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敏浩到清平鎮的時候,已經是申時初,他和溫子謙先見了賬房,看了一下賬本,又結算了一下到手的銀錢,等賬房離開後,這才看著溫子謙搖頭失笑:“賣出去六千多斤葡萄酒,本錢卻不到五百兩,這酒可真是暴利,難怪很多人都說於家就靠送進宮和賣給王公貴族的葡萄酒,每年就能賺個幾十萬。”
溫子謙也很驚訝:“是啊,還真是看不出來利潤這麼好,明年我們可以多釀點。”
又有點擔憂的問:“舅舅,會不會鬧得太大,到時候太引人注目?”
“我先前打聽過,京城有名的葡萄酒也有十幾家,我們這最多隻能算中上,再說大都武將都愛喝五糧燒什麼的,因該不會惹什麼麻煩。”
葛敏浩說完灑脫的笑了笑:“再說做生意靠的就是運氣,要是瞻前顧後,那就沒有我們什麼事了。”
“舅舅說的是,是我想差了。”
“哈哈,子謙,你這個未來的媳婦,這賺錢的手段還真不錯,以後你們成親了,肯定能越過越好。”
葛敏浩說完,把一疊銀票遞給他,笑著道:“這裡是一千兩銀票,是你酒樓和葡萄酒的分成,拿去花用也好,存著以後娶親也好。”
“這麼多?”溫子謙沒有接銀票,一臉誠懇的道:“舅舅,我既沒有出力,也沒有出銀子,這葡萄酒的分成我就不要了,酒樓的拿著就已經受之有愧了。”
“葡萄其實不貴,不過是費些時間而已,最主要的就是酒不渾濁的秘方。”葛敏浩說完瞪了他一眼:“給你就拿著,和舅舅還這麼見外做什麼?”
起身把銀票推到他面前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要不是你提醒我,舅舅也掙不到這麼多銀子,大頭都是我自己留著呢;再推辭的話,我還以為你嫌少呢?”
“多謝舅舅。”溫子謙知道這是舅舅誠心補貼自己,心裡一暖,笑容明亮的道:“我先前和餘叔他們說過了,晚上請他們到我們這邊酒樓裡,大家一起吃一頓,舅舅應該有空吧?”
葛敏浩哈哈大笑:“必須得有空,圓圓可是我的財神爺,不能得罪;再說我這邊特意尋來二十幾種果酒,是好幾個地方買來的,讓她嘗一嘗,要是她還能做出,那明年我們就再增加一些種類。”
“那好,我這就讓人去請。”
餘成剛打發了來請自家去吃晚飯的小廝,自己匆匆回到後院,看見阮紅豆抱著兒子在房間走動,擔憂的低問:“孩子好點了嗎?”
或許是暉哥兒早上尿褲子的時候,小孩子換衣裳有點著涼,先前睡醒就開始流鼻涕,哭鬧的很厲害,這才去同仁堂看過,配了點中藥讓阮紅豆喝,透過母乳讓小孩子好起來。
阮紅豆壓低聲音:“應該沒大事,現在才喝了又睡著了。”
“那葛家那邊你別去了,我等下也早點回來,”餘成剛不放心的看著兒子半睡半醒之間,因為鼻子塞了,只能張著粉嫩的小嘴巴呼吸,心疼的不得了,忍不住嘆息:“也怪我們先前抱著他到前面和院子裡,弄得他感冒都加重了。”
因為圓圓小時候有一段時間經常生病,阮紅豆倒不是很擔心,畢竟大夫說了沒大事,低聲道:“你們放心去吃晚飯吧,不用擔心我們,沒事的。”
葛敏浩這邊並沒有請別人,看見他們都來了,一一招呼,才問:“餘哥,嫂子怎麼沒來?”
餘成剛裝做若無其事的道:“家裡小的著涼了,看了大夫,她也不安心,就在家裡守著了。”
“看了大夫就好,現在天氣冷了,我家的那個也感冒了。”葛敏浩說起這,也是搖頭嘆氣:“這冬天就是不好,小孩子動不動就感冒。”
溫子謙一邊請大家坐下,親自給他們倒茶,一邊開口:“兩個弟弟倒是心有靈犀,這還沒見面,就已經是難兄難弟了。”
“你這個做哥哥的這麼促狹,竟然敢打趣他們。”葛敏浩忍不住笑:“罷了,我們可不就是白擔心,讓他們趕緊上菜。”
溫子謙讓門口的小二開始上菜,又拿來四個白瓷酒壺放在圓圓面前,笑了笑:“舅舅買了二十八種果酒,每樣都有一兩斤,圓圓你嚐嚐這些果酒的口感。”
曉玉拿起一壺倒在酒杯裡小半杯,好奇不已:“這顏色好美,聞著也好香,是什麼酒?”
圓圓乾脆把另外三種酒也倒了小半杯出來,紅的,綠的,淺紅的,深紅的,好看又好聞。
幾個小二快速的上了菜,就退下,體貼的關上門。
“大家吃菜,我們之間可不要客氣。”葛敏浩熱情的招呼他們動筷子,和餘成剛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