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,我最近真的好累,我都好久沒有休息了,以前還以為自己創業會輕鬆一點,結果,所有畢業的同學中,我是最苦逼的那個,連跟老同學喝個酒的時間都沒有。”
程因遲沒有上過大學,他更不懂陳以澤的那些專業,所以陳以澤說工作上的事時,他多數都聽不懂,而當他聊到那些同學,他又有些羨慕,他靜靜地端著杯子喝水,聽陳以澤跟他抱怨最近的工作。
程因遲本來還想說,吃完飯後再去看個電影的,但是現在陳以澤都這麼說了,程因遲便也沒提。
兩人坐著說了一會兒話,陳以澤的手搭著程因遲的肩膀,兩人彼此依靠著,程因遲喜歡這樣的安靜和溫暖。
他沉默地聽了一會兒,這種話陳以澤經常說,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導,過了一會兒,他試探性地開口:“小澤,今晚還回公司嗎?”
他們兩人談戀愛兩年,但其實見面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。
剛談戀愛的時候,陳以澤有點排斥和他過分親密,程因遲體諒他以前是個直男,畢竟按照陳以澤的說法,他是被程因遲掰彎的,那麼他們的戀愛需要循序漸進的方式,也無可厚非。
後來,兩人的關係一直不遠不近,中間彷彿總是隔著些什麼,程因遲有一次,跟陳以澤提過,如果真不能適應,不如就分手。
但是陳以澤不同意,抱著程因遲鬧了半天,最後兩人又繼續談到了現在。
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不是那些十七八歲不諳世事的小年輕,談戀愛兩年,連親密接觸都沒有的,只怕是不多見。
程因遲此時看著陳以澤,暗示得已經非常明顯。
但是,和往常一樣,陳以澤彷彿聽不懂暗示。
他微微嘆氣,十分抱歉地對程因遲說:“遲哥,我晚上還有個針對新專案的會議,可能要開到晚上十二點,開完會還要通宵改方案,要不,等下次,等到我這兩個專案都成功落地了,我再好好回去陪陪你,好不好?”
程因遲靜靜地看著陳以澤,陳以澤也有些緊張地看著程因遲,他甚至一手攬住程因遲的肩膀,一手握緊了他的手:
“遲哥,我這兩年來,創業十分艱難,我不像別人那樣,有強大的家族做靠山,更沒有人脈通天的父母幫忙搭橋牽線,我一個沒有根基的外地人,想要在這裡立足,拿到專案,真的很不容易,別人不理解無所謂,但是遲哥你,你是親眼看著我一步步走過來的,你一定能理解我的難處,對不對?”
程因遲沉默了幾秒,最終點了點頭,他摸了摸陳以澤的頭髮:“我當然知道,你別緊張,我沒有怪你。”
陳以澤鬆了一口氣,他一把抱住程因遲:“遲哥,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。”
程因遲沉默片刻,又說:“要是資金上有難處,你可以跟我說……”
“不!不用了,”
陳以澤勉強笑了一下,鬆開了抱著程因遲的手,神色疏離:“遲哥,你已經幫了我很多,我哪能再向你開口要錢。”
每次說到錢,陳以澤總是會變臉,程因遲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牴觸,或許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吧。
可他不是因為沒有家族幫忙而難過嗎?
程因遲不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