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肯定是兒子。”
陳氏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,沒好氣的道:“我可不敢包生兒子,要是我生出來是女兒,難不成你還要把她扔了不成?”
“我不是不喜歡女兒,這不是想著女兒要嫁人,心裡捨不得嗎?”
陳氏低聲道:“圓圓要嫁人了,我看嫂子已經準備了一幅大的座屏,還有些被褥和衣裳什麼的,我們到時候送點啥好?這金手鐲送去行嗎,反正阮家不知道是圓圓給我們的。”
“那你問問嫂子,看看我們準備點什麼好……”
曉玉可不知道,自己的婚事已經迫在眉睫。
第二天早上,她美美的睡了個懶覺才起來,先去前面轉了一圈,回來被在玩泥巴的弟弟看見,白胖的小人很不滿的抗議:“姐姐,你不帶我去玩,我不和你好了。”
“姐姐下次帶你去玩好不好?”曉玉見弟弟一臉委屈,低聲哄他:“姐姐給你帶了好玩的小泥人,小圓球,這就帶你去拿好不好?”
暉哥兒這才露出笑容,卻對玩泥巴更有興趣:“等一下,我們先造房子,這個給爹孃住,這個哥哥住,這個姐姐住……”
於是,早就不玩泥巴十多年的曉玉也蹲下開始玩泥巴。
等到下午的時候,暉哥兒就纏著自家爹和姐姐一起去葡萄圓;不能否認,他也是那熊孩子,最喜歡的就是攆鴨逮大公雞。
現在葡萄園這邊,早上送雞鴨或者雞蛋鴨蛋都是餘成榮帶著人去送,這樣餘成剛就輕鬆多了。
這幾個月雞鴨都差不多快要賣了一半了,不過,小雞小鴨也早就孵出來了,毛絨絨的還挺可愛的。
曉玉緊緊的跟著弟弟,這大冬天的雖然沒有了蛇蟲,可是深怕他辣手摧小雞。
偏偏小孩子精力好,倒是曉玉弄得灰頭土臉。
這還不是最慘的,她回去後,剛從騾車上被自家爹扶下來,就看見娘陪著婦人在說話,她們的身邊還跟著一位穿著青色夾棉直裰的年輕男子。
現在的曉玉灰頭土臉的,半舊不新的淺青色的衣裙上都是泥巴,淺青色的繡花鞋已經髒兮兮的看不出顏色,髮髻上頭髮也有幾處散亂了下來。
吳太太驚訝的看著曉玉的舊衣。髮髻上乾乾淨淨的連根銀簪都沒有;又看了看紅豆身上,秋香色繡紫荊花的新裙,頭上戴著金簪,手腕上是兩個溫潤的玉鐲子。
她深深的覺得這後孃虐待了繼女,覺得自己的兒子肯定不能娶曉玉,這佔不到好處,說不準還會被繼母打壓。
吳太太臉色僵硬的笑了笑,也不想走進去多說什麼,就告辭:“餘太太,我們還有事,下回再來拜訪。”
說罷,和兒子上了邊上的騾車,車伕很快就趕著騾車離開。
暉哥兒還很興奮的撲到孃的懷裡:“娘,我明兒還要去……”
紅豆氣的抓著兒子,揮手就在他的小屁屁上用力的拍巴掌,氣急敗壞的道:“你這小混蛋,什麼都被你攪和了……”
暉哥兒的認知裡,自家娘都是溫溫和和的,自己還沒捱過揍,瞬間哇哇大哭:“爹救命,姐姐救命……”
餘成剛現在沒有大孫子,這小兒子就是他的命根子,趕緊上前賠笑:“紅豆你仔細手疼,好好的打兒子做什麼?這小孩子哪有不淘氣的,再說這……”
話雖這樣說,卻不敢去阻攔,要不媳婦肯定更生氣。
不知怎麼的,曉玉突然之間很想笑,自己出門前娘說起過這事,她也無所謂的應了一聲,誰知道吳家來的這麼巧,自己去莊子上肯定不會穿新衣,就連頭上的玉簪也怕追弟弟的時候掉了,乾脆捏在手裡。
餘家麵館正對面茶樓的東家女兒走出來,兩家平時也有來往,焦怡欣來到曉玉身邊很詫異的問:“你這是摔跤了嗎,以往去莊子上也沒見你這樣狼狽啊?”
曉玉再也忍不住的笑:“這不是追我家弟弟,這才鬧的這麼狼狽嗎?”
焦怡欣很好奇的問:“你們這次去京城好玩麼?”又看她手上拿著的玉簪,很是羨慕的道:“這玉簪真好看,以往沒見你帶過,是這次才買的嗎?”
“對啊,圓圓給我買了幾樣。”曉玉見爹攔不住娘,自己上前道:“娘,您別生氣了,這事真的不怪弟弟。”
紅豆把哇哇大哭,中氣十足的兒子給了邊上急的不行的男人,自己歉疚的看著她:“曉玉你放心,娘肯定給你找個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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