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姐,還想自己去替他提親。
她閉上眼嘆了口氣,喃喃自語:“魚和熊掌不可兼得……”
雪花飄飄揚揚的下了三天還不停歇,皇上手一揮,就在十二月十五這天封御筆,待來年正月十六再上朝。
溫子謙很想去見見圓圓,也不知道她回來沒有,這幾天他的心情都很鬱悶,簡直就是愁腸百結;可是想到姨母讓人捎口信,自己和外祖父說了一聲,就先去了阮家。
他先去書房見姨父,寒暄後再去了內宅見姨母。
葛敏慧看見他,等邊上的丫鬟上了茶點,就讓丫鬟婆子都退到外間,自己看著他神色沉重的問:“子謙,我聽說他們要回京了,到時候你就沒有藉口住在外祖家了。”
溫子謙皺眉低嘆一聲:“是,不出所料的話,明年開衙之前,他們或許會到京城。”
“子謙,你要是想要好好活下去,想要給你娘報仇,你就要找個好的岳家。”葛敏慧看著他嘆息:“阮恬恬我已經讓人打聽過了,要是你娶她,你就是害了她,內宅的手段不用我說你也知道。”
溫子謙的臉色變得很難看,卻還是開口:“姨母,圓,恬恬她很聰慧,她能為我打理好內宅的。”
“她能為你結交內宅夫人,能知道內宅手段,能鎮住你那喪心病狂的好爹嗎?”
葛敏慧的聲音越來越高,眼神犀利的看著躲閃的他:“你別自欺欺人了,阮三小姐在鄉野長大,或許有點小聰明,可是在內宅她就是一張白紙,你要是真的為她好,就不應把她拖進溫家一團亂麻危機四伏的內宅。”
溫子謙紅著眼睛,不甘的看著她,猶如掙扎的困獸:“姨母,我會保護她的,她真的很好,我很喜歡她;要不是她,我早就死了,在她救起我的那一刻,我就喜歡她。”
他閉上眼睛,似乎又感受到自己在水裡窒息的感覺,還有她說“這人已經昏迷了,我要是鬆手了,他就要淹死了……”
葛敏慧無奈的苦笑:“就是因為她救過你,你還忍心讓她再被你拖累嗎?內宅之中,害人的手段太多,衣食住行都讓人防不勝防,你捫心自問,你能護住她嗎?”
“我……”他眼神越發絕望,可是那句‘我能’卻在喉嚨裡,怎麼也吐不出來。
葛敏慧看著他傷心的模樣也很心疼,苦澀的道:“子謙,你娘是我從小護著長大的,可是因為一個情字,落到了死不瞑目的地步,你難不成想讓阮三小姐也在後宅之中鬱鬱寡歡嗎?”
溫子謙笑的比哭還難看:“姨母,我,我知道了。”
一想到自己要失去圓圓,他心裡疼的不行,為什麼要在這時候知道這件事?要是他們能晚一年進京,自己和圓圓就已經成親了,可是現在他該怎麼辦?
說放手,他捨不得那風眼璀璨生輝的姑娘,她看著自己的時候,自己的心裡就有無限的歡喜;可是不放手,不懷好意的後孃,無處不在的算計,自己怎麼捨得讓圓圓愁眉不展,處處小心膽戰心驚的過日子。
葛敏慧嘆息一聲:“易大人子嗣不豐,只有一個嫡子,一個庶女,易夫人把庶女記在自己的名下,是真的疼愛庶女,要是你願意,我就替你探探易家的意思。”
“你要知道易大人是史部尚書,管理的就是官員的升遷考核,深受皇上的看重,要是你能娶到易小姐,你才有機會替你娘報仇。”
溫子謙覺得自己腦子已經麻木,閉了閉眼,拳頭裡的指甲似乎掐進肉裡面,那聲‘好’幾乎讓他覺得不是自己說出來的。
“既然你答應了,我這就親自去易府拜訪,子謙,易夫人是真的疼愛女兒,要是你能娶到易小姐,那真是你的福份。”
葛敏慧看著他死氣沉沉的樣子,忍不住嘆息:“你不知道,連我家大公子都想打易小姐的主意,可是易夫人嫌棄他身邊有通房,這才不答應……”
溫子謙聽到這裡,心裡倒是有了幾分僥倖:要是易小姐眼光高,看不上自己那也不錯,要是自己娶了圓圓,小心提點,她那麼聰慧,肯定能習慣的。
葛敏慧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麼,語重心長的道:“你現在官職低微,想要外放都不夠格,除非你願意辭官,隱姓埋名的離開京城,要不就免不了要和他們在一起。”
這血淋淋的現實,讓溫子謙把自己的舌頭都咬破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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