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太閒了?”
小蓮街
嚴家這幾天的日子不好過,一直有人來打聽他‘遠方侄子’的事,搞得他成了撒謊專業戶,可如果不撒謊,說真話,也沒人信,最後為了不讓人糾纏,他不得不胡編亂周,讓自己消停一會。
天黑關門,嚴家人用三個門栓拴住了自家大門,誰來敲門都不理。
“真是累死了,連生意都沒辦法做了。”嚴掌櫃說道。
嚴安說道:“爹,要是我們不賺這一百兩銀子就好了。”
“臭小子,不賺這一百兩,我們吃什麼喝什麼。”
嚴安再次說道:“可是現在,我們家根本沒有這門親戚,你整天亂說,總是不好。”
嚴掌櫃嘆道:“得了,兒子,你以為我想認這個親啊,這不是被逼得沒辦法嘛。”
嚴李氏嘆了口氣,“不說別的,就這銀子啊,我們也得對得起人家小哥。”
“知道了,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?”嚴掌櫃語氣發衝。
“我是不懂,夏天眼看著就到了,有了這銀子,我們的漏雨的房子總算可以修了。”
嚴掌櫃一拍大腿,“被鬧騰的這大事都忘了,明天關鋪子,誰也不見。”
宣城王府地牢關押處
梁其道被關在這裡三天了,除了不見天日,倒是什麼麻煩都沒有,一日三餐,一頓一菜一湯,伙食居然不錯,真是邪門了,難道自己不是做牢來了,而是踏青來了?
不過飯菜再怎麼不錯,想起自己的兒子、妻子,梁其道感覺自己的心情瞬間不好了,如蟻噬心,姓夏的,你讓我死,我要讓你不得好死……
牢房柵欄外,傳來守卒們的聊天聲,梁其道堅起耳朵聽了幾句。
“噝,你知不知道,那小子真被王爺殺了。”
“老孃哎,以前不是也有這樣的事嗎,為何現在這麼嚴重?”
“以前是以前,現在宣城是我們王爺的了,王爺不讓衙役、小吏等胥吏私貪民財。”
“可江家不是商人麼?”
“那也不讓貪,就是要公事公辦,不充胡搞。”
“老孃哎,真得假的?”
“你別不信,這幾年,軍卒攻城時,不允許拿平民百姓一針一線,當然是真的了。”
“唉,好吧,我是宣城降卒,倒是沒見過,你說真的,就真的吧。”
“臭小子,不說別的,我們對你這個降卒怎麼樣?”
“不錯,有一視同仁的感覺。”
“去你的,什麼叫感覺,本來就是。”
“是,是……”兩個小守卒嘻嘻哈哈不停的說著外面的事情消磨時間。
梁其道的眉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。
王府後院
小白已經能扶著走幾步,現在對走路特別感興趣,逮到誰,拉著誰幾走步,李嬤嬤讓人少往小白跟前,不讓他拉著走。
“嬤嬤為什麼呀?”香蘭問道。
李嬤嬤回:“小公子的骨頭還沒那硬,不要傷了腿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好的,我知道了,嬤嬤!”
李嬤嬤說道:“還是讓他爬著玩吧,你們在邊上看著,跟他說說話就行了。”
香蘭和小玉點點頭。
李嬤嬤看著小白輕聲說道:“小公子要有陪侍了,陪侍要從小跟著一起長大,情感才好。”
“就像和待他們?”
“嗯。”李嬤嬤點點頭,等有時間,她要提醒王妃一聲。
香蘭笑道:“那嬤嬤快點說,讓我們小白有玩伴,不寂寞。”
李嬤嬤點了點頭。
王府前院
夏宗澤夫婦準備下班了,三和把一堆貼子送給了範先生,他挑了幾張緊要的趕緊拿給夏宗澤。
“他怎麼來了?”
範先生笑道:“四喜也這樣說,還出去查他了。”
夏宗澤抬眉,“不見!”
林怡然伸頭看了一眼,“鬱離?”
“是的,王妃!”範先生回道。
林怡然搖頭,“不,要見,而且明天就要見。”
夏宗澤和範先生同時看向她。
林怡然回道:“江家口供上有提到江覓松剛從南越回來。”
夏宗澤問道:“跟江家案子有關?”
“跟案子沒關係,跟生意有關。”林怡然說道。
“竟是這樣?”
“嗯,明天早上就見他。”林怡然說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