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它卻沒有樹根!
反觀大樹矗立的地方,泥土平整而堅硬。根本沒有什麼樹坑根洞,看上去就好像有人閒的無聊,把這棵大樹從別的地方鋸斷,然後又平擺浮擱到這裡。
樹雖大,卻是被擺放在地面上的
梁辛暫時沒多琢磨什麼,手牽著繩頭,快步在山野密林間穿梭。時不時伸出手掌,去推一推身邊的樹木。被他選中的樹木,無一例外,都連幾十斤的重量都不足承擔,在一推之下便嘩啦啦的一頭栽倒在地。
不僅樹木,這孤峰上的花、草、藤蔓。無論茁壯還是新幼,全都是無根之木,偏偏又長得如此繁茂。
滿山植被,雖然鬱鬱蔥蔥,可它們卻不是靠著自然而活,難怪此處連一隻蟲子都見不到。恍惚裡,粱辛有了個感覺,周遭的一切”更像是一幅畫,而他甘冒奇險,凌空飛度五十里,就是一頭鑽進了一副不應存於人間的畫卷之中!
這時候,柳亦灌注盅力的呼喝聲。從後到方向傳來,憑著六步宗師的修為,這樣的距離以喊喝傳訊道沒什麼問題:“老三,怎樣?連好索橋。我也過去!”
情形詭異,但卻沒現什麼危險。梁辛猶豫了下,暫時不再追究滿山怪木,開始尋找合適的凸起山石,用以捆縛繩索,可他一找之下才現,這裡的石頭,雖有有根而堅固。卻沒有一塊能夠用來固定繩索!
太小的不結實;太大的則乾脆是凸出的怪丘,繩子繞不了那麼長;有些大小合宜的,可石頭本身又不合適:
有的石頭太光滑圓潤,比著在端流裡被沖刷了一萬年的鵝卵石還要更滑膩,繩子往上一套,稍用力系緊就會脫扣。
有的石頭卻太嚎詢,邊緣處的鋒銳吹毛短,蒿草繩勝在韌性十足,拉扯不斷,但扛不出快刀子的割劃。
尤其讓梁辛吃驚的是,這孤峰上的石頭每一塊就硬得匪夷所思,七盅紅鱗運足全力斬上去,也僅僅留下一道白痕,想用紅鱗來打磨石塊。幾乎不可能。
梁辛把眉頭皺得老高,暫時也顧不上回答柳亦,又把周圍仔細的撥索了一遍,既希望能夠找到適合的石頭,也是重新靜下心來,查探附近有沒有敵人的蹤跡。
不見石頭,也不見敵人,梁辛無奈且放心了,要連通索橋,還剩最後一個辦法:他要用自己來做橋基。
靠著自己的力道來拉住這一端,扯直繩子把把老大他們接引過來。至於大夥都過來之後,該怎麼回去,梁辛倒是不擔心,大不了他再跑一趟,弄過來幾頭骨瘤蜥來綁住繩子。怪蜥力大無窮,當個千八百斤的分量不算啥,,
柳亦在後島上等了半晌,正著急的時候,終於,那道始終軟塌塌的繩索,在吱吱的輕響中漸漸繃直,隨即梁辛的大喊聲傳了過來:“索橋拉好,你過來的時候小心腳下!”
走鋼索這種事情,對普通人而言難到了極點,可對一個修真宗師來說,一根繩索和一條洪寬大路也沒什麼區別,更何況柳亦本來就有一身隨風而飄的輕身功夫。
柳亦面露喜色,哈哈大笑著回應:“這便來了,稍等片刻!”
梁辛生怕還不保險,把繩子亂七八糟的的在自己身上纏了十幾繞,雙腳站樁,雙手用力扯穩。片刻之後,只覺礙手中的繩索一顫,吃上了力氣,明白大哥已經開始“過橋。
不久之後,梁辛便看到了柳亦的身形,自長索間不停縱躍而來。
柳亦不是一個人過來的,背上不僅揹著胖海豹,左右腋下還分別夾著大小毛,兩咋。娃娃蠻都是天生異種,年紀小可分量卻不輕,哥倆加在一起足有三四百斤。
還有一顆光禿禿的小蛇腦袋,從柳亦的懷裡抬出來,張大嘴巴不停的呼呼大叫,一個勁催促著柳黑子跑快點,,
梁辛乍見之下還有些納悶。不明白大哥為啥不嫌累贅,帶著兩個小小蠻子一起過來,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。柳亦做事滴水不漏,他信不過大毛小毛,不敢把他們倆單獨留在後島上,生怕他們會趁著沒人看管時弄斷繩子,大夥就誰也甭回去了。
柳亦來得極快,起起落落縱躍如風,沒用太長的功夫,就已經完成了一半的路程,到了這時候,憑著梁辛的目力,已經能清清楚楚看到老大的表情了。
而柳亦也此時也看清了,老三竟然是用自己來做橋基,當即柳亦便是眉頭一皺,嘴巴略略動了動。不過卻沒說什麼。
梁辛看到老大的神情,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,呵呵笑著大聲喊道:“放心好了,這附近我按了幾遍,雖然透出不少古怪,不過確實也沒有敵人”
不料,他的話還沒說完,柳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