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怡然抿嘴想了一下,“其實在給爹買鋪子時,我就發現了這些問題,我覺得,你現在要做的事,是把城內屬於吳國權貴的資產進行登記造冊,然後,頒佈幾項通造,分別是奴隸的平民化、私有財產就地轉移化,轉移後登記契約化,等契約都上衙門檔案了,他們還不交稅嗎?”
“你的意思是,吳國權貴的財產讓他們的奴隸擁有?”
林怡然點頭:“對!”
夏宗澤沒說話。
“你想佔為已有?”林怡然試著問道。
夏宗澤還真是這個意思,“真是便宜這些奴隸了。”
林怡然搖頭,“放在他們手中,產生的價值,比放在你手中產生的價值要大的多。”
“為何?”夏宗澤不解。
林怡然回道:“在你手中,不管產生多少價值,始終是個人財產,而且這些財產只是疊加,沒有多少實際意義,但放在這些即將成為平民的奴隸手中,一個是讓他們積極主動的把財產轉移,讓吳國的財產變為寧國的財產,第二,讓他們成為寧國的平民,讓他們為寧國交稅,這樣所產生的價值,讓他們過上富足的生活,是群體效應,從社會角度來說,是不是有意義多了?”
夏宗澤點頭說道:“感覺好像很大公無私的樣子。”
林怡然笑道,“別覺得吃虧了,無數個這樣的群體,會讓寧國一統天下。”
聽到一統天下,貌美的王爺心裡終於平衡了,“好,我告訴蔣遠霖去。”
林怡然想了想,說道:“具體細節,我親自跟蔣大人說去。”
夏宗澤愧疚的說道:“對不起,然兒,讓你受苦了。”
林怡然搖了搖頭,“沒什麼,誰讓我來自千年以後呢,這一千年間積累的東西,總比你們想破腦袋的好吧。”
夏宗澤說道,“那是自然,讓我們少走很多彎道。”
“那你等等我!”
“好!”
幾天後,通州城如炸開的鍋,全城的人都沸騰了,身在其中的人是興奮,是不知所措,是不敢置信;看熱鬧的人是驚奇,是懷疑,產生了各種陰謀論。
茶樓、酒肆、大街小巷,無一不是沸騰的議論聲。
“大街小巷的公告,你們看到了沒有?”
“看到了,真的假的?”
“肯定是真的了。”
“我的個老孃呀,這些低聲下氣的東西,居然一夜之間全都發橫財了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,真是讓人不服呀!”
“我也不服,我們張家的家業,結過幾代人的經營,才有了幾間鋪子,一個小碼頭,現在那些家奴,居然眨眼就擁了這些東西,恁誰都不服。”
“你們說,京都那些權貴們會讓寧國人這麼搞嗎?”
“不搞怎麼辦?他們把寧國人打跑?”
“怕是不容易打跑。”
“我覺得也是,前段時間,吳王十萬大軍兵臨城下,結果被寧國人打退到南縣去了,害得我白高興了一場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。”
幾個中年男人相互嘆了嘆氣,“現在的生意越來越難做。”
“是啊,都是寧國人搞得鬼,一船一船的東西往這裡運,害得我們的東西賣不上價錢。”
“特別是糧食,要是再不賣不了,不僅僅是黴了,要黑糠掉了。”
“是啊,這寧國人怎麼這麼壞。”
吳國京城
通州城財產被奴隸佔去的事,很快引起來蘇城權貴及幾位王子的恐驚,權貴們紛紛上書吳王,讓他出兵打跑寧國人。
可是幾位被半軟襟的小王爺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財產被寧國人瓜分掉,毫無辦法,他們才不會求新登基的王上,那是叔,不是爹,不可能為他們做主的,再次,他也做不了主,十萬大軍壓城,結果被寧國人打退到南縣,有什麼出息。
吳國王宮
吳王看著桌子上堆滿的公文,全都是權貴讓他攻打常、通的摺子,他嘆了口氣,叫道,“來人——”
“是,王上。”
“給盧大將軍去信,讓他再攻常縣,透過常縣突破寧國人的防線,直搗通州。”
“是,王上!”
通州府縣衙
蔣遠霖拿著小吏們統計的資料,高興的到了夏宗澤的公務房。
“夫人在嗎?”
“在側邊廂房休息。”
蔣遠霖正猶豫要不要叫人,林怡然聽到聲音出來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