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嫂,”不遠處走來緩帶輕裘的楚明堯,恰好過來聽見圓圓最後一句話,還以為她在呵斥丫鬟,眼神落在丫丫身上,見她長的不怎麼樣,笑了笑,看著圓圓漫不經心的道:“要是丫鬟不聽話,換了就是。”
先前還沒注意,今兒猛一看到圓圓,覺得她像是換了一個人。
因為走得太熱,她身上的披風就在丫鬟的手裡,身上穿了一襲淺粉紫色繡蝴蝶的裙襖,腰間繫著藍絲絛,絲絛尾端掛著精緻的白玉蝴蝶玉墜。
腰肢纖細的盈盈一握,越發襯的那渾圓就更加挺翹,身段婀娜。
他的目光不自覺落在盈盈細腰和渾圓上,覺得她肌膚在耳墜上的綠寶石映照下,讓她臉上肌膚白裡透紅。
偏偏她的鳳眼清澈,此時又帶著點驚訝的看著自己,真是眸光如水,如同兩汪清泉,清澈靈動,讓他的心裡不知怎麼的,覺得有股無名的邪火在燃燒。
丫丫低著頭不說話,落在他的眼裡就是膽小怕事。
其實丫丫是怕自己眼裡露出點什麼,心裡忍不住給他扎小人:這人實在太過分了,他自己不把丫鬟當成一回事,現在還想讓小姐拋棄自己。
圓圓沒想到真能撞見他,可是現在過了這麼久,也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,隨和的應了一聲:“多謝二公子提醒。”
心裡卻在琢磨,難不成他懷疑什麼了,要不看自己的眼神怎麼如此怪異?
楚明堯上前一步,近距離的看她的臉色:“嫂子也太客氣了,我們都是一家子,你喊我明堯就好。”
圓圓心裡敲響了警鐘,這人實在不對勁,他以前看見自己,就像是陌生人,現在獻殷勤,難不成哪裡露了馬腳?
她抿唇笑了笑:“我要去給祖母請安了,告辭。”
“好巧,我也要去給祖母請安,”他跟上她的腳步,眼神肆無忌憚的落在她的腰上,隨著她的蓮步輕移,纖細的腰,腰下那豐盈圓潤,更是賞心悅目。
他自然不是因為喜歡圓圓,而是把她當成打擊楚明睿的刀劍。
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嘴角帶著幾絲邪氣,楚明睿事事都壓在自己的上頭,要是自己把他的媳婦勾搭上,估摸著就能氣死他了。
兩人來到福安堂,沁雅就笑著福身:“大少夫人,二公子,老夫人昨兒沒睡好,現在歇下了。”
“那我就不打攪了。”圓圓說完轉身就走,她也知道時間太久了,那鬧劇肯定已經結束了,也就沒興趣和他說什麼了,反正他回去就會知道。
楚明堯桃花眼帶著幾分算計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自己也轉身回去。
芍藥看見他回來了,急急忙忙的迎向他,低聲道:“公子,您可回來了,二爺和二夫人吵起來了,大前天的時候,喬家二小姐……”
他聽了後,眼底劃過一絲詫異,心頭卻是有一瞬發懵:“這麼說,那柳悠悠現在還在府裡?”
芍藥也覺得自家公子的臉色很詭異,似喜非喜,似怒非怒,她點了點頭,應了聲‘是還在府裡。’
又怕公子受不住多了個弟弟的打擊,一臉關切的看著他,勸:“公子,您千萬不要動怒,萬事有夫人在呢。”
“我去娘那裡。”楚明堯說完,轉身就急匆匆的大步離去。
而此時,周氏的房間裡,也只有母女倆在說話。
楚芝晴很是不解的看著自家娘:“娘,你最後為什麼勸祖母先別動手啊?”
原來,先前的時候,周氏看著他們母子對峙,還是她開口打破那局面,說了句“既然二爺非要留下這孩子,娘,我們就由得二爺自己做決定,免得你們母子成仇。”
此時,她聽了女兒的話,鵝蛋臉上都是嘲諷之色,淡淡的道:“你爹這外室不會只有一個,此時要是柳悠悠有點什麼意外,估摸著你爹這輩子都會留下疙瘩。
再說,她那樣的身份,我一開始真是不該鬧騰,我就讓他以後自己求著我動手。”
楚芝晴咬了咬唇,擔憂的看著她:“娘,我看爹對那女的這麼好,怎麼可能捨得下手?這要是她真的生下孩子,別人說起來我們爹的這糊塗事,我和哥哥怎麼出門?”
“就這幾天要過年了,我會安排人酒後說點那女人的風流韻事,你爹這人要面子,到時候肯定容不下那她。”
周氏的眼神陰冷迷離的看向遠處,喃喃自語的冷嘲:“要不是她長的有幾分像她,你爹估摸著根本不會多看她那種女人一眼。”
“哼哼,我早就該想到的,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,她不過是靠著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