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怎麼會攔著你。可事情總要分個輕重緩急,你答應收下他們,在老蠻子死前一刻告知於他,讓他安心上路也就是了,沒必要提前說,平白耽誤了許多時間,還要太多事情沒能問清楚。”
梁辛長長吐出了口悶氣,隨即也笑了,沒再辯解什麼,而是問道:“什麼事情?”
“主要有兩件事,顯得重要些”說話間,柳亦伸出了兩個手指:“其一,尾巴蠻久居海外,中土人士根本上不來,老蠻怎麼可能懂得你我說話?這件事,乍一想沒什麼。仔細推敲卻不得了。”
果然,梁辛立復皺起了眉頭:“你是說,島上不止有蠻子,另外還有人?或者,尾巴蠻和中土還有什麼聯絡?”
柳亦哭笑不得,應道:“一會我再找倆蠻子來幫你問問。”
梁辛咳了一聲,趕緊道:“第二件事,第二件事是啥?”
柳亦伸手指了指天空:“這道迷天法術到底是怎麼回事。”迷天法術的來源,不外乎兩咋”一是靠陣法支援,二是由蠻子高手動。不管是哪介”法術未散就說明來源還在。可蠻子都死絕了,前島也毀了。柳亦想來想去,最大的可能性也就是蠻子住在前島,卻把陣法設在了後島,本想詢問老蠻陣法的所在。結果卻能來得及。
梁辛笑得挺不好意思:“也沒準兩個娃娃蠻會知道。”
柳亦點點頭:“但願吧!”說完粱辛要了只水袋,沒喝一口而是盡數把水倒掉,控幹煦聯曰小心翼翼的收集了滿滿一袋螻煩血。
能裝下五斤水的水袋,在裝了螻煩血後,足足有三十多斤那麼沉重!還好水袋是青衣特製的,完全能撐得住分量,而播甥血雖然蘊有劇毒。但卻不傷水袋。
梁辛略感納悶:“播煩血有用處?”
柳亦卻搖了搖頭:“不知道。不過留一些,未必不是好東西。”跟著,兩兄弟並肩走到兩個娃娃蠻身邊。暫時也不多多問什麼,只是一邊勸慰,一邊指揮紅鱗,挖了一個深坑。
胖海豹也跟著一起忙活,幹活的時候,小聲問梁辛:“你留下了兩個小蠻子,那些怪蜥蜴也都在,播螞會不會不高興?”
梁辛也有些躊躇,柳亦卻不怎麼擔心,回答道:“播蜻也算知恩圖報,應該沒事。再說,就算有事。它這一身傷,又得蛻皮,它還能咋的,最多也就是不搭理咱了。”
兩個娃娃蠻又痛哭了良久,這才收起淚水小心翼翼的埋葬了老蠻。之後依照著老蠻臨終前的囑託。始終跟在梁辛身後,寸步不離。
梁辛又取出了吃的喝的,幾個人誰都不是修士,自從進入兇險海域開始就一直拼命,現在都覺得飢腸轆轆。當下也不再多想什麼,就在原地宿營,一邊守著螻蜻,一邊稍事休息。對於梁辛等人的疑問,兩個娃娃蠻都茫然搖頭,它們兩個,按照凡人兒童算來,也不過是四五歲的年紀,雖然力氣大得驚人,可是連漢話都不怎麼聽得懂,更母論瞭解什麼兇島秘辛了。
柳亦問了一陣,始終不得要領。苦笑著搖頭只得作罷,伸手從懷裡取出了先前老蠻的金鈴鎖,拋給梁辛。笑道:“我好歹是纏頭少主,身邊不缺幫手,你卻孤零零的一個,這個寶貝你拿著吧。”說著,他又指了指那群呆蠢巨蜥:“不過你也別太指望它們,塊頭雖然不可未必有多好使。”
畢竟,骨瘤蜥如果真是兇悍怪物。完全聽金鈴號令,也用不著兩介。娃娃去掄大錘似的那樣使喚,金鈴一響就該自己撲上去撞頭。
這時候,柳亦的笑聲突然響亮了起來,伸手指向螻煩頭上被砸四的那個大坑:“播境這一族,見人就喜歡撞頭打招呼,這次估計它可過足癮了,你說,它會不會還當骨瘤蜥都是跟它打招呼,要和它做朋友
話還沒說完,不遠處的螻蜻忽的把眼睛撐開了一隙,枯黃色的眸子冷冰冰的望向了柳亦。
柳亦嚇得立刻閉上了嘴巴,忙不迭的跳起來跑到梁辛跟前,沒話找話:“快研究研究,這鈴鎖怎麼用。”
兩個小蠻子見到鈴鎖,也都圍了上來,雙手比劃著,看來是想要拿過鈴鎖,要教梁辛使用之道。梁辛也不擔心他倆會耍什麼詭計,沒怎麼猶豫就把鈴銷遞給了他們。
金鈴鎖能夠控制骨瘤蜥,同時傳遞掌鈴者的命令,使用起來自然也有諸多竅門,梁辛和小蠻子之間又語言不通,想要熟練掌握方法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完成的。
但是讓梁辛又驚又喜的是,骨瘤蜥的戰力,竟遠遠出了他的估計!
怪蜥平時性情溫順,以嫩草和螞蟻為食,可一旦被金鈴召集作戰,行動如電撲擊狠烈,骨瘤一擺再粗的大樹也斷裂四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