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冷笑:“你問我也是白問,肯定是你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,就想爬床,結果被世子妃給收拾了!”
圓圓乾脆抱著自己的膝蓋繼續哭,雙手卻絕不外露,免得被她們看見自己手腕上的首飾。
她這披頭散髮的哭,要是晚上看見,絕對像鬼。
兩個婆子你一言我一語的打擊她,這個問她是不是妾被通房收拾了?
另外那個就讓她乖一點,要是不聽話,她們就乾脆弄死她,反正她們已經白得了二百兩銀子,她看著就是個麻煩……
馬車來到一處破舊的農家外停住,隨即圓圓就被她們架著進去。
外面看著一點也不起眼,裡面卻是別有洞天,陌生的小院裡,牆角都是棗樹,現在這個時候的棗子還沒紅透,卻掛滿了樹枝,還有三間正房和左右的廂房,看著還真大的。
她們把圓圓關到左廂房,裡面沒有床,只有一張破舊的架子床,她們威脅了圓圓幾句,隨即鎖了門就去外面。
圓圓在下馬車的時候就看過,覺得這裡好像是一處山谷,而且零零散散的有十來戶農家,兩邊都是農田和棗樹。
既然知道她們不是真正的牙婆,圓圓就覺得這裡肯定都是她們的人,下馬車的時候,也不敢大聲嚷嚷。
圓圓伸出白皙的手摸了摸羅漢床,發現手上一點也不髒兮兮,就乾脆躺到了上面,琢磨著自己怎麼離開。
自己的鐲子還在,要是趁她們沒注意,這逃離的機會肯定有,難得就是這裡不知道是什麼地方,自己該怎麼離開才好。
過了一會兒,一個婆子端了一碗稀飯和一碟子雞蛋餅進來,看見圓圓躺在羅漢床上,秀髮捂住了她的大半邊臉,瘦弱的肩膀還似乎一動一動的,像在哭泣的樣子。
她沒好氣的道:“哭什麼哭,東西放在這,愛吃不吃。”
隨即轉身離開,在門口又轉身,話裡帶著點威脅的道:“我警告你,這裡都是做不能見光的人口買賣的人,要是你敢嚷嚷,我就打斷你的腿,拔了你的舌頭。”
說罷,大步的走出去,隨即又鎖上了門。
圓圓早就餓了,可是想了想,又躺在羅漢床上,做出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,卻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。
很快,門外就傳來婆子的呵斥聲:“給我閉嘴,馬上給我把東西吃乾淨,要不揍你信不信?”
圓圓嚇得哭也不敢哭了,抽抽噎噎的起身,慢慢的開始吃東西。
她雖然沒有武功,可是平時力氣大,特別的是她的耳力,還有說不清楚的第六感很靈敏,覺得有人在暗處偷窺自己。
想到客香居里,於景誠悄悄的告訴過自己,牆上是最容易有機關的地方,她藉著披散的頭髮,悄悄的打量了一下,牆上掛著辣椒,還有斗笠,蓑衣什麼的,一下子自己也找不出來,可是這已經讓她很警惕。
她吃完東西依舊躺到羅漢床上,是不是的渾身顫抖,一副想哭都不敢哭的小可憐的模樣;心裡卻在琢磨,自己現在會在哪?
不會離開京城很遠,因為馬車卯時初(早上五點)出城門的話,現在也才未時末,這中間只有四個時辰不到……
她又想了想京城的事,自己不見了,肯定是不能明說,那麼這藉口只能是生病。
也不知道楚明睿現在是不是在想念自己,在想法設法的尋找自己?
胡思亂想間,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。
邊上房間裡,一個婆子站在那,透過特殊的機關,看著圓圓已經睡了,這才還原了牆上的機關,自己悄悄的離開。
院子裡,另外一個婆子在喝茶,看見她出來低聲問:“我去裡面盯著,你來喝口茶。”
“不用了,她睡了,我去和主子說一聲。”
“好,那你快去吧。”
不遠處的一處院子裡,走進去也是三間正房和左右的廂房,裡面守著不苟言笑的護衛,她走進去卻無人敢攔。
大廳裡是卻是黃花梨的桌椅,簡單大方;再進去就是三扇梅蘭菊屏風,後面是花廳放著美人榻,再裡面就是書房,黃花梨桌椅,還有十幾把圈椅,佈置的倒也大方。
婆子看見自家主子和十來個人在說話,自己也沒進去打攪,等了一盞茶左右,那些人才魚貫而出。
“主子,她睡了,昨兒晚上……”婆子進去後,把昨兒自己看見她起的事情都說了一遍,絲毫沒有添油加醋。
書桌後面的太師椅上的年輕男子聽的津津有味,他五官俊朗,高挺的鼻樑,劍眉如墨染,鳳眼深邃,此時明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