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柳喬已經叫小廝搬男子到她的軟榻上,此刻男子正躺在上面。
這軟榻柳喬睡還剛剛合適,而男子身高腿長,自然是各種不舒服,就連在昏迷中也是緊皺著眉頭。
柳喬搬來一個小凳子坐在上面,撐著腦袋望著還在昏迷的男子發呆。
男子的燒這會兒已經退下去了,體內復發的毒素也得到了控制,醒來只是時間問題。
現在問題來了,男子為什麼會出現在白府,還暈倒在她房間的窗戶底下?
先前柳喬就一直猜測男子是聞人恆,如果是聞人恆的話,他此刻不是應該躲在女主的附近保護她嗎?不可能會出現在白府啊!
柳喬腦子裡閃著一個巨大的問號,這促使她更想知道男子面具下的真容了。若是面具揭開,是不是一切都能有個答案?
柳喬正想得入神,外面就傳來一陣動靜,白連華來了。
下人應該是被他留在外面了,最後只有白連華一個人走了進來。
只見他身穿一身淺緋色官服,腰間束著金帶,面如冠玉,膚若細瓷,身材修長,好一位翩翩俊兒郎,顯然是剛放衙回來,官服都還未來得及換就過來了。
柳喬摸著下巴,點了點頭,穿著官服,白連華顯得更加人模人樣了,瞬間從白蓮花傲嬌受升級為冷漠禁慾受,嘿嘿嘿。
白連華一進來,就看到柳喬一直盯著自己,不知想到什麼,還露出極為猥瑣的笑容,他眉下意識一皺,“你笑什麼!”
“公子穿著官服可真好看,我都忍不住開始犯花痴了。”柳喬捂著胸口星星眼。
“咳咳。”被柳喬這麼直白的一誇,白連華有些不自在起來。
氣氛忽然曖昧起來,空氣中彷彿也多了許多粉紅泡泡。
良久,白連華才開始意識到不對,他來找柳喬可不是為了讓她誇自己的!
“聽說你今晚救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人?”想到那個人可以悄無聲息潛入白府,若不是他昏倒暴露了氣息,想必他府內的人還未必能發現他的行蹤,白連華的心情一陣凝重。
“是啊。”柳喬很爽快的承認了,“公子,我是不是很有善心?”她一副急於求誇獎的樣子。
白連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小心善心過了頭,就變成了愚蠢。不過這也證明,柳喬並不認識那個男子。
“人呢?”
“這裡這裡。”柳喬很積極的帶著白連華進入內間。
白連華掃視了一眼,就看到此刻正躺在軟榻上昏迷不醒的黑衣男子。
“你一個姑娘家,怎可帶一個陌生的男子回房間?若是他是壞人,有可能傷害到你怎麼辦?”
“當時他暈倒在我的窗戶下,外面還在下著大雨,我擔心他傷勢更加嚴重,就只好先把他帶回房間嘍,總不能見死不救吧!”柳喬頗為無辜地眨了眨眼睛。
白連華無語,實在不知該怎麼說她,一個姑娘家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,隨隨便便就帶一個人回屋。
“附近不是有下人護衛嗎?你不會叫他們過來,交給他們處理?”
“當時情況緊急,我沒想到這些誒……現在怎麼辦,要把他留在這裡嗎?”
“留在這裡,難不成你晚上還想和這個男子共處一室?”
柳喬果斷搖頭。
“如你所說,我們不能見死不救,待會兒我叫人給他準備一間房間,一切等他醒來再說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
白連華叫人抬男子出去後,又派人過來把剛才男子躺過的軟榻重新換過,折騰了一番,熱鬧的房間才總算安靜下來。
今晚事太多,柳喬也沒有心情練內功,爬上床就躺著了。
此刻,某房間中。
白連華看著床上的男子,向身後的黑衣人問道,“查清楚他的來歷了嗎?”
“屬下無能,暫時還沒有查到。”
白連華也不表態,盯著床上男子臉的鬼面具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“主子,要不屬下去把他面具摘了?”黑衣人見白連華如此,以為他是嫌這個面具礙眼,就自告奮勇道。
白連華沒回話,不過了解自家主子的黑衣人,知道他已經默許自己這樣做了,當即上前,大手一身想要揭開男子的鬼面具。
本以為只不過是一件輕而易舉的小事,沒想到黑衣人還沒接觸到面具,就被男子身上自動開啟的防禦氣罩給彈開了,整個人毫無形象的跌坐在地上。
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男子,似想起什麼,他趕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