圓圓和阮芯怡對這邊的路不熟悉,自然不知道她們走錯了路,這邊是離先前待的客廳最遠的路。
阮芯怡抬頭看著抱著自己的公子穿著淡藍色雲紋團花湖綢團裳,腰繫玉帶,玉冠束髮,身上還有淡淡的蘇合香,看著就不是落魄的公子;雖然人有點豐滿,但是眉眼還算俊朗,心裡還想著自己和他是不是可以趁機定個終身什麼的。
可是一聽到他們這輕浮無賴的話,心裡就打消了原先的念頭,開始掙扎起來:“壞人,小人,你放開我,再不放開我就喊人了,無禮……”
對她來說,不管是做妻還是做妾,對方最起碼會尊重人,不能是太過孟浪輕浮之人,要不然,那還不是去受苦,她可不願意去受罪。
圓圓看了看四周,發現這裡實在太過偏僻,不遠處隱隱約約的能聽到丫鬟婆子的聲音。
但是她也不敢大喊,他們這緊緊抱著的這情形,讓別人看見了阮芯怡的閨譽可就沒了。
對付這紈絝子弟,圓圓心裡再惱,也只能上前拉著喬子遠的肩膀,掩去鳳眼裡怒火,嬌軟可憐的問:“你還不鬆手,你是誰?”
她覺得自己應該問清楚再下手,要是對方實在權勢滔天,自己下手輕點,免得以後有大麻煩,就像自家爹孃一樣。
要是庶子或者是虛有其表的人家,自己就可以狠一點,誰讓他敢這麼囂張。
至於她為什麼這麼有底氣,絕對是要謝謝楚明睿,在他夜探自己的閨房後,自己就趕緊準備了防身的好東西。
喬子遠本來是看圓圓比不上自己懷裡的嬌柔小美人,可是這近看,那風眼瀲灩,朦朧卻勾人心魄,櫻花般的唇,初綻風華,入髻的眉間凝著淺淺的驚慌,鳳眼含著一層氤氳水霧,泫然欲泣。
這一眼,讓他覺得自己的魂都酥了,伸手握住她的手,嚥了咽口水,不大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,嬉皮笑臉的道:“我是威遠侯府的大公子喬子遠,你們隨我入府,我會好好待你們的。”
圓圓一摸他的手,心裡就一沉,他的手掌心有薄薄的繭,他又不用幹粗活,肯定就是因為練武了。
邊上的另一個公子明顯是他的跟班,擠眉弄眼的起鬨:“就是,喬兄以後可是威遠侯府的世子,你們共侍一夫,可不是好姻緣。”
他們雖然紈絝,卻也很有眼色,對這兩個姑娘沒有印象,穿戴雖然不錯,可是從穿戴首飾看著,不是庶女,就是小官人家的閨女。
阮芯怡雖然沒見過他,可是卻聽過他紈絝風流的名聲,再加上阮府和威遠侯府的舊恨,嚇得渾身都軟了,哭哭啼啼,梨花帶雨的道:“這是忠勇伯府,你們放開我們,威遠侯府就沒有好人……”
圓圓別的沒記住,這威遠侯府害的自家爹孃遠走他鄉,又害的他們早早沒了,這可是記得牢牢的,雖然一隻手被他握住,可是一隻手卻從懷裡拿出一塊帕子抖開,一臉歡喜嬌羞的道:“原來你是威遠侯府的喬大公子,我很願意……”
見他驚喜的看著自己,手裡的帕子就輕柔的蓋住他的鼻子和嘴,嬌滴滴的道:“您這裡髒了,我給您擦一擦……”
小美人在懷,又這麼體貼,喬子遠心裡舒坦的快要飛起來,閉上眼睛享受美人恩……
隨即他整個人就沒有知覺了,直挺挺的往後面倒了下去。
圓圓看著泥土地,很遺憾的想:要是青石板就好了。
不過她卻一臉驚慌的去扶他:“大公子,您這是怎麼了?您別嚇我啊,你就是要死,也要先把我帶回威遠侯府啊……”
阮芯怡總覺得不對勁,站在邊上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,還有那快步過來的公子,四處看了看,瞄到一塊大石頭,可惜按著自己的力氣好像搬不起來。
邊上的公子見到喬子遠倒下了,倒是趕緊上前,摸了摸他的鼻子,疑惑不已:“沒死,還有氣啊,怎麼會突然暈倒,難不成先前被小桃紅濤幹了,現在被兩個小美人一刺激就暈倒了?”
圓圓一臉擔憂害怕的樣子:“公子,他怎麼這麼中看不中用啊?”
說罷,又靠近他,鳳眼含著一層氤氳水霧,楚楚可憐的道:“我好怕啊?”
金澄明本身就貪花好色,見她這樣子,下意識的憐香惜玉起來:“別怕,我會保護你的。”
圓圓鳳眼機靈的一轉,見四周沒人,起身的時候,裝做腳崴了一下,嬌滴滴的低聲驚呼‘哎呦,我腳好疼。’整個人已經倒在他的身上,順勢壓住他,手裡的帕子十分準確的悶在他的臉上。
這投懷送抱的美事,金澄明在花樓裡或者府裡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