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怡然在範先生等人眼中,不過是夏宗澤未得到手的一個女人而以,一個女人參與到男人們的事中,不太可能。
再退一步講,一個時辰前,夏宗澤和林怡然兩人你儂我儂,剛經歷過一場親密接觸,難道,現在他們還要分彼此嗎?
這個答案對於很多女人來說,肯定是不分彼此,我都跟你這樣好了,你就應當為我做這樣、做那樣,可如果這樣想,那真是太天真了,男人們從來都是公是公,私是私,事情歸事情,很少摻合進私人感情,至少一個優秀的男人是這樣。
當然優秀的女人同樣如此,所以林怡然以獨立的姿態跟夏宗澤就是論事。
林怡然直接說道,“我來江城是為了買糧食。”
站夏宗澤身後的三和撇了一眼,那意思就是我就知道這樣。
夏宗澤也彷彿瞭然。
範先生微微一笑,“買糧需要銀子,所以林姑娘……”
“是!”林怡然說道,“所以我需要銀子,於是就準備找個貪官下手。”
梁先生不解的問道:“林姑娘為何要找梁其道下手呢?”
“我以為他吃空餉有銀子。”
範先生眼眯了一下,笑道,“林姑娘連這個都懂。”
“打了這麼多年仗,路上隨便一個逃兵都知道,這有什麼奇怪的?”林怡然彷彿不屑的回道。
凌、方二人幾不可見的垂下眼,每當有人質疑她懂得東西多時,她都會說流浪的路上什麼見聞沒有,可是自己也曾流浪過,餓都餓死了,有幾人有閒心情討論這些,再說確實沒什麼人懂這些啊!真是迷一樣的姑娘。
範先生笑笑,說道,“那林姑娘為何還不動手呢?”
林怡然看了眼範先生,“範先生,你明知故問真得好麼?”
“呃……哈哈……,”範先生沒忍住,大笑幾聲,“林姑娘,既然這樣,我們就不打機鋒了,你究竟有什麼主意?”
林怡然抿嘴說道,“在說主意之前,我想把我理順的頭緒跟你們說一說。”
聽到林怡然的話,所有的人都豎起了耳朵,都想知道她的頭緒是什麼。
林怡然掃了一眼大家說道,“江城東碼頭的情形,你們知道嗎?”
四喜點了點頭,“知道!”
“那某個茶寮裡的山匪知道吧!”
四喜再次點頭,“是月華山山頭的小匪。”
林怡然問道,“那你們知道此人為何一直坐在茶寮裡?”
四喜看了眼夏宗澤。
夏宗澤示意他回答。
四喜回道:“此人實際上是梁其道的人,一直坐在茶寮裡,正是為了郭家二萬兩銀子。”
林怡然嚴肅的回道:“不錯,他是梁其道的人,可他坐在那裡不僅僅為了郭家那二萬兩銀子。”
“他還為了什麼?”左禎好奇的問道。
林怡然回道:“我曾經認為此人在釣大魚。”
“釣大魚?”範先生等人驚訝的問道。
“是。”
範先生問道:“什麼樣的大魚?”
林怡然回道:“我以為是郭家的二萬兩,可是沒幾天,我就推翻了自己的推測,二萬兩對我們這些小賊來說,可能很多,可是對於富庶的江城都尉來說,簡直不值不提。”
範先生不自覺的點了點頭,確實是這麼回事,難道‘大魚’指是……他看向夏宗澤。
林怡然看向夏宗澤。
所有人都看向夏宗澤,瞬間明白梁其道的意圖了。
周紹良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,吼道:“他敢,我現在就去端了他的老窩。”
林怡然微微一笑,“梁其道從沒打算自己親自動這條大魚。”
周紹良再次吼道:“就憑他,沒這能耐,城裡城外,十萬大軍,他敢動我家王爺一根汗毛,我讓他骨頭渣都沒地尋去。”
林怡然點點頭,“你說得不錯,他確實動不了你家王爺一根汗毛。”
“那他這樣做還有何意義?”範先生不解的問道。
林怡然說道,“問題就出在這裡,我一直在想,以梁其道的為人,他不可能做出這麼低智商的事,後來,我聽說湯品成的銀子沒有完全運走,我想到了一種可能……”
“什麼可能?”
林怡然回道:“二萬兩銀子是障眼法不錯,梁其道的目的在湯品成另一批銀子上也不錯,可是他要防備的,絕不僅僅是我們這些人。”
範先生皺眉:“什麼意