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救了我?”話一出口,柳喬就發覺自己問了句廢話,這裡只有他一人,不是他還能是鬼嗎?
“謝謝。”柳喬真誠地道謝。
“嗯。”聞人恆惜字如金,吭了一聲後就沉默不語了,不過照顧柳喬的動作卻是未停,喂她喝水吃了食物之後,就解開她手腳纏著的紗布幫她換藥。
身體上的不便,令柳喬生出一股無力感。為了不讓這種消極情緒持續太久,柳喬只得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。
然而山洞就是一個光禿禿的山洞,除了石頭就是石頭,草都難見,不得已,柳喬只得把目光落在聞人恆身上,心裡暗暗猜測對方為何會出現在此處。
她真的不想太自戀,可聞人恆這麼恰好的救了她,讓她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一直就跟著她……當然,也有可能是順路。
可,天下這麼大,路這麼多,尤其這裡還是環境惡劣的邊疆,柳喬真的想不出聞人恆有什麼理由又這麼巧和他們同路。
心裡的疑惑漸濃,最後柳喬決定順從自己的心開口,“徐壯士,你怎麼會來邊疆呢?”
“四處走走,路過。”聞人恆很坦然地回答了,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。
柳喬會信嗎?信他才怪!
看樣子聞人恆是不打算告訴她了,柳喬索性也就不糾結了,同時壓下那顆蠢蠢欲動好奇的心。
重新給柳喬的手腳包好紗布後,聞人恆抬眸就瞧見她那貌似有些幽怨的小眼神,他心裡不解,面上卻不顯。
“你手腳經脈我已幫你接好,不日便可恢復,不用擔心。”沉凝了良久,聞人恆才吐出一句類似安撫的話。
“嗯嗯。”女子眼睛亮亮,仿若星辰,裡面似包含著對面前之人無限的信任與依賴。
聞人恆別過視線,從包袱裡拿出針灸袋鋪開。
柳喬看到那一排大小不一的銀針,背後一寒,汗毛都要豎起來了,該不會是要用在她身上吧!
“徐壯士,你拿針出來幹啥?”
“想要恢復武功就別說話。”
男子的聲音很是冷淡,柳喬心知他就是這樣這樣一個人,本身沒什麼惡意,也就習慣了,沒覺得有什麼。
不就是扎針嘛,為了恢復武功,拼了!
眼看聞人恆拿起其中一根針,柳喬一哆嗦閉上了眼睛,雖然知道不疼,但她心裡總有些毛毛的感覺,下意識不想看到扎針的那個畫面。
不知為何,看到這般戰戰兢兢像某種動物的柳喬,聞人恆忽然想笑,意識到自己有些反常,面具下的臉板了起來,可是上揚的嘴角怎麼也收不住。
閉著眼睛的柳喬感覺時間過得十分漫長,身體因為緊張而死死緊繃著,也有些不舒服,她便睜開了眼睛。
這麼一會兒功夫,她身上已被紮了十幾根銀針,那種毛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,不想再看,柳喬便開始偷瞄聞人恆。
因為要為她施針的緣故,聞人恆離她挺近,近的她都可以聞到他身上的藥草香。
男配近看也好好看啊!面板真好、真白,也不知道怎麼保養的。再看看她,由於這段時間風吹日曬,又吃不飽睡不好的,不但精神狀態差的要命,面板也黑了不止一個度,整的跟個非洲難民差不多。
唉,又開始羨慕嫉妒恨了。
“閉眼,要不就看向別處。”就在柳喬盯著聞人恆發呆的時候,耳邊忽然響起對方冷冷的聲音。
柳喬回神,覺得有些莫名其妙,聞人恆卻像是不耐煩了,又重複了一遍,不想惹怒對方,別處又沒啥好看的,柳喬只得閉上了眼睛。
好無聊。
見女子眼睛閉上了,男子略微鬆了口氣,那種如坐針氈的感覺也消失了。
在山洞躺了半個月,聞人恆每天都為她施針,內力有了不小的進展,起碼丹田不再是空蕩蕩了,柳喬看聞人恆也越來越順眼了。
不愧是神醫,長得好看,醫術也好!
柳喬沒注意到她的眼神有多麼的火辣,聞人恆卻是注意到了,這種眼神他不陌生,他在別人眼裡也看到過很多次。
奇怪的是,當初明明覺得是那麼的厭惡,可是物件換成了柳喬,卻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。
這日,柳喬醒來,習慣性地搜尋聞人恆的身影,然而滿是石頭的山洞裡只有她一人。
聞人恆時不時出去一段時間,回來的時候總會帶回來一些吃的,估計這會兒也是如此,柳喬倒不怎麼在意。
柳喬不能動彈,也不想睡覺,就開始數石頭,這是她這半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