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,沉沉的睡著。
小白呢?父親的懷抱被母親搶了,他到哪裡了呢?
可憐的小白,已經被父母拋棄到腳底了,他小小的身子正趴在父親一隻腳上,雙手抱著父親的腳底,睡得正甜,也跟他娘一樣,偶爾流下的口水,全噌到老爹腳管中衣上去了。
懷擁腳抱,夏宗澤這一夜是不是一動也不能動了?
非也,夏宗澤會翻身,會改變腳放的位置,那會不會壓到懷中、腳底的人?
不會,這一家三口的生物鐘已經神同步,夏宗澤隨意翻身的時候,無論是懷中的妻子,還是腳底的兒子,都會隨著他姿勢的改變而改變,絕不會愛到絲毫傷害。
這就是習慣,愛的習慣!
晚風習習中,臥室的梳妝檯上放著一封信,被一個小瓷杯壓著,信角偶爾被風吹起。
遙遠的寧國太子府
寧太子的燈還在亮著,案桌上一大堆公文,隨著沙漏慢慢變少。
貼身長隨良子催了幾次後,不敢再催了,輕輕出了書房,找到長史趙先生,“你催催殿下,讓他趕緊去睡。”
趙先生長嘆:“你以為殿下不想睡嗎?可是王上什麼事都不做,所有事都讓太子做了,不僅如此,多少人盯著殿下,等著他的錯處,殿下他不敢鬆懈啊!”
“先生,那也不能整夜整夜不睡。”
“行,我再去勸勸。”趙先生放下手中的公文,剛想出門,想了想叫道:“魏大人——”
“先生,叫小的何事?”
趙先生說道:“把三王妃夾帶給太子妃的信給太子殿下看看。”
“是,小的馬上去拿。”
趙先生帶著書信到了太子房間,“殿下……”
“何事?”
“下官把夾帶給太子妃的信帶過來了,不知殿下要不要看?”趙先生小心說道。
寧太子停下手中的筆,抬看向趙先生。
“殿下……”
太子沒忍住好奇,放下手中的筆,“拿過來。”
“是,殿下!”良子連忙從趙先生手中拿過信件遞給了太子。
寧太子一目十行,都是些養生之道,好像若華已經照著這些做了,效果好像不錯,也沒有什麼特別嘛,那若華驚訝什麼?
寧太子剛想搖頭,信的末尾有四個字赫然映入眼簾‘夫妻房事’,他撫額……他無語……他……
真得很特別啊,老三媳婦,這……寧太子感覺自己一時之間情緒太多太複雜,說不出自己是何種想法,何種滋味……
寧太子起身離開了書房。
“殿下……”
“別讓人跟著我,我想靜靜!”
“是,殿下!”
前吳國蘇城
黑夜之下,某個有門楣的府邸,幾個黑衣人躍進了牆內,他們或是留在門口望風,或是停在院中接應,或是快速進了主人的書房。
書房內
主人正在發呆,邊上站著一個年輕的護衛,他雙手垂立,不時朝主人瞧幾眼,不時暗暗撇嘴,書案上的蠟燭眼看著就燃盡,他忍不住開口了,“老爺,該睡了,明天還有很多事呢!”
發呆的年輕人皺眉,“不要叫我老爺!”
“將軍,那也得趕緊睡了,明天的事真得很多。”
“可我都不想做。”
“老爺,啊不將軍,寧國人該給你下的臺階都下了,你……你難道真想像鍾將軍一樣,做個階下囚,一家人從此比庶民還不如?”
年輕人抬頭看向護衛,“可……”
“將軍,正如方大人所說,這天下眼看著都要姓夏了,你還糾結啥?”護衛苦巴著臉說道。
“我……”
“將軍……”
護衛說道:“將軍不要猶豫了,底下的軍士們可說了,現在的軍餉待遇可比以前好上百倍,他們覺得人生有此滿足了。”
“可我們是吳國人哪!”年輕人不甘心的回道。
護衛說道:“將軍,我剛才不是說了,這天下都要姓夏了,還什麼吳不吳的。”
“唉……”姚正寬不想面對的現實,還是得面對了。
“將軍,我覺得吧,人得惜福,以前你是怎麼熬的,怎麼想往上爬的,可是幾年時間,你也不過從百卒長升到校尉,人家寧國人一上來就把提到大將軍,品居正四級,將軍這還是次要的,關鍵是人家給你實權啊,讓你統領十萬大軍,將軍,十萬啊,你以前才統幾千人……”侍衛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