陽,而是好像低聲呢喃著,聲音卻足以讓所有人聽清:“南陽老道死有餘辜,你卻抓住不放。我們躲不得,逃不掉,此刻不躲了不逃找上山來,你們卻又擔不起了。乾山道宗。完了。可笑的是,直到你們魂飛魄散之時,還不知道自己惹到的,究竟是哪路神仙。”
梁辛不是謝甲兒,欺了他他最多啐口口水罵上兩句,可傷了乾爹,便等若剜了他的心肝脾肺,他便要立地成魔了。
太上師叔終於暴跳如雷,怒吼著號令弟子們:“殺!殺!殺!”
而朝陽真人卻揮手大喝:“住手!不能殺!”
太師叔輩分雖高,可東海乾的弟子還是要聽掌門的號令,各自收斂法寶,每個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。
東海乾山,門宗之前,一眾高手臉色青黑,目光驚疑,唯獨梁辛哈哈大笑,,
朝陽攔阻眾人,梁辛一點也不覺得意外,抬頭從周圍的敵人中找了找,竟然找到了個“熟人”上次在官道之戰中,把飛劍法寶要的密不透風,最終逃跑掉的那個長老。
這個長老法號洗陽,修為五步中階,在東海乾這樣的大門宗裡也算是中流砥柱了。
修真道上,太平了幾百年,洗陽平時動手,最多也就是和師兄弟印證一下功法,一輩子也沒真正打殺過敵人。所以為人自負,幻想時,一旦與勁敵屢戰,必定會浴血拼命。打得鮮血淋漓苦戰而勝,可真到了那次拼命時,他才明白原來自己是個膽小之輩。
天下事便是如此,不到關頭時,人人自以為是,可生死大事之前,敢舍掉一身剮的,卻往往是些蟻民鼠輩!
上一次,洗陽被粱辛嚇破了膽子,這一次,洗陽更被梁辛的一番話說的心魂俱喪。他自家事自己知,東海乾又哪裡是什麼鐵板一塊。雖然還談不上“結黨營私。那麼嚴重,可大門宗裡,難免分幫結派,想當掌門的有之,不想當掌門卻抱怨掌門不公的更是大有人在。
梁辛的目光望向洗陽,洗陽真人心裡一驚,法寶感到主人的恐懼,立玄跳出來護住。
梁辛笑了,挺客氣的搖搖頭。示意自己不想動手,而是問道:“真人可知道,朝陽掌門為何不讓諸位動手,把我殺死在東海乾?”
被人看了一眼,法寶就本能的跳出來。洗陽的臉已經丟到鞋底上去了,臉色僵硬著沒說話。
“銅川已經被屠滅,倖存下來的獨我一人。”梁辛也不以為然,繼續笑道:“有朝一日,今天的事情走漏了風聲,八大天門殺上乾山,自然會逼問一句:這些案子,是誰說出來的?到那時候,我的身家性命,就是你的身家性命了。”
洗陽膽但卻不傻,一點之下就明白了梁辛的意思。
如果東海乾沒能瞞住今天的事情,八大天門就會上門滅口,可在滅口之前,一定會追查訊息的源頭。在確定梁辛就是源頭、並加以滅絕之前,八大天門會著時留下東海乾知"qingren"的活口。如果梁辛已死,八大天門殺起東海乾就沒有一絲忌憚了。
這樣算起來,梁辛反到成了東海乾的護身符。所以梁辛現在,決不能死。
洗陽自問,他要被八大天門抓住,憑著天門的手段,有一千種方法讓他說出實話,不過,只要天門沒抓到梁辛,自己應該就暫時無事”
真的沒事嗎?洗陽的身體突然一顫!八大天門要保留線索,也只要留下一個活口就走了,又何必把現在東海乾這二十多人全都養起來?
倒不一定是天門心狠手辣,實在是這些秘密一旦外傳影響太大,知情者越少越好。
洗陽終於明白梁辛這番話最根本的用意,說引肌。在場眾人裡除了梁辛也外。只能活陽的心斑7公,自己是在梁辛的指點下,才剛剛悟出了這個道理,而掌門人朝陽卻早就看穿了事情的本質。
不久前,洗陽只覺得梁辛的目光好像毒蛇,此刻卻感到,這個鄉下小子本身,就是一條蛇精。
朝陽望向梁辛的眼神,突然變得古怪了起來。
洗陽老道也皺起了眉頭,他不明白,梁辛把所有的事情都點破了,固然又把在乾山同門之間的關係搞得更惡劣,可也把他自己放到了絕路上。
掌門人殺梁辛,就是殺了自己的護身符;可不殺梁辛,就等若承認了梁辛的話,告訴在場的同門,我朝陽已經開始轉動心思,準備一個,一個除掉你們了。
果然,朝陽的神情,又重新恢復了沉著,根本不看梁辛,而是抬頭望向諸位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