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貨,弄個標緻的,賣給鬱公子。”
“你還不死心啊”
“當然啊,聽說鬱公子又要出門行商了,要帶個可人兒在身邊解悶,我得搶在其他樓子之前,給他找一個,要是成了,可是大幾千兩銀子。”
有人問道:“聽說一個月前他就要出去,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出發?”
“好像是為了什麼事停下來了吧。”
“估計有什麼事,要不然不可能還在臨城。”
“能有什麼事讓鬱公子留下?”
“這誰知道呢?”
鬱離慢慢悠悠的離開了花樓,馬車並未回府,而是駛進了一處幽靜衚衕的深宅裡,進了門後,院子裡正有人等在那裡。
“公子……”
“來了!”
“是,公子!”
鬱離跟著僕人的燈籠進了正廳,正廳內馬上有人站起來,朝他拱手,“鬱公子——”
“原來是六公子,幸會、幸會——”鬱離拱手。
年輕秀氣的公子笑道:“鬱公子太客氣了。”
鬱離說道:“接到六公子的信,我就一直恭候你的大駕,可算把你等來了。”
“鬱公子你真是謙虛了,家父一直仰幕你,今天終於見到你,真是不勝榮幸。”年輕公子謙虛說道。
“坐吧,六公子,一路辛苦了。”
“能和鬱公子見上一面,再辛苦也值啊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鬱離大笑,“六公子,你也太謙虛了。”
兩人又相互客氣了一番,才正式坐下,六公子倒也不拐彎抹角,說道:“家父這次讓我來,主要是想在瞿東地區開採白雲土,想得到鬱公子的支援。”
“令尊莫不是搞錯了,我可是南越人。”鬱離笑道。
六公子回道:“當然不會搞錯,就是跟南越交際的地方。”
“那令尊的意思是……”
六公子回道:“以鬱公子的名字開座瓷窯”
“民間還是官方?”鬱離問道。
“以鬱公子來看,是民間好還是官方好?”
鬱離眼眸深了深,“你們想染指官方?”
“鬱公子覺得了呢?”六公子把問題拋了回去。
鬱離問道:“為何不在宣城,跑到南越來?”
“父親說姓夏的太精明能幹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鬱離再次大笑,“姜果然是老的辣,姓夏的還真是精明。”他收起笑容,“你這樣跑來見我,難道不怕他發現?”
六公子無奈的說道:“那也是沒辦法的事,姓梅的一直盯著,多少年沒有如願,可是這廝竟把這事上稟給了姓夏的,父親怕……”
鬱離垂下眼皮,吹了一口茶水:“那又何妨,交點課稅又算什麼!”
六公子搖頭失笑:“如果只是交課稅,而且按規定的那種,按鬱公子說的,交點又何妨。”
鬱離凝眉。
六公子說道:“鬱公子應當比我清楚,官僚貪婪起來,可是蛇吞象的。”
鬱離若有似無的點了一下頭,“是這麼回事,可是你覺得你們能避開嗎?”
六公子抿嘴沒有回答。
南越都城——臨城,某小衚衕
外出活動的賊子們終於回來了,他們不動聲色的回到了小院子,留著看守的人連忙關上院門,老賊問道:“那兩個怎以樣?”
“剛剛吃過!”
“老三,把帶回的衣服,首飾都放到房間裡,老四,給這兩個美人條子燒水洗澡,讓她們收拾乾淨,嬌養兩日,賣個好價錢。”
“是,老大!”
被鎖在房間內的明和跟瓣兒聽了害怕極了,賊人終於要出手了,她們倆人緊緊的抱在一起,發抖的身體一直沒有停過。
賊人開啟了門,把衣物放到桌子上,叫罵道:“賤東西,要是賣不起價錢,白瞎這些漂亮的衣服,小心兄弟們輪死你們。”
明和跟瓣兒嚇得更抖了,她們現在懂什麼叫輪了,因為她們在路上,親眼看到過幾個賊子掠了路過的叫化子做過,嚇得吐了三天三夜,差點吐過去,明和若不是堅定著想見到凌齊軒,估計已經撞石而死了。
等賊人再次鎖上門後,瓣兒抖著聲音低語道:“小姐,我們該怎麼辦?”
是啊,我們該怎麼辦,從來吃糧不管事的明和,在進退不得的絕境,第一次反問自己,第一次思考自己的人生,“我該怎麼辦?”
宣城王府
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