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飄飄灑灑的,映在長亭邊上的河面上,像撒上了一層碎銀,迷幻朦朧。
清風陣陣,帶來愜意涼意,長亭外,樹葉隨著清風發出輕輕的“沙沙沙”聲,悅耳怡人。
山真道人和雲持大師坐在小亭裡,就著月光,聽著清風下棋,平和、安然,飄然物處。
無聊的清風,一會看看棋盤,一會兒托腮,看向長亭外,仰望星空,靜謐而美好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清風不知不覺趴在石桌上睡著了。
“你小徒睡著了,還要下嗎?”雲持大師問道。
山真道人微微一笑,“下啊,怎麼不下,咱們一直下到城門開。”說完,開啟行李包,拿了一個小毯給清風披上。
雲持大師輕輕一笑,“好,那咱們兩個下到城門開,到三王府討杯喜酒喝。”
“這就對了。”
雲持突然抬起眼皮,看了眼天空,“今夜的星空似乎與往常不一樣。”
“哦,有什麼不一樣?”山真道人笑問。
雲持大師感慨道:“夏夜星空,令人眷戀、敬畏。星空給我們的不只是遼遠、開闊,更是心胸的一種博大,心靈的一種豁達。”
“大師說得沒錯。”山真道人的臉上充滿淡然笑意,“紛爭了兩百年的大周朝終於要被太平取代了,生靈塗態的殺戮終於結束了。”
“是啊,終於於結束了。”
雲持和山真道人相視一笑,那笑中都是你我都懂的瞭然。
“哈哈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”
二位窺破天機的一道一僧放聲大笑。
笑聲在靜謐夏夜,透過月光從林,一直達到天際,突然之間,天空彷彿突然更明亮起來,星月爭相輝映,傾灑大地,撫盡萬事萬物。
陽城某個普通小院裡
有一對男女在床上運動,不過他們的運動不能叫夫妻之事,也不能喚人倫之樂,而是叫行苟且之事。
苟且之後,男女相擁。
女人開口問道:“花郎,你什麼時候娶我?”
“等我回老家。”男人在胡若沁的頭頂低低迴道。
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問男人的家世,胡若沁繼續問道:“那你什麼時候回老家,你的老家又在那裡?”她以為男人又會敷衍她,沒想到,男人這次很爽朗,竟回答了她的問話。
花郎回道:“我在這邊生意還沒有做完,我老家,上說不是對你說過了嗎,在揚城。”
“就是那個富甲天下的揚城?”
“對。”
胡若沁笑道:“怪不得你這麼會做生意,原來你是那裡人。”
“沁兒,最近,你回孃家了嗎?”花郎突然問道。
胡若沁搖頭,“沒有。”
“為何不回?”
“沒臉回。”
花郎憐惜般說道:“讓你給一個死人守節,這本身就是一種殘忍,你又何必自責?”
胡若泌窩在男人懷裡,沒接男人話,她不敢說,是自己死活要嫁給病秧子,是自己死活不在乎未來……想著想著,她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。
花郎在女人頭頂親了一下,低低哄道:“乖,聽我的話,不管孩子做錯什麼,爹孃永遠都會選擇原諒。”
胡若沁傷心道:“我父親已經過逝了,只有一個老孃。”
“那就更要回家看看老孃。”花郎說道。
胡若沁擔心問道:“我娘會見我嗎?”
“我剛才不是說了嘛,爹孃永遠會選擇原諒自己的孩子。”
胡若沁沉默了。
就在花郎想繼續勸說時,她開了口:“好,我聽花郎的。”
俊俏花郎在胡若沁看不到地方勾嘴一笑,回家好啊!
漸漸的,遠方無邊的黑暗,漸漸消退,啟明星慢慢升起,寧靜而祥和的一夜過去了。
六月二十六日,是夏三王爺長子生辰,這一天估計是除了登基大典外最熱鬧、最盛大之事了。
陽城四方大門緩緩而開,開啟了新的一天。
城外長亭
山真道人和雲持大師兩人最後一子也落定了,相視一笑,“城門開了!”
“那咱們的棋局也平了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”
“那咱們一起。”
“一起!”
兩位仙風道骨的大師一起出現在城門口時,雖然很多人並不認識他們,可是仙氣、道骨、慈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