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身去,不看太子妃吃藥。
太子妃當著僕人的面,抬起衣袖喝了藥湯,寬大的衣袖遮住了她的臉,不一會兒,她就拿開了袖了,把空碗遞給丫頭,順手接過丫頭遞來的帕子擦了擦嘴角。
老嬤嬤看到太子妃嘴角有藥漬,暗暗鬆了口氣,眯眼指揮丫頭收拾房間,故意在房間裡磨噌了一會兒後才走。
等人走後,夏寶怡讓母妃的貼身丫頭也出去,“你站在門外,不讓人靠近。”
“是,大郡主!”
房間內,所有的人都出去了,只餘下太子妃母女。
夏寶怡賊賊一笑,“母妃,我剛才的表現怎麼樣?”
“挺好!”
夏寶怡催道:“母妃趕緊把袖子裡的泡泡拿出來。”
太子妃從袖子裡拿出一個泡泡,裡面全是剛才那碗裡的藥。
“母妃,我這個方法好吧?”
“你怎麼想到的?”太子妃好奇的問道。
夏寶怡得意的說道:“我女扮男裝出去,看到大街上孩子們拿著吹泡想到的,這東西又軟又不漏水,我請藥房的郎中幫我找的,一個可以用好幾次,過幾天我去拿藥再去拿這個東西。”
可憐的大郡主和太子妃,並不知道這是豬身上存尿的東西,要是知道,估計打死也不會用,不過人家郎中聰明,見他們是富貴人家,以為是宅鬥,可憐她們的處境,用藥水幫她們洗得很乾淨,也算是幸事。
大將軍府謝夫人住處
老嬤嬤接到太子府傳來的訊息,連忙把事情回給了謝夫人。
明豔的謝夫人穿著一身淺桃紅,顯得格外妖嬈,眯眼問道:“有沒有盯著她喝下去?”
老嬤嬤回道:“回夫人,開始幾天,她們不讓盯著,藥可能被他們倒了,可是這幾天,我們的人都盯著呢,看著太子妃一滴不剩都喝到了肚子裡。”
謝夫人陰沉著臉:“可人還好好活著呢!”
“是啊,老身也感到奇怪,莫不是藥配得不對?”老嬤嬤疑惑的問道。
謝夫人說道:“你再找人去看看,藥有沒有配錯。”
“是!”
常言道,最毒婦人心,這話果然不假。
太子府
夜漸漸的深了,寧太子還在燈下批著公文,突然問道,“早上是不是還有一封寧王妃的來信?”
貼身侍從馬上回道,“回太子殿下,是的,那是寧王妃給大郡主的信。”
寧太子輕輕一笑:“這丫頭什麼時候在軍信中夾平信了?”
“殿下,長史大人同意了。”
寧太子搖了搖頭,“趙先生真是縱容郡主。”
“殿下,郡主和寧王妃投緣,先生說帶就帶吧,難得郡主高興。”
寧太子嘆了口氣。
侍從想了想說道,“殿下……”
“想說什麼?”
“殿下,今天大郡主過來拿信,面上都是笑容,說是太子妃的精神比以前好多了。”
“這段時間,我天天往宮裡跑,倒是忽略她們母女了。”寧太子放下手中的筆,“幫我收起來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寧太子不再辦公務,來到了太子妃的院子,進了院子,下面的丫頭要通報,他伸手製止了,盯著房門看了看,卻並沒有進入房間,而是信步走到了院子花圃前,看著桐油漆剝落的長椅,久久沒有抬頭。
月光穿過樹蔭,漏下一地閃閃爍爍的碎玉,抬起頭,是柔和的月亮,感覺整個身心都似被它包裹了,不能流露的憂鬱與傷感在此刻盡情綻放。
也許是離紅塵太遠,也許是長久的孤獨,寧太子感覺自己的心是如此地空虛與冷寂,任由往事在夜風裡飄落。
突然,寧太子撩起自己的袍子,坐到了長椅上,轉頭看向長滿花草的花圃,月光下,夏夜的露水酒在花葉上,盈盈欲滴,晶瑩剔透,唯美之極,竟讓他看痴了。
清幽的月光之下,一張清秀而淡漠的俊美臉龐,直挺的鼻樑、唇色緋然,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稜角分明,卻越發顯得落寞、沉寂。
淡雅如霧的星光裡,一身錦衣更加襯托出挺拔的身姿,透過夜幕,遠遠的看過去,如謫仙般飄然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突然,寧太子從椅子上站起來,走到花叢旁邊,伸手點了一下露珠,露珠從葉子上滑落,沒入土中,瞬間不見。
一顆……二顆……寧太子的童心彷彿被勾了起來,他像個孩子一樣淘氣,玩著露水,可是沒過一會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