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昭簡單地把奏摺裡的內容說了一遍,又撫額繼續批下去。
白連華走過去給他倒了一杯茶,才緩緩地道,“皇上,先喝口茶消消火。至於那些不聽話的人自然不該留在世上,皇上你放心,臣來解決他們。不過,越子騫真的值得皇上你為他做到這個地步嗎?”
不顧群臣反對也執意要娶一個男人為後!
“值不值朕不知道,朕只知道朕的身邊不能沒有他。”
“為何皇上不願意回頭看看呢?臣可一直在你身後啊!”
李昭卻是對這話題避而不談,“據我所知,這段時間你一直針對越子騫。”
“是啊!”白連華沒有半點遮掩,直接承認了,“越子騫最近的小動作真是越來越多了,相信皇上你也看在眼裡,我只是想打壓一下他的氣焰,警告他不要太囂張罷了。”
“越子騫的事你不用管了,朕來處理。”
“皇上可是心疼了?可是某些人未必會領你的情。”
“你不覺得最近你對越子騫過於關注了一些嗎?”
“皇上什麼意思?”
“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,越子騫是朕的人,你只要記住這點就好。”
從御書房出來,白連華腦海裡又回想起李昭的話,想想,最近他確實對越子騫過分關注了。
一切只因為,他偶然得知當初的文會,都是在越子騫在背後幫李昭出謀劃策,也得知京城有名的客來居幕後主人竟是越子騫,客
來居每日出的題目聽說也是他出的。
當初讓他引為知己,惺惺相惜的人竟原來是他的死對頭,知曉這一切的白連華心情不可謂不復雜。
白連華沒想到越子騫會來找自己。
是夜,白府書房,白連華負手望著窗外的夜色,夜已深,他卻絲毫沒有睡意,他已經忘了他度過了多少個無眠的日夜了,好像自從得知柳喬生死不明那天起,他就開始這般了。
“白連華,還記得的柳喬嗎?”黑衣少年從屏風後面出來,燭光在他絕世的容顏上落下一層陰影,神情愈發晦暗不明。
“堂堂的大理寺少卿大人怎會知法犯法,私闖官宅罪名可不小。”兩人雖是姻親關係,但因政治立場不同,註定站在對立面,爭鋒相對。
“柳喬會失蹤想必你也知是何人所為,卻一直無動於衷,難道柳喬在你心中的地位就那麼不堪?”
“越大人今夜來,應該不只是為了說這番話吧!”
“你可知我與柳喬一直以來只有夫妻之名,沒有夫妻之實,這是為何,想來你也可猜到一二。”
獨孤嫣的話猶如一枚石子擾亂了白連華平靜的心湖,“怎麼會?”
“想必你也聽到京城那些諸如”越大人與其夫人恩愛非常“之類的傳聞,呵~”少年眸中閃過幾分苦澀,“眼見不一定為實,耳聽也不一定是真的。”
白連華從來不是耳根軟之人,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,不過想到當初柳喬這麼喜歡自己,聽到獨孤嫣說他們沒夫妻之實,莫名的卻相信了。
柳喬不願意與越子騫行夫妻之事,是不是正是因為他?
白連華一想到這,一股說不出的激盪便遊走在心房,又想起柳喬人如今不知身處何地,不知是生是死,心中又隱隱生出一絲悶悶的窒息鈍痛感。
“所以呢!”白連華把一切情緒偽裝在面無表情的面具下,仿若無動於衷。
“我只是想問一句,你願不願意為喬喬報這個仇?”
“那我也問你一些事。當初文會作出的那些堪稱驚才絕豔的詩章是不是你,客來居的那些有趣的題目是不是你所出?”
獨孤嫣沒想到白連華會突然把話題轉到這上面,她一愣過後便道,“是。”
“那這麼說來,讓我視為知己的人從來都不是李昭,而是你對吧!”白連華並沒有等獨孤嫣回答,繼續道,“我知道了,你回去吧!我會行動來告訴你我的答案。”
饒是獨孤嫣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,白連華什麼時候視她為知己的,她怎麼不知道?不過看白連華那樣子,彷彿做好了決斷,她就等著看他到底是要與她為敵還是為友好了!
不過幾日,京城好似變了天。
閒王李瑾拿出一道聖旨,稱是先皇真正的遺詔,遺詔裡明確寫著皇位由閒王繼承,李昭不過是個竊取皇位的亂臣賊子。
與此同時,李昭殘害忠臣,不合情理地把異性王獨孤宇流放的舊賬也被翻了出來,再加上他好男色,有斷皇家血脈之嫌,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